屋内陈设简陋,墙壁是没有刷过漆的水泥墙,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发黑发黄。男人喝了几口水之后走进卧室脱下s-hi.透的鞋袜把它们随意扔在地上,然后自己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啪嗒----”钥匙孔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男人猛地睁开了眼。他赤脚下床,悄悄地走出卧室,听那外面的动静。 门外几人纷纷相互使了几个眼色。手电筒的灯光被熄灭。 一时之间,静得出奇,双方只能听见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男人凭借敏锐的直觉估摸着外面的就是来抓他的警察。 房子是简陋的平房,男人准备翻窗逃出去。 门外的警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出声道:“刘坛,我们是警察,我们有证据怀疑你是一个月前一起车祸的肇事凶手,请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哗啦----”是窗户移动的声音。 “房子后面!他跑了!” “追。” 男人光着脚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崎岖不平的小路让他跑起来有些费劲,路上细碎的小石子刺进他的脚心里,他疼得额前直冒冷汗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 身后的声音和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面对错综复杂的小道男人慌不择路,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冰凉泥泞的地面上。男人喘.着.粗.气,喉咙发紧,听着身后靠近的脚步声,他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 第二天上午十点,北京。 这天是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室外阳光明媚,而洪冲在家里拉上了遮光窗帘遮挡住那扰人心烦的刺眼太阳光。昏暗的房间里,洪冲一脸惬意地躺在卧室的沙发上。床头旁边的玻璃橱柜里摆放着一些奖杯和唱片,墙壁上悬挂着一把吉他,除此之外还张贴了好几张children早期的海报,海报上是尉迟墨四人青涩阳光的面孔。 房间里飞泻的是尉迟墨清亮透彻的歌声。洪冲闭着眼睛,轻声跟唱着,手指微微点动打着节拍。 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林逸的绯闻,演出事故,尉迟墨的车祸,想到这些,洪冲心里就有了莫名的快感,那是报复的快感。 洪冲怎么会甘心。怎么会甘心被那帮小子背叛,被他们耍得团团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他现在心里极其痛快。 洪冲切换到另一首歌,继续轻声跟着唱。清幽的歌声把他的思绪带回到了那年,在酒吧初遇尉迟墨四人的那年。他曾把他的梦想全部都寄托在了那四人身上,没想到,他们竟然背叛了自己。 “叮咚----”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打断了洪冲的思绪。他蹙起眉头,眼神不满,边起身往外走,边问道:“来了来了,谁啊?” 洪冲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几位警察。 洪冲当场怔楞在原地,铺天盖地的惧意自脊髓升起传达到四肢,他双腿微微打颤,恐惧笼罩着他,他现在连逃跑的勇气都已消失殆尽。 “刘坛已被我们警方抓捕归案,他在口述中提到是你指使的这一切,请你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配合调查。”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 洪冲面露绝望,垂下肩膀,嘲弄地扯起嘴角说道:“行...行啊...” * 刘坛和洪冲正式被警方拘留,各大媒体对此事也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 这天,尉迟墨双腿盘曲着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电视里播放的新闻,一双眸子黑得发亮。 “children主唱尉迟墨的车祸竟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车祸的幕后指使者居然是children早期的公司老板洪冲,他们私下究竟有什么恩怨。” “揭秘children与前公司老板的恩怨情仇。” “我们派了记者去千乐采访,却被拒之门外。” “这一切是否是千乐的炒作。” ...... 尉迟墨不管换哪个台,电视里播放的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报道,于是他干脆把电视给关了。 尉迟墨出院后的这几天里一直在家休养,而children现在几乎就是“名存实亡”了,主唱养病,贝斯手暂时退出乐队出国深造,几个人始终都凑不齐,公司索x_ing也就帮他们推掉了所有的演艺活动,几个月后合约到期,林逸不会再续约,章启程和李慕书不久之后也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现在他们不约而同地等待着解散那天的到来。 尉迟墨摸着趴在自己身旁的狗子,悠悠说道:“好聚好散。” 突然鼻子莫名的一酸,尉迟墨愣了愣,而后自嘲般地笑道:“没事的。” * 2014年。 乐队解散后的某天早晨,尉迟墨突然在餐桌上向父母提出自己想要出国留学深造的想法。 坐在对面的父母闻言面面相觑。 “咳咳,你有这样的想法也挺好的。那你想去哪个国家?”尉迟墨的父亲开口问道。 尉迟墨低着头,拿着一双筷子在碗里胡乱地扒拉着,半晌才开口道。 “去韩国吧。” ☆、在一起了 尉迟墨到了韩国留学的这段时间,心情也逐渐好转了起来,之前乐队解散的y-in霾渐渐消散。 一天晚上,尉迟墨放学回到宿舍,在宿舍楼下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顾老师?” 男人笑了笑:“都说了不要叫老师。”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尉迟墨的脑袋。 尉迟墨有点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怎么了?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顾钦言沉下嗓音说道:“是为了你。” 他接着说道:“小墨,我喜欢你。在更早之前就喜欢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