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爱他,说多少次都可以。 “我爱……”是极致的痛,让她忍不住又咬在他脖颈上。 孟约拨开她汗湿的发丝,湿漉地贴着她:“再说一次。” “什么?” “我爱你。” 她被引诱,忍不住被他牵着走:“我爱你。” “乖。” 雪还在下,路边卖唱的流làng歌手在敬业地抱着吉他唱着今晚最后一首歌: You'rethelight.You'rethenight.You'rethecolorofmyblood.You'rethecure.You'rethepain.You'retheonlythingIwannatouch.Neverknewthatitcouldmeansomuch Somuch.You'rethefear.Idon'tcare.CauseI'veneverbeensohigh.Followmetothenight.Letmetakeyoupassoursatellites.Evenseetheworldyoubroughttolife 是夜。是梦。是血液。是灵魂。 是光芒和黑暗。 是解药,也是痛苦的来源。 …… 孟约万分祈求:“再说一遍。” 许稚已经形成条件反she:“我爱你……” 你要一直说,因为我在确认。 你每时每刻都在爱我。 (5) 孟约来美国的第一年,大约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课业完美,外表完美,可沈嘉鱼知道,他就是个腐烂的空壳,只是把自己藏在繁重的课业压力和烟酒之中。 孟家第一年派了两个保镖跟着他,在学校里,他想特立独行低调都不行。还好,没人真的那么无聊地去扒他的背景。 又是个漆黑的夜,孟约咬着烟,在写论文。沈嘉鱼受不住了,他拿出手机,翻出个微信群,举到孟约眼前。 “许稚选了理科,现在在群里问问题呢。” 孟约眼皮动了下。 沈嘉鱼嗤笑一声:“我记得你在群里有个小号,你不会不知道许稚为什么选了理科吧?” 孟约没接沈嘉鱼的手机,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那个群。很简单的物理题,小姑娘在群里哭唧唧地说着多难多难、不会不会,真像自讨苦吃的小可怜。 沈嘉鱼也觉得好笑,抵了下孟约的肩膀:“她真的是够偏科的,你还记得之前,她英文课文背不出,把老余气得罚她在办公室外背好才能走。” 那次是真的把老余气急了,全市统考,小姑娘的英语拉了很大的后腿,结果还没有痛定思痛,连该背的课文都没有背出来。 “出去站在走廊上背,背不出就别上课了。”老余不去看小姑娘的脸,狠心发话。 许稚垂头丧气,抱着英语书站在办公室门口。真的很丢人,来来往往都是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她又是校园名人,看的目光更多,贴吧里更是无死角地贴了她各方位的偷拍。 “Heexposeshisskintothesun(他的皮肤bào露在阳光下……)”许稚轻轻叹气,为什么天下会有英语这么难的学科呢? 走廊前年岁已高的槐树悄悄开了花,少女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树荫重叠,微风轻拂,有白色的小花chuī了过来。她弯腰捡起,刚想细看,身后就有人在叫她。 她做贼心虚地将小花藏在身后,可脸上还惴惴不安的,眸光闪动,忽略了叫她的沈嘉鱼,所有的吸引力都被孟约抢了去。 光打在他脸上,太过耀眼反而看不清晰,她发丝间有白花,笑容带了三分羞怯。 沈嘉鱼猜到她站在这儿的原因,在和孟约笑谈。几人擦身而过时,她心跳好快,忍不住叫住他:“孟约。” 他回头。 许稚又拿书遮住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孟约用指腹摩擦着屏幕,眸光微深,这么简单的题。沈嘉鱼还有约,先走了。孟约从列表里找出许稚。这个小号,不知在什么时候和她早已是好友。 孟约将解题思路发给许稚。 【只只:哇!大神,你还在呀!】 【muguet:嗯。】 【只只:原来这么简单,我刚刚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还好有你。】孟约看了眼时间,现在国内已经深夜一点。 【muguet:还不睡?】 【只只:卷子还没做完,不能睡。】 她还发了个很委屈的小兔子表情。 经常在网上沟通解题思路,许稚对这个陌生的muguet已经很熟悉。她查过这个单词是一种花,叫铃兰。她想这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学姐。 【只只:你怎么也不睡呀?】 【muguet:时差。】 【只只:这样呀,那可不可以麻烦你再教我几道题?】 少女怕他不同意似的,连忙将题目发了过来。孟约摩擦着拇指,突然在想,要不要黑了她的摄像头,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 高三大概真的很枯燥,除了做题没有别的娱乐项目。许稚常来找他,大多是为了问问题,一开始是物理题,后来发现他好像什么都会,索性遇到问题就来问他。似乎养成了习惯,到了大学,还在继续。 下载【看书助手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