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009,这东西怎么回事? 系统:别担心,它不会威胁到你,若是你运用得当,不失为一个好的助力。 金光瑶:你什么意思? 系统:这东西,是魔气,不过并不纯净,其中还夹杂着怨气,应该是从那几具尸体上带来的,你吸收的时候把那些怨气也吸收到体内了。其实,这对你来说,还不是件坏事。 金光瑶:你有事瞒着我。 系统:我瞒着你的事还少吗? 金光瑶满脸黑线。 金光瑶:这东西,能为我所用? 系统:可以,你不能修仙,修魔也不错啊。 金光瑶脑中忽的闪出一个人,他规劝的话犹在耳边,严肃呵斥他的样子却是很可爱,不禁笑了出来,长出一口气。 金光瑶:不修仙,我也不会修魔的,我啊,宁愿永远做一个废人。 系统沉默不语。 金光瑶将那一缕黑气收回体内,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外套什么的都不见了,光着脚下了地找寻衣服鞋子,想着谁给自己换下了衣服,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笑容,黑亮的眸子闪亮。 这夜,是前来参加招魂仪式的人在谢家的最后一夜,谢家宴会盛大,歌舞繁盛,酒菜丰盛,好不高调。 看着宴会中央的歌舞,每一个女子算得上是美人,柔软的腰肢舞动着,清灵的铃铛声不绝如耳,高坐于台上的是各位身份显赫的人,对台下的歌舞升平视若无睹,坐在台下的各家子弟看的却是十分入迷。 魏无羡忽然拽着蓝湛的袖子摇晃着,满脸兴奋。 “哎,蓝湛,快看,跳的多好啊。” 蓝湛面无表情,头也不曾转动一下,只是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似是闪晦了一下,魏无羡见状切了一声,道:“无趣。” 蓝曦臣坐在蓝湛旁边看到自家弟弟的脸色,不禁好笑,对魏无羡说:“魏公子,莫要再说了,忘机生气了。” 魏无羡一听,扭头看蓝湛,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叫了一声:“蓝湛,生气了?” “······” 魏无羡又把头凑得更进了一些,整个人都贴在了蓝湛的身上,说:“含光君?羡羡错了。那些美女一点儿也不好看。” “······” 蓝曦臣看见自家弟弟脸色更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 “蓝二哥哥?羡羡真的错了嘛。” 蓝湛忍无可忍,再忍就不是男人,淡淡的执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晚上再收拾你。” 嘎! 魏无羡讪讪然转了回去,好似特别痛惜得摸了摸自己的老腰,道: “兄弟,今晚,老哥我对不住你了,你可要争点气啊,输人不能输阵。” 在不远处听到这句话的金凌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蓝思追赶忙帮他顺了顺气,耳根子却也微微泛红。江澄更是一脸黑线,道: “金凌,过来。” 金凌看着自家的舅舅的脸色,觉得还是过去保险一点,起身便走了过去,于是蓝曦臣旁边就空出来一个位子,然而说这句话的主人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对。金光瑶一进来,就看见金凌向江澄走去,坐在了原本应该是留给他的位置上,看着一旁淡然温润的蓝曦臣,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金光瑶进来朝着主坐上的谢老家主恭敬的一拜,转头向蓝曦臣旁边的位置走去。 一撩衣摆,大大方方的坐下,一条腿弯曲到胸前,一条腿放在桌子下,一手撑地,一手执起酒壶大口得喝着酒,好不注意形象,潇洒得很,这个姿势,倒是与旁边的蓝曦臣靠的更进了一些。 蓝曦臣看见他进门之后,就没有再看过他,眼神却往这边飘,忽的,金光瑶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蓝曦臣,第二次了吧。” 蓝曦臣抿着嘴,握着酒杯的手不禁紧了紧。 半晌,金光瑶唇角轻勾,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铮-”,蓝曦臣心里的那根弦断了,脑中不断得回放着那副图景,嘴唇微张微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耳垂越来越红。 看到蓝曦臣憋屈的样子,更是可爱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蓝曦臣疑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是问,这舞,好看吗?哈哈哈····”金光瑶大声地笑着,好不豪放,恣意飒慡。 蓝曦臣看着也笑了,这才是他原本应该的模样。 坐在对面的谢立柯看到笑的开怀的金光瑶,心里恨得牙痒痒,又看了看旁边的蓝曦臣。 为什么他可以与蓝家家主jiāo好,我就不行。 想着,拿起酒壶与酒杯,就冲着蓝曦臣走去,笑着说: “蓝宗主,小辈对您早以仰望已久,昔日总听您的事迹,尤其是您在观音庙一战中,大义灭亲,亲手杀了那金光瑶,为民除害,更是令小辈佩服至极,今日,小辈敬您一杯。” 蓝曦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而金光瑶脸上早无笑颜,蓝曦臣无奈碍于长幼之分,起身准备接过这杯酒,在一旁的金光瑶闪手抢过了他手中的酒,对着谢立柯举杯一示意,笑着说:“他不会喝酒,我替他喝。” 说罢,蓝曦臣刚想阻止,话就说了一个字,金光瑶仰头就把酒喝了。 谢立柯脸上的笑容僵硬,胸中怒火中烧,勉qiáng恢复了笑颜,说: “呵,谢文瑶,这酒,我是敬给蓝宗主的,你,这样不太好吧。” 金光瑶挑了一下眉:“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们都那么熟了,一杯酒,算什么。”转过头对蓝曦臣笑着说:“对吧,曦臣哥哥。”最后四个字说的极其轻挑。 蓝曦臣听到那四个字,心跳漏了一拍,看着面前低自己一头的人,嘴角上扬,应道:“嗯。” 谢立柯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只要有金光瑶的地方,就永远没有人注意他谢立柯的身影,无论他做的有多好,有多努力,他们的眼里永远就只有这个不能修仙的废物。 可他似乎忘了,他眼前的这个废人,今天当众把他打趴在地,而且是三次,一次比一次轻松。 谢立柯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帮蓝宗主把剩下的这几杯喝了吧。”谢立柯举起酒壶,金光瑶把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谢立柯毫不吝啬得给他倒了满满的一杯。 金光瑶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再倒。 又饮。 三杯既尽,金光瑶准备坐下,谢立柯又说:“今日,因我的疏忽,差点伤了你,我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还请你原谅我。”说罢,躬身行了一礼,诚意显得十足。 大庭广众之下,金光瑶怎么能拒绝,若是拒绝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不怪你。” 谢立柯直起腰,笑意满满看上去,还真是无害。 “那既然已经原谅我了,那就gān了这三杯酒,我们还如从前一样。” 金光瑶轻蔑的呵笑一声,执起空酒杯,说:“好啊,如你所愿。” 谢立柯立马把酒满上,又是三大杯,谢立柯拿过来的一壶酒已经被金光瑶喝完了,拿着空dàngdàng的酒壶,谢立柯笑着回了座位。 金光瑶此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谢立柯qiáng灌的这六杯,他的肚子里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酒,就算他再能喝,也禁不住这样灌,酒意缓缓上头,面色有些发红。 蓝曦臣坐下半天,问:“为什么替我挡酒?” “我不是说了吗?你不会喝酒。再说了,你会不会喝酒,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妥妥的一杯倒,一沾酒,就倒,还是那种叫也叫不醒的那种。人还死沉死沉的。”说着,就想到了在草地被蓝曦臣压了一夜。 闻言,蓝曦臣眉眼露出丝丝的笑意。 夜深,谢家又迎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是一具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