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怎么了?” “让我很担心。”代如颜微皱着眉头,似是沉重叹息道。 纵然相处也有近两年,可这还是头一回宫玉如此直白听见代如颜这般坦诚地话语。 尽管或许代如颜就像是挚友般的担心,宫玉心底仍旧是欢呼雀跃的不行,嘴角止不住上扬着,弯着眼眉说道: “阿颜不用担心,我平时都是小心谨慎的很。” 烟花落在耳旁时,宫玉也没有侧头去看,只是紧了紧那被代如颜握住的手,侧头打趣地说:“方才阿颜还说男女有别,可眼下咱两这样拉拉扯扯,岂不是更让人起疑?” 代如颜微微一愣,避开宫玉探寻的目光低声道:“我们与旁人不一样。” “为什么?”宫玉只觉得心跳好像就要因为这话要停了。 真真是不得了啊。 “因为这样才会让在摇摆张望的朝堂大臣们看到我选择的是你,他们会主动的为你所用。”代如颜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下一盘棋,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杂质,有的只是盘算与谋划。 可宫玉却觉得好像心口隐约的像是从高处被轻飘飘推了下来,虽无险可还是会有些许落差 那孩童嬉笑的声响拉回宫玉走远的思绪,侧头去望,只见那孩童还身着厚厚的冬装,小脸蛋被冻的红彤彤的。 “听说开chūn会有狩猎,到时候我给阿颜捉只小兔子解解闷,好不好?”宫玉轻拉着代如颜向一侧慢步走着说道。 代如颜的声音很轻柔,如清泉滴落在山涧,让人不由得心颤。 “好。” 宫玉竟头一回不太敢跟代如颜对视,因为自己的心实在跳的太快了。 自从上元节后,宫玉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 会偶尔突然念出代如颜的名字,也会在一走神间想起代如颜浅笑的模样。 宫玉觉得自己大概是太控代如颜的颜值了。 只得埋头摘抄宫国律法,待chūn日里初雪消融,连同枝头的嫩芽也开始冒出尖来时。 三百遍还只抄了一半,宫玉对于宫国律法已经倒背如流了。 老管家端着汤水放在一旁,宫玉懒散的埋在一对宣纸当中,由着chūn日里天气还算晴朗,火盆便早早的撤了。 “殿下,近些日子里宫里又添了好几位小殿下公主呢。” “可有备礼?”宫玉探出头来问。 老管家收拾着宣纸应道:“那自然是早已备好。” “报!”一仆从跪在门外道:“代姑娘差人送东西来了。” 宫玉起身,让仆人把这几大箱子抬了进来,满是好奇的望着。 一旁的老管家也同样是不解询问:“殿下,莫不是又向代姑娘讨要什么新奇吃食了?” 额…… “管家,你怎么觉得我是这般贪吃之人?”宫玉无奈地回道。 老管家和蔼可亲地笑道:“这还不是殿下最喜甜口小吃了。” “记得有回代姑娘送来的酸rǔ殿下可是喜爱的紧,还有……” 宫玉突然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不是在戳自己的老底吗? 待将管家和仆从退下,宫玉这才打开箱子,只见里头满满的都是宣纸,上头密密麻麻的抄写着宫国律法。 最上面有着一封信,上头写着小九亲启。 宫玉盘腿坐在箱子旁,小心地拆开信封,里头是一封信连带着还有一个小小袋子。 【福袋里放的是平安符,切忽贪玩拆坏了。】 依稀记得那日除夕御花园内,宫玉向代如颜提要福袋时,代如颜只道:“我尚未准备,不如等我准备好再给你。” “好啊,可不准耍赖。” 宫玉握着这福袋傻乐好几日,连带着府邸里仆人们也跟着莫名其妙起来。 老管家差人欲收拾这几个大箱子,宫玉却让人将箱子放在书房里。 “殿下既然代姑娘已经帮忙摘抄这么多宫国律法,为何还要继续抄写呢?”老管家沏着茶不解的问。 握着笔的宫玉开心地应着:“这可是阿颜送的,我得留着才是。” 一脸茫然的老管家,看着这堆积书房一半地方的宣纸,全然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还要再白白耗费时间jīng力,就只是为了留下代姑娘送的这堆纸? 待屋檐上的积雪融化的水嘀嗒嘀嗒地流尽,chūn雨便紧接着下个不停。 好不容易太阳冒出头来,闷在庭院里的宫玉,将代如颜送来的几个大箱子让人抬出来。 一个人将纸张晾着露天亭台中,将身上繁琐的衣袍系紧,挽起宽大的衣袍,宫玉乐此不疲地整理着。 累了便窝在一堆纸张旁眯会,再醒来时却见代如颜窝坐在一旁,正饮着茶水。 一身靓丽的桃红色,穿在代如颜身上艳而不俗,少有的青chūn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宫玉呆呆地看着也不说话,代如颜拾起圆面扇替宫玉挡住刺眼的光,唇间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