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自倾城

李凝没什么优点,就是长得好看。于是她就有了很多优点。笑是漫山遍野春花开,明媚动人。不笑是仙子蹙眉惹人心怜。哭是梨花带雨痛断人肠。睡在席子上抠脚是美人春睡娇弄足。

第53章
    男子叹道:“便是你这样对我说话,我也只觉得有道理。”

    李凝怒道:“明明就是我有道理。”

    男子仍旧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李凝反倒叫住他,说道:“你对我说那样无礼的话,难道想这么一走了之?”

    男子回过身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你。”

    李凝嘴角一翘,抬抬手道:“这还像话,你走吧。”

    那人静静地看着李凝笑,直看到李凝疑惑地收敛了笑意,他垂下视线,按了按斗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宋传白叫李澈过去,正是为了刚收到的消息。

    有探子见到宋缺出现在梁都附近,身后背着那把名震天下的天刀。

    还没商量出个对策,外面便有人屁滚尿流地跑来通报,说阀主到了。

    少帅府一下子寂静无声。

    李澈抬头看去,正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不过几步便到了大厅正中,斗笠一抬,一双黑沉眸子和宋传白对上。

    宋传白哑声说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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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传白手底下的人几乎都见过宋缺,唯有李澈不认得。

    宋缺人到中年方娶一妻,宋传白是他长子,年近三十,宋缺也有六十了,然而父子对面,倒是宋缺更有锐气。

    片刻之后,宋缺独坐首位,宋传白跪在下面,众人都跟着宋传白一起跪。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宋缺武功高qiáng,在座的没一个打得过他,父孤身一人来到儿子大军前兴师问罪,就算宋传白没那个弑父的狠心与胆量,也不至于威风成这样。

    宋缺瞥了一眼底下,对宋传白道:“我儿蛰伏数载,一朝自起炉灶,好大的气魄,若你不打着宋阀的名声,掠盟友地盘,吞自家物资,我也不至于来这一趟。”

    宋传白沉声说道:“父亲姓宋,我也姓宋,宋阀为何不能有我一份?宋阀是宋家历代先祖打下的宋阀,不是父亲一个人的宋阀。”

    宋缺道:“你如今仍在记恨我?”

    宋传白摇了摇头,说道:“天下之争,岂有感情儿戏,父亲愿为一个女人拱手将天下相让,我却做不出为了反抗父亲带累宋阀的事,值此大争之世,群雄并起,连王世充寇仲窦建德那等匪盗农夫都可一争天下,杂姓李阀更是如日中天,我宋阀乃汉人正统,煌煌士族,凭什么要落于人后?”

    宋缺这才正眼看了宋传白一眼,但他又道:“昔日曾有人言,自古乱世一统,从来都是由北统南,南地富庶,故人偏安,北地苍茫,佳兵可用,你有何话说?”

    宋传白不用问都知道是谁说的这话,他深吸一口气,道:“军事实力从来都是北qiáng南弱,然而这是既定事实,而非必然走向,父亲接管宋阀以来励jīng图治,南地早已不是当初的南地,岭南军虽人数不多,但皆为jīng兵,打下千里之地只花三月不到!倘若父亲当年便听了慈航静斋的劝告,又为何守南而治,抵御北兵?”

    宋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谁提出的杀俘换旗之事?”

    李澈抬起头,看向宋缺。

    宋缺刚才在莲湖见过他一次,此时眉头略微一挑,却是对宋传白道:“我儿有鸿鹄之志,事已到此,我今日就将阀主之位传你,在此之前,你需亲手杀了此人。”

    他抬手指向李澈。

    宋传白一惊,道:“父亲?”

    李澈也惊住了,“阀主为何要杀我?”

    宋缺起身,将身后的刀掷给宋传白,道:“此人心如毒蝎,不可用。”

    宋传白看了一眼李澈,又看了看宋缺,沉声说道:“娘教过我,事有所为,事有不为,此事我不能为。”

    宋缺问他,“即便我今日就走,日后宋阀与你再无gān系,你是生是死,再不关宋阀事?”

    宋传白笑了笑,说道:“已经比我想象得要好。”

    李澈起初是惊愕,只是还没到惧意上涌,宋传白便表明了态度,他这会儿也安下了心来,对宋缺说道:“杀俘换旗不是为了qiáng按宋阀支持我们,只是怕阀主夺地盘还寇仲,令数万大军白白断头流血,我们不是寇仲,占千里之地都要靠别人救济。”

    这话说得不大客气,宋缺却不恼怒,反而道:“说说看。”

    李澈压根不想跟他说话,宋传白却对他点了点头,李澈便道:“梁都jiāo通开阔,前有运河,后有良田,本就不该是定都之地,阀主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商议好在梁都附近城池选取合适之地定都,然后铲除地方豪qiáng,将田地收归,招揽流民分地耕种,军中青壮半日下地,半日操练,jīng兵轮换三日一耕,不出两年,不仅能够从流民中补充兵力,种出的粮食也足够消耗,到时只要不三线开战,不管对上什么样的对手,我们都打得起消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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