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有后手? 慕容轩辕一怔,不是末将不敬,您那脑子… 可转念一想,他顿时了然。 肯定是妹妹慕容婉儿在指点皇上。 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还真有戏。 顿时,慕容轩辕眼中燃起希望之火:“那皇上需要末将做什么吗?” 周擎天摆手:“不必,你静等好消息就行。” “末将遵旨!” 慕容轩辕单膝跪地领命。 与此同时,京城的大街小巷上。 只见到一队队金吾卫,手中拿着一张张告示,四下张贴。 这次的告示很不一样。 首先就是张贴得太多太多了。 几乎每一面完整的墙上,都有一张告示贴着。 那些城墙,和人流量多的街道、坊市,更是一面墙上贴好几张。 甚至有的地方,干脆就有金吾卫站着分发。 只要路过,就必须拿一张在手里看! 其次不一样是,这告示的名字很不一样。 它不叫告示,也不叫皇榜,而是叫:讨贼檄文。 京城的人虽然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有很多人不识字,于是追着分发张贴讨贼檄文的人,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些好显摆的书生,在众人的恭维中,才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给大家读着讨贼檄文的内容。 这引来周围人一阵羡慕,想着回家,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去读书。 不过听着听着,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 读到最后,读书人更是猛地一摔手中扇子,指着檄文破口大骂: “我大周皇朝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如此恶贼?” “这恶贼,也配当我大周皇朝的侯爷?” “天地不仁!天地不仁啊!” 那些围观的百姓,更是面色剧变,纷纷破口大骂。 “强抢民女,竟然能说成娶妾?” “娶妾就好好养着啊,为什么要虐杀了?” “虐杀完了,还要给人做成人烛,这是让人死都不安生,好狠毒,好狠毒啊!” “这侯爷居然还想着要治小青家人的罪?天老爷,我们小民百姓命,就这么贱吗?” 没错,这满大街的讨贼檄文,正是周擎天命人写的。 内容,自然是薛昌虐杀小青,制成人烛的恶事! 这等恶毒之事,谁听了不怒火滔天。 小青才十六岁啊,谁家养女儿养到十六岁,是为了给一个破烂侯爷当蜡烛? 而且,大家还感同身受,毕竟谁不会出门上街? 走在街上,被人抓走虐杀,还得给别人赔钱,都是什么道理啊! 当真是王公贵族,不把他们这些贫苦百姓当人了吗? “太贱了,我们的命太惨,太贱了啊……”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背着手,弓着腰,老眼流泪,不敢多听,转身走了。 “我女儿也十六,马上就要出嫁,我得回去看着她,不能让她也遭这样的罪啊!” 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很神经大条的汉子,则慌忙跑回家。 “这南阳候真是无法无天啊,没人能治得了他吗?” “呵呵,人家是侯爷,我们是贱民,为了一个贱民治一个侯爷的罪?你没睡醒吧!” “真想冲进侯府,把这狗日的侯爷弄死,给小青报仇!” “嘘,这话可千万不能胡说,让官兵听见,你脑袋就别想要了!” “唉!” 人群忽然变得一片死寂,只有长长的叹气声此起彼伏。 都是穷苦人,遇到这事,能有什么办法呢? 与此相同的情况,在大街小巷上,不断上演。 南阳侯府中,薛昌自然已经得知这件事了。 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没想到,杀个民女,竟然惹得全京城都沸沸扬扬。 搞得人提起他薛昌,就像是提到了什么狗屎一样,都要吐两口口水。 “一群贱民,屁大的事都放在心上!” 薛昌越想越气,忍不住暗骂一声。 随后他板着脸,问一旁的仆人道:“管家,那个惹事的妖精,现在在哪儿呢?” 管家小心翼翼回答:“还在后院当蜡烛呢,要不,小的让人去把她下葬了。” “下什么葬?她一个贱女人也配下葬?” 薛昌忽然暴怒。 管家一愣,看向薛昌,不知道薛昌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薛昌站起来,指着后院方向怒骂:“她毁了我苦心经营多的名声,你知道吗?” “现在人人都以为我薛昌,是个喜欢做人烛的恶贼!” “我祖宗十八辈的脸面,都被那个妖精一人毁了!” 管家当然也听说,现在薛昌名声不好。 一时间,他也怒了:“没错,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妖精,贱妇,竟然使侯爷您的名誉受损。” “一定要挫骨扬灰,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见管家和自己感同身受,薛昌心情稍微好了些。 他语气也舒缓下来:“先不急,先把她搬到宗祠去,让她跪着向本侯的祖宗赔罪,等她蜡被烧干,再挫骨扬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