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玉藻从别的世界回来后, 同斑的冷战依然没有结束,并且倔强的持续了三年。 泉奈开导过几次没有用,到后来是压根没时间进行调解, 因为战争又开始了。 木秀于林, 风必摧之;堆出于岸, 流必湍之;行高于人, 众必非之。 这句话如魔咒般缠绕着宇智波。 近几年宇智波风头太盛, 引起了不少忍族和国家的忌惮, 其结果就是接连不断的战争,而一场场胜利又把宇智波推向更高的地方,引来更多敌对势力,如此恶性循环着,玉藻都快数不清这三年来到底杀了多少人灭了几个忍族。 “玉藻少爷, 一直都想告诉你, 今天才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终于…… 终于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了。 凤凰花树下,少女红着脸,盛满憧憬的双瞳映着少年风华绝代的身姿,微风亲吻着他的发丝, 勾出曼妙的弧线, 随意扶在刀柄上的手白皙修长, 若有若无的用指尖敲打着节奏。 少女微微垂下头,不敢再去瞧那张美到极致反而令人怅然若失的脸。 有所期待吗? 那是肯定的,谁都不想付出感情得不到回报,但她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份爱意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玉藻少爷绝不是她这样才能平庸的人能够奢想的。 “你的心意我确实收到了,但很抱歉,目前局势未明,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玉藻郑重的说明自己的想法,该拒绝就拒绝,不能拖拖拉拉的糟蹋女孩子的心意。 “我知道的,玉藻少爷那么优秀,全心全意为一族考虑着,我只是任性的想告诉你而已,我叫宇智波榴,石榴的榴。” 说完,少女明媚一笑,用轻快的跳跃步伐跑走了。 玉藻敛下了眼帘,没有说破少女通红的眼睛和转身之际用手背抹去的眼泪。 虽然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但他会记住少女的名字和清朗灿烂的笑容,谁都不能随意践踏别人的心意,尤其是被爱着的那方。 …… “玉藻,你来晚了。” 走进帐篷,泉奈换下严肃的表情笑了笑,冲进来的人招招手,“快过来吧,刚好讲到正题。” 田岛没有斥责玉藻迟到的行为,点头示意他到自己的位置上。 玉藻无视了斑朝他看过来的目光,径直走过他到泉奈身侧站定。 伴随着走路的动作,绣有金色莲花的羽织一角似乎扬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斑默默的收回视线。 这次的敌人是土之国的八大忍族联合其他小势力一同发动的攻势,可以说几乎是土之国的全部战力了。 田岛没有自大到想以一族之力轻松抵御一个国家,所以才会有这个作战会议,等玉藻站好继续刚才的作战指挥。 玉藻没什么兴趣,他向来独来独往,远离大部队冲刺在最前线,作战方案对他来说听不听都无所谓。 不自觉的扫向斑,半个脑袋被泉奈的头遮住了,只能看到近年来越发狠厉的眼睛,蒸腾的战意中带着淡淡的悲伤,他当然知道这份悲伤的缘由。 这都三年了,斑硬是没给过他半句解释,以前自己生气他都会说软话求饶,哼,果然翅膀硬了。 这时察觉到什么的斑偏过脸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不过一秒玉藻就率先别过了头。 听到玉藻的冷哼,田岛以为他有什么看法,老怀安慰的让他发言。 玉藻哪里来的看法,他打起来根本不用战略,“最好的防御是攻击,反之最好的攻击就是防御,所以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干!” 田岛在众长老复杂的目光下尴尬的咳了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指着地图继续说,“这里是岩石区,越接近土之国地势越高,那里的地形多是高山,所以要避免战线……” 玉藻胡思乱想着,思绪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好一会才被泉奈拍醒。 “会议结束了?那我先走了。”玉藻行动力超强,眨眼的功夫就瞬身离开了。 泉奈拿他没辙的叹息一口,“这次父亲让你留守后方啊,这也太心急了……” 因为视力下降的太过厉害,体质也不比以前,玉藻想隐瞒都隐瞒不了,所以这次才决定让他留在后方,谁知道人走的太快压根没给泉奈说话的机会。 玉藻走的这么快有一大半原因是看到斑朝这边看过来,这举动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点! 照旧和以前一样,玉藻远远的甩开大部队深入敌方阵营,如果忽视硝烟四起的背景,那闲庭信步的姿态真有种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的模样,然而没有人敢轻敌,毫无防备是因为强大到不需要防备。 右翼部队没有能够与之一战的人,所以大家一看到玉藻就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向后撤离。 一个左手袖管空空的中年忍者看到旁边那个十几岁的毛头伙子傻傻杵在那似乎还想掏手里剑,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强制性带离,“快逃!” 大野木之前一直被爷爷和师父安排在后方部队,这次偷偷来到前线,年轻气盛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为什么要逃?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孩子!这么多人一起上难道还杀不死他吗?大家把他太过神话了!” 退到安全距离确保真的离开宇智波玉藻的攻击范围后单臂忍者才沉沉的开口,“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才知道有多天真……黑色长发沐浴着鲜血,血红双眼睥睨众生,驰骋战场的身姿宛若修罗。” “为什么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红修罗……战神之名是用无数人的鲜血筑就而成的。” 大野木正要指责他临阵脱逃余光中却出现明亮的火光,猛的回过头,远远看见那边燃起了熊熊大火,有好几十个未能及时逃脱的人一下子被火舌卷入,在大火中痛苦的挣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迭起。 单臂忍者痛苦的抓住空荡荡的左袖,“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周围是上百名同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察觉到的时候身边的人全部焚起了火,那痛不欲生的哀嚎声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万幸的是我当时所处的地方堪堪在他的忍术范围内,所以只被夺走了一只左手。” 大野木呆呆的看着宇智波玉藻闲步穿过火海,这个世界的声音好像被剥夺了,色彩也统统褪去,唯有那个人是彩色的,有声的,伴随着他的脚步一下又一下击碎心灵的防守。 有十几个同自己这样被热血冲昏头脑的人出现,但他们丝毫没有阻拦下那人并不快的脚步,在宇智波玉藻施术的瞬间众人像是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大野木讷讷的张了张口,“写轮眼……” 让人窒息的眼睛静静地望过来,两人的神经顿时紧绷到极限。 要逃吗?逃得掉吗? 面对熊熊燃烧的火海,玉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从最初看到血就晕过去到现在对杀人感到麻木,多少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无趣的收回视线,玉藻没注意到有幸存者似的管自己走了。 大野木和单臂忍者过了好久才劫后余生的吐出一口气,大野木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没、没看到我们吗?” “以写轮眼的洞察能力没发现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我们被放过了。” “放过身为敌人的我们?” “能想到的解释只有这个了。” 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强大到那个地步的人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也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出自三国时魏国文学家李康的《运命论》。 感谢囧小子的营养液~ 每个人都在觊觎咱的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