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歌眼皮开始打架,一时有些恍惚,像是要晕过去了。 萧烬连忙让柳晟去弄些补血的药物送过来,柳晟慌忙的下去办了。 萧烬把谢朝歌重新抱起来,又让他坐到了案桌上。 谢朝歌坐不稳差点仰到后面去,萧烬伸出胳膊将他搂回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 “娇娇,别睡,先别睡,等暍了药再睡,听话。” 谢朝歌勉qiáng的睁开了眼睛,但其实他已经意识飘忽了,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身子早就受不了了。 案桌上还有些散乱的奏折,萧烬将奏折推开,让谢朝歌坐的舒服了些,然后让他的身子前倾,趴在了自己胸前。 手指不过轻轻点到了谢朝歌的膝盖,他便又是身子一颤,然后意识清醒了些,眼泪花儿冒了出来。 萧烬发觉了不对劲,他的膝盖上好像是有伤的。 萧烬一手撩起了谢朝歌的衣袍,看到了他膝盖上带着血痕的伤,眸色顿时暗沉了下来。 “太后还罚你跪了?” 谢朝歌泪眼朦胧的点点头,他心里已经委屈的不行了。 萧烬误会自己跟太后是串通好了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被罚跪也是装出来的呢? 可是这种痛是实实在在的痛在他身上的,他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掉了似的。 谢朝歌自己撑着身子想坐直,萧烬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按趴在自己肩上,然后低声道,“不准动,就这么靠着。” 萧烬觉得,这一切好像真的不是做戏,这满身的伤痕,哪一个不是刻骨的疼痛? 但是太后jiāo代给谢朝歌的那些话,又能怎么解释? 毕竟太后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那白宣颜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苏景将药物送了进来,说是柳太医刚刚命人熬制好了的,还送来了涂抹伤痕的药膏。 萧烬让苏景下去,亲自喂着谢朝歌将那个补药暍了,然后将药碗放到了案桌上。 又取出了个药盒来,蘸了些药膏,给谢朝歌涂了涂膝盖上的伤痕。 原本火辣辣红肿着的膝盖,涂上了清凉的药膏之后,疼痛立马就消散了很多。 萧烬像是有意将动作放得极为轻柔,谢朝歌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力度。 可涂好了膝盖之后,萧烬却将谢朝歌拦腰抱了下来。 他自己做到了案桌后的软榻上,然后将谢朝歌放到了自己腿上,伸手便去掀起他的衣裙。 谢朝歌惊慌失措,连忙按住他的手,眼睛里冒着泪光的去看萧烬。 萧烬把他的手拿开,衣裙下的那只手依旧想要探到他的身后。 “嗯鸣......” 谢朝歌喉间发出细碎的哼声,然后又咬住了唇瓣,不肯再出声了。 萧烬指尖下是滑腻腻的肌肤,丘丘壑壑,十分分明。 “朕说了,每日要亲自帮你上药,”萧烬的声音几乎贴着谢朝歌的耳边响起,呼吸之间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 “后面这里自己涂过吗?嗯?” 谢朝歌耳根通红,艰难的摇了摇头。 他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修长的手指很满意,慢慢抽了出来,蘸取了些药膏之后,才又重新探过去,要将细细碎碎的角落全部都涂抹上。 不过是涂了个药,谢朝歌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刑罚”一般,浑身苏软,脸颊酡红得不像样子,瘫在萧烬怀 里,没了丝毫力气。 作者有话说 来啦啦啦啦啦啦啦! 求个票票_(:::3」Z)_嘤嘤嘤嘤嘤嘤 第44章 喂葡萄 柳晟给的药膏确实有奇效,不过涂了一次之后,就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涂完了药之后,萧烬也不让谢朝歌离开,就那么抱着谢朝歌,任由他窝在自己怀里,拿过案桌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谢朝歌自觉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去,别开眼睛,不去看那奏章里的内容。 但萧烬拿过一本奏章,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摊开来,还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着那本奏章。 “看看吧,这是相国大人写的,谈论与长陵国建jiāo一事。”萧烬说道。 谢朝歌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萧烬是故意要让他看奏章里的内容的。 他匆匆的打量了几眼便看出来,谢渊是在反对建jiāo一事。 大致的内容都是在说,与长陵建jiāo对北域并无半点益处,并不同意此事的推进。 萧烬将那本奏折合上扔到了一旁,语气不善,“都是一群不知变通的老顽固。” 他说着又拿起了另一本奏折,依然是捏着谢朝歌的下巴,让他跟自己一起看。 谢朝歌不知萧烬意欲何为,为什么要把朝堂之中的事情告诉自己,但他也只能跟着一起看。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本奏章上的字迹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