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话术

微s冷淡攻被傲娇笨小狗缠上后。  我说的话可以直接冲到你心里吗?如果可以,我要说我爱你。  校园文,1v1酸甜,攻有s倾向但本文应该并不涉及多少sm内容。

作家 音爆弹 分類 耽美 | 18萬字 | 42章
第(14)章
    严锐是有毒吗?!

    难得的休息日就在发呆走神中过去了一半,杨竹周日早上吃面包时突然发觉这一点,怒不可遏,猛地把剩下的面包掼在了碟子上。

    杨梅给他吓了一跳,怒道:“你有病啊!”

    自从严锐来他家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尴尬,主要是杨竹单方面别扭,于是连吃早餐时间都不怎么重叠了。今天难得重叠一次,还没吃两口,杨梅就被他突兀的动静弄得差点噎到。

    杨竹脑子搭错筋一样地说:“是啊!”

    杨梅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听错吧杨竹刚刚说了什么,被她骂不仅没还嘴还承认了?!

    杨竹反应过来了,倒吸一口凉气。

    兄妹俩人相对沉默了几秒,杨梅刚要开口,杨竹就恼羞成怒一样跳起来,动作太狠把椅子都给弄倒了。他脸色涨红了,叫了一声:“靠!”接着也不管自己没吃完的份,没顾上把椅子扶起来,直接抓着手机跑了。

    杨梅弄不懂他都在搞什么玩意,对着他上楼的背影,喊:“你赶着治病去啊你?”

    杨竹回头大吼:“你才有病!”

    杨梅:“你自己承认的还有脸骂我!”

    “谁他妈承认了,不算!”杨竹“砰”地关上了房门。

    关上门了之后,杨竹大口喘气。

    一方面为严锐的影响而恼怒,另一方面又有点儿后悔。

    ……后悔是对杨梅的,只有一点点,不多。

    虽然进步不算大,虽然根本原因是他之前一星期基本没和杨梅说话,但----他和杨梅已经一周没吵过架了。

    今天破功了。

    好烦,烦死了!

    这句话最近成了杨竹的口头禅,虽然不会说出来但在心里念也算。他恨恨地踢房间墙角,还不能踢得太用力,穿的是拖鞋,踢到了脚趾头会疼。踢完后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静不下来。

    其实他没有想和杨梅和好,他……他不想和任何闹掰过的人和好。

    只不过也暗暗地、偷偷地想----能不能和她正常一点相处?

    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难道不说话就是极限了吗?那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杨竹抬头,环视这看习惯了的房间,忽然觉得这儿异常宽敞。

    这儿只有他一个人,哪怕是物品也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属于单独一人的东西填不了多少空间,于是这间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墙壁又长又宽,天花板也太高了,他站在这旷然的六面体里,渺小无比。

    杨竹不自觉退了一步,晃晃脑袋。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呆不下去了,这个突然的想法拥满了他整个大脑。他又咬牙,低头,飞快转身抓住门把手,刚转动,又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

    杨梅还在外面,他出去了能干什么?

    他没有能正常说上一句话的自信。

    他靠着门站了一会,忽地涌出了一股冲动。

    做多了的事就会变成习惯。从前的他孤立无援,但现在的他有严锐。他习惯性地想要找严锐求助。

    电话拨出去后,机械的铃声嘟嘟响了十来秒,断了,电话被接通了。

    杨竹其实也很少打电话。他没有朋友,和家人关系同样不好,通讯录里总共存了四个号码,打过的只有一个,近期的通话记录里只有骚扰电话。

    接通的那一刻他紧张起来,脑子打结地想,他不知道怎么对严锐问出口。

    是严锐先说的话。

    他嗓音听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也不问杨竹打电话的意图,只是简单地说:“早上好。”

    杨竹的心脏开始狂跳。严锐为什么会说早上好,他头一次听到!

    他只好也说:“早上好。”搞不懂为什么打个电话自己激动成这样,他用手掐了自己一把,特别狠的一下,嘶了声,接着叫,“严锐!”

    “嗯?”严锐用语气词回答。

    “……”杨竹问,“你在做什么?”

    严锐道:“浇花。”

    杨竹:“?”

    那头传来一声很轻的金属物放置声,严锐又说:“我爸养的花,不是我的。你有什么事?”

    杨竹“哦”了一声,脑袋空空,停顿了两秒,说:“是什么花?”

    操,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君子兰吊兰桂花和长寿花,”严锐竟然真的回答了,“还有金钱树和发财树。”

    杨竹嘀咕:“咋还有金钱树和发财树,这俩名字听起来咋那么俗。这也是花?”

    严锐:“不是。”

    杨竹:“那你还说浇花。”

    严锐:“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在浇花还有浇树。”

    杨竹不自觉笑起来,又问他:“这俩树长什么样?”

    严锐回答:“就是普通盆栽,你上网搜就有。”

    杨竹忽然耍赖:“我不想搜。”

    “我跟你描述你也想象不出来。”

    “我不管,我就不搜。”

    严锐停顿了两秒钟,也忽然说:“那你可以自己过来看。”

    ……杨竹蒙了。

    严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捻着叶片。大狗在他脚边打转,他理也没理,目光漫不经心地放在自己手指触碰的叶片上,平静地说:“大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又不说理由,一个可能是闲得没事干,另一个可能是打了电话又不好意思说。”

    杨竹默不作声。

    “结合你刚才的话,我也可以觉得你是想和我当面讲。”严锐道,“需要的话,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第28章

    之前踌躇得跟什么似的,严锐一邀请,杨竹就什么毛病都没了,答应人前后花的思考时间不到十秒钟。

    去严锐家!去严锐家!

    虽然有点害臊自己被严锐看穿了,但反正严锐本来就那样,简直像是有读心术什么都能懂。洞察力不这么强的话,那才不是严锐吧!

    短信上写了一串地址,杨竹也不认路,叫车就完事了。等车来的这段时间里他激动得在房间里打转,满脑子胡思乱想。

    上同学家串个门,他往书包里塞了一堆作业以及额外的练习题,比去上学还认真。书包拉链刚拉上没几秒钟,再次被拉开。光是做作业好像也太没意思了,他带个平板过去吧说不定还能和严锐一块儿玩游戏呢!杨竹兴冲冲放了平板,刚背上,就又看到放在书桌旁的零食箱。他的零食还挺贵的,严锐搞不好没吃过,于是书包放下来,费力地又重新整理腾出一小块儿有效空间,塞了他最喜欢的糖和巧克力。

    收拾好书包车就来了,杨竹一阵小旋风似的冲出门。

    严锐给的地址是一个有点儿年头的小区。出租车不能开到里头,杨竹下车信心满满念着九栋七零一,直接往小区里头跑,横冲直撞寻找目的地。

    四分钟后杨竹认命地给严锐打电话:“我迷路了!!!”

    小区景观做得还不错,走道夹在花坛矮灌木常青树之间,几步一拐,十几米上个台阶,走着走着,杨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三号楼的地方。

    严锐找到他时,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一看到自己就用力跳起来,疯狂招手。

    因为书包太大,估计怪重的,还跳不高。

    严锐思考了几秒,给出评价:像初次出门郊游的小学生。

    杨竹浑然不知,冲过来一下子凑到严锐身边,抱怨:“你家的路咋这么难认!”

    “难吗?”

    “难死了!”杨竹说,“我走着走着就感觉四处都他妈一个样,想原路拐回去就绕圈了!这什么十三号楼旁边都是十二号十一号,然后再过去咋就变成七了呢……”

    还在抱怨中,严锐带他绕过一个小喷泉,再上了台阶,说:“到了。”

    杨竹霎时诧异地扭头看来时的路,揉了揉眼睛。

    “啊??这就到了???”

    电梯的短暂几秒里他还在难以置信地念叨:“这么近?我怎么死都找不到??是因为我蠢吗?”

    严锐说:“也不至于,小白都一年了也记不住这条路。”

    那看来他也不笨,是这个路设计得太复杂了的错!

    杨竹飞快被安慰到了,嘴角扯出笑容,然后才开始思考小白是谁,没来得及问出口呢,电梯到了楼层,一进严锐家门,一只白色萨摩面对面扑过来,“汪汪”叫了两声。

    严锐被它扒住大腿,狗头拱到他腰这儿来。他轻轻拍了一下,说:“小白,让开。”

    杨竹:“……”

    他上课时间太长,于是只要是在家的时间小白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粘他,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甚至因此学会了拉门把手,半夜潜入他房间跳上他的床瞎舔。就连这种几分钟短暂出家门的时候,小白也会守在门口,用主人出远门刚回来必须有的姿态迎接。

    严锐把它劝开了,再回头,杨竹正瞪着他。

    背双肩包、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男生睁圆了眼,满脸义愤填膺:“你拿我跟狗比!”

    严锐不慌不忙:“举一个例子而已。”

    杨竹:“你拿狗给我举例子!”

    再怎样也不能拿狗和他比啊,他和宠物狗能一样吗!杨竹愤愤瞪了一眼,又说:“而且这狗还叫小白,这么土的名字!”

    严锐这样的人,就算是宠物也应该有个正经一点不落俗套的名字吧,竟然叫烂大街的小白,遛狗的时候喊一声小白至少都会有五只狗回头吧!

    似乎是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满,小白看向他,无辜地歪了歪脑袋,委委屈屈叫了一声:“嗷。”拿头蹭严锐的腿。

    严锐安抚地摸它脑袋,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为它博回面子:“它大名叫严白,小名叫小白。”

    杨竹:“……”

    严锐:“不是我起的。”

    杨竹:“谁啊起个这么土的名字……”

    厨房传来声音,打断他的话:“小锐,同学来了?”严妈妈从厨房探出头,一看见人就笑了起来,“哎呀,你好。”

    严锐:“我妈起的。”

    严妈妈可能是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长相温柔和蔼,细眉弯眼,和儿子大不相同。杨竹猝不及防见到第二个人,又是个这么柔声细语的长辈,一下子话都不会说了,嘴巴张了两下,结结巴巴说:“阿阿阿姨好!”

    自己上一刻还在吐槽她起的名字土!杨竹马上脸红,不敢直视人家。

    严妈妈说:“不用紧张不用紧张,等我一下啊。”她转身回去了,严锐说:“坐吧。”便把他书包提起来,还挺沉,手臂便多用了点力。杨竹坐到沙发上时全身都是僵的,严锐看了看他的书包,又问:“都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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