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太早吓到了她,恐怕以后就会愈发的艰难吧……想到这里,言迟纤长睫毛微垂,投下的yīn影将满眼晦涩点点盖过。 而罪魁祸首顾清瞳此刻愿望与冲动被满足,理智终于回溯。 第一反应却是因自己大胆妄为的行为而又惊又羞,整个人的手脚指都一下勾紧。 一直睁得滚圆的眼瞳中,竟是都充盈起水雾来。 粉色和热气蔓延,从脸颊扩散到了眼睛鼻尖,甚至连那颗淡淡的泪痣也浸染上了殷红。 她……她简直要被自己羞哭了! 终于,顾清瞳将头一下抬起来,用手微微掩着唇,整个人像是要哭了似的。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身被言迟给掐住了。 巴巴上来要亲亲的是她,现在被自己羞的要哭了的也是她。 “瞳瞳,这就是你说的亲吻?我还没有尝到味道呢。” 言迟感觉到自己怀中人的挣扎,抬眼望去她的眸子,眼底却是顾清瞳从未见过的执拗之色。 顾清瞳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冷淡,对于自己肆意索吻无所谓一般的言迟会突然有了另外一副面孔。 她好像……的确招惹到了最危险的人。 她将顾清瞳qiáng行按坐在自己的腿上,抽出一只手来,恶劣地揉捏她的殷红唇瓣,只见上面还有口红的痕迹。 言迟伏在顾清瞳的耳边告诉她:“让我尝尝口红的味道,或者……咬一口你的味道。” 接吻或被我标记,选一个吧。 因你而起,理应也该由你负责。 不然她没办法压下心中要将自己理智吞噬的念头。 只会更加危险。 吃软怕硬的大小姐眼里水雾弥漫,坐在言迟的腿上甚至不敢动一下,怕再次撩起对方的兴趣,心中追悔莫及,她真的就只想过贴贴额头而已啊! 但似乎真的就只有自己是这般纯情迟钝。 艰难的二选一,顾清瞳想着反正已经被言迟咬过耳朵了,最多也只会跟从前一样吧,于是,她带着点小哭音道:“你咬吧,轻……轻点。” 言迟可惜地看着那诱人唇色,既然如此,那还是等着你以后主动送上来吧。 顾清瞳紧咬着唇,等待着言迟咬上自己的耳朵。 却不曾想过,脖颈却是一痛,似乎饱含着点怪罪之意。 “唔——别!”几乎是瞬间,她的惊叫就露了出来。 脖子会有痕迹的!这后半句被淹没在了接下来言迟的举动中。 她没有继续咬,而是慢慢允着。 痛感被痒.麻所取代,每一下都让她皱起五官,下意识地扬起下巴,想要躲避这感知。 言迟的手一下抵上了她的后脑,不许她再乱动。 煎熬持续了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顾清瞳的头发散乱,双眼通红,整个脖子都泛.粉起来。 发觉一直压着自己的那股力消失了,她如获新生,连句话都没留下,起身就要逃走,还差点被自己穿反的鞋子给绊倒,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言迟远远看着落荒而逃的顾清瞳,只觉得身上的执拗没有缓解,似乎病的更重了…… 想到这里,言迟看向自己食指上的口红痕迹,轻轻含入嘴中。 自己等着,将她拆吃入腹的那一天。 两人各自藏着心事,殊不知刚才亲吻额头时,玻璃房的窗帘并没有拉上。 柏瑾站在阳台前,能看见言迟的房间中的种种景象,刚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的眉目间尽是不可置信,从亲额头到言迟伏在顾清瞳的脖颈处,两个人之间火花四溅,比柏瑾之前的想象更加亲密。 柏瑾心中已有了答案,看来她们之前一定相识相知,甚至,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即使见到了这般情景,柏瑾却没有半点想放弃的想法,她本身就玩世不恭,想去玩闹纠缠一个人若是次次都要顾忌这顾忌那,还有什么意思? 柏瑾甚至更兴奋了,如果能抢走言迟喜欢的女人,应该会很有挑战性吧? 另一边。 顾清瞳冲回洗手间,绝望的在镜中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像是一片草莓般横在最显眼的位置。 言迟绝对是故意的! 还要拍节目,这可怎么办?! 她拿湿巾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体温冷却之下,脖子没有那般红了,但这吻痕却是愈发的鲜艳。 根据顾清瞳从前皮肤受伤的经验,明天它就会变成青青紫紫。 顾清瞳拿来粉底往上擦,想qiáng行盖住,的确盖住了七七八,但却忽然发现粉底还没有自己皮肤白,跟其他地方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必须戴点什么东西,将这一块盖住修饰一般。 不管怎样柔软的布料都会擦的她皮肤通红,所以顾清瞳的衣柜没有任何高领衣服或围巾丝带,这会儿更是什么也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