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咬着牙没出声,右手抬起来,打算把着桑枕的手让他割,可触到他的手的一瞬间,段景就改变了想法。 这是要多害怕,手才能冰成这样。 他从桑桑的手里将刀拿过来,慢慢剜掉了几块坏死的肉。 等他无力地松开手里的刀,已是满额的汗珠。 桑枕赶紧将撕下来的布条给他包扎起来,段景扳起他的脸,才看见他脸上湿乎乎的泪痕。 段景抹去他脸上的泪,把剩下的布条塞到他手里,哑声命令道:“喊太医。” 桑枕点点头,颤着嗓子喊:“太医!段大人遇刺了,太医!” 第36章 一出好戏 段景被抬出去时,桑枕哭着跟在太医后面跑,哭的那叫一个惨,一队人加上个号丧的,着实吓了大家一跳,还以为段景过去了。 结果有人趁乱看了一眼,心想虽然段大人看着血流了不少,可人又没晕过去,似乎也没那么严重。家仆一脸鼻涕一脸泪跟哭丧似的,这叫什么事啊。 后来一打听,哦,还是这小奴救了段大人,听说还当机立断地用刀割肉呢,看着是个忠心的。 皇上受惊,臣子也受伤,这场闹剧般的围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至于是谁要暗算朝廷重臣,太子向皇上保证一定彻查,给段景一个jiāo代。 而明祺却因救驾不力这件事让皇上有所防备,近来北边不太安定,他主动请缨,被封为镇北将军,不日将率兵讨伐北夷。 这种明升暗降的戏码,明祺看的多了,索性主动提出来,还省一道折子。 这样一来,明家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长子明祺调离邺城,从原是掌握邺城重兵的车骑将军到戍边的镇北将军,先前炙手可热的明家,似乎也随着大儿子一损俱损,少有人过问了。 段景这段时间却乐得清闲,因为受伤,特被免了一月的刑部事务,皇帝命大太监将圣旨下到段府,让爱卿专心在家养伤即可。 段景这些天,命属下在集市买通了些游手好闲之人,让他们将这出忠仆救主的故事传出去,结果传来传去,最后竟变成了段景失血过多,生死存亡之际,家仆割了自己的肉给他吃才救回来,由此可见流言之威力。 虽然大家半信半疑,但难得听到这等大人物的传言,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不错。 段景伤了胳膊,却并不是不能动,然而那天桑枕被吓得不轻,一定要他卧chuáng休息,每天按时进补,对段景几乎是有求必应,学也不上了,给他连夜缝了个饭兜子,让他围在脖子上吃饭。 这天桑枕看着他吃完饭,仆人刚把碗碟收走,段景就长臂一挥,将桑枕拐到了chuáng上。 桑枕吓了一跳,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看他的伤口,幸好没裂,抬起头来生气地瞅了他一眼。 “桑桑坐到我身上吧。”段景一条胳膊扎了绷带,直挺挺地躺在chuáng上,无辜地看着他。 桑枕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瞪着他支支吾吾地说。 “你怎么!这时候还想着那种事啊!” 段景一本正经地问:“哪种事?” 桑枕不说话了。 段景将他的手按到那处,问道:“热不热?” 桑枕吓得攸地抽回手,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硬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桑桑不就那么做的吗?”段景一只手绕到他背后解开衣带,鼓励道。 桑枕哦了一声,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脱了衣服,褪了段景的里衣,光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两人就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开始了这场性事,桑枕的腰每沉一下,胸前那对肉rǔ就一阵晃动,段景仰头gān看着桑枕意乱情迷的脸蛋和让人心痒的rǔ波,那点挠痒痒的力度怎么消得了火,gān脆翻身将他压住,边摸边亲的弄了他一次。 期间他还叫着你不准动啊不准动啊,段景费了力气才按住他,做到最后桑桑那张嘴只顾着làng叫,终于不聒噪了。 段景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胸口的桑桑,心想,这都要娶回家了,怎么每做一回,都和我bī良为娼似的。 第37章 带我走 田猎那天,明祺出去了很久才回来,过后宋清才知道,他要出征了。 那一车的狐皮和兔皮运回来时,宋清就在院子里看着,他和明祺说要看着它们,明祺就命工人搭上竹架,晾在院子里。 搓了盐的皮子带着盐粒,一张张雪白又茂密,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没脱gān净的油顺着边缘,沥沥地滴在地上,空气里都是花椒的辛气。 宋清看着那些白的晃眼的皮子,认真地说:“这块小的做成披肩吧。” 明祺说好。 “这块做成坎肩,咱俩一人一件。” 明祺说好。 “这块做成毯子,到了北边,咱们铺在帐子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