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前有崽了

末世结束,身为功臣的生命异能者言采却被关进了实验室折磨数年后自爆了,一睁眼却穿到不知朝代的古代后,然后误中c药跟人一↑夜↑风↑流。两个月后,他揣崽了。而他的便宜大伯正筹划着把他嫁给江家被弃的嫡子江满月,此人因双腿残废,所以性格暴虐阴毒无比。新婚之夜...

作家 山吹子 分類 耽美 | 51萬字 | 119章
第(86)章
    不过,江楠这次骂到了言采身上。

    这次,皇帝就不能忍了。你骂你儿子,好歹是父子,父为子纲,子就该被骂着。可是骂言采就不行。

    他都和言采小兄弟称兄道弟的,这老家伙竟然转过头来骂言采是下~贱人。哪来的脸面?

    他和言采关系这么好,叫他小兄弟,这老家伙骂言采是下~贱人,他不就是下~贱人的兄弟?

    好大的胆子,连他也给骂进去了!?

    “你住嘴!言采小兄弟与朕有忘年交情,岂是你可以置喙的?”皇帝指着江楠骂道。

    江楠脸色惨白,完全没料到自己这番话竟然能被皇帝听去,而且皇上还给言采说话?他是不是没睡醒,听错了……

    虽然知道言采给皇帝治过病,但江楠一直不以为意。因为,自那次行刺事件,已经过了两三个月,皇帝也没有半点儿动静。

    江楠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没想到皇帝不仅记着言采,还和言采称兄道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啊。微臣只是有些不满这个男媳……”

    “不满?你不满他什么?”皇帝打断他的话。

    江楠哑然。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开口批评言采的时候,看皇帝的架势,显然是为言采打抱不平来的,他哪敢再多说半句,只能装成哑巴企图蒙混过去。

    但皇帝哪能让他这么蒙混。

    “朕听见了。你说他下~贱人对不对?朕和言采是好朋友,他是下~贱人,那和下~贱人交朋友的朕又是什么人?”

    “臣……”江楠跪下来不住磕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圣上当然是万金之躯、圣人、龙子,岂是普通凡人能相比的?”

    “你不用解释。朕知道你这老东西嫌弃言采没什么家世……”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一直很无辜地站在一边,仿佛从头到尾一直在被江楠欺辱的江满月。

    他没有再看江楠,反而问江满月:“你刚才说的话----朕是说----对言采的那番话,可是真心?”

    “微臣字字真心句句属实。”

    “那好。朕问你,朕要封言采为逍遥王,让他风光一世,再不被人看轻,你可愿意?”

    “臣自然愿意。”江满月抬起头,知道皇帝这么说,肯定是有后话,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皇帝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

    “不过,这是有代价的。”皇帝故意慢吞吞道,看着江满月的反应。

    江满月处变不惊。

    “言采做了逍遥王,那你原是入赘给他的,自然就是王妃。本朝可没有王妃能干朝政的。朕要你做选择,是选择让言采从此摇身一变,高人一等,再不被人看轻身份,还是你就此不能再做官,安心做个好王妃……”

    皇帝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微笑,像个干了坏事的调皮小孩,等着江满月的答案。

    皇帝的问题出奇不意,江满月也没想到。但江满月只是愣了一瞬间,便十分干脆地给了皇帝答案。反而是皇帝因此愣住,且愣了很久。

    他没想到江满月丝毫没有犹豫选了这个答案,不禁捋着胡子盯着江满月细看。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是否是真心做这个选择,还是只是用来迎合他。

    然而,江满月的一双眼睛赤诚得让皇帝看不出一丝破绽。

    所以,他是真心做了这个选择吗?

    这样对自己不利的选择……

    第94章

    皇帝呵呵笑了几声, 倒没说什么, 便放江满月走了。至于是否要按照他所说的两个选择去做, 皇帝没有明说。

    皇帝这种态度是很暧昧的, 江满月却懒得细究。这世上如海底针的绝不只是女人心,皇帝心也是难以捉摸, 论起来, 可能是滴进大海里的一滴雨水, 一进了海里便寻不到踪迹。

    无论如何也猜不出看不透。

    妄图猜测皇帝心的人往往结果都不太好, 能够从容应对只有两种, 一是完全不去猜不会猜的笨蛋,二是看得清清楚楚后选择退让视而不见的聪明人。

    而死得最快的则是自作聪明的人。

    江满月选择当个不猜不想的笨蛋。他不是孑然一身, 死不带去活不带来,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了无牵挂。

    他有伴侣有幼子, 自然是惜命的。

    皇帝的圣旨来得尤其之快,比江满月还要早一步到家中。当江满月回到家中时,正看到言采举着圣旨发愣。儿子坐在木地板上的铺着的毛毯子上专心玩着自己的小球球。

    抬头见到江满月, 就把球球给丢开了, 撑着胳膊要站起来,结果因为手短肉多, 半天都没爬起来。

    江满月紧走几步,把儿子从地上抱起来,亲l亲他的脸蛋。

    “爸爸、爸爸!”儿子在他怀里激动地扭着, 半天不见就不知想成啥样了。肉墩墩的胳膊特别有劲儿,口水糊了江满月一脸。

    听到声音, 发愣的言采登时跳了起来,哗啦一下,桌上的东西被扫了一地,连带地把圣旨也一并给摔地上了,心虚地连忙捡起来。幸好没别的人看见他把圣旨往地上丢了。

    “满月,你说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言采晃了晃手里的明黄色的圣旨,他知道江满月肯定是知道的。

    “能有什么意思?”江满月笑,一手抱着儿子,用另一只抱了抱有些茫然无措的言采,“给你个闲散王爷当当,不高兴啊?”

    “这……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总觉得有点儿不靠谱。”

    “不用慌,不是什么大事。”江满月拉着言采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两人贴得很紧,膝盖靠着膝盖,江满月握住他的手,轻轻摩l挲言采的指腹,“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个可以每月领俸银的爵位。逍遥逍遥,不就是让你逍遥自在的意思吗?”

    言采心中一动,从椅子上滑下来,头靠在江满月的膝盖上,儿子见爸爸的脑袋搁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去抓言采的头发,被言采一把按住了作恶的手。

    “你是说----我找到了一份可以每个月领钱还不用干活的铁饭碗。”言采觉得自己抓l住了问题的关键。

    江满月脸上向来没有一丝破绽的微笑一瞬间凝固在脸上,然后无奈地看着言采。好吧,言采就是懒得动,而且他的关注点就只有俸银几个字了。

    言采无视江满月的眼神,伸伸胳膊,哼哼两声。他就是喜欢钱,又懒得动。

    上辈子劳动多了,居无定所,每天都是奔波的路上。这辈子他只想老老实实当个小地主,收收租子,过点滋润又惬意的种豆南山下的生活。

    从接来圣旨后,都有些没缓过来的微妙心情便如晴空白云一派清净爽朗。

    “你说的对。我就当是找了个不用干活就能拿钱的铁饭碗,这么一想,还挺美的。”言采憨厚地嘿嘿笑了两声,“嘿嘿,我肯定能养活你和咱儿子了。”

    “嗯嗯。你最厉害了。我和儿子全靠你了。”江满月顺着他的话说着,夸得言采的尾巴都要翘l起来了。

    “那是自然的。我肯定是要养你们的啊。”禁不住夸,言采脸有点儿红,他转过头去,想到一件事,“哎,要是我做了王爷,那满月你不就是我的王妃了?”

    他上下打量江满月,盘顺条亮,不知多标致,就这模样的,打着灯笼他也才找到这么一个。

    什么王妃贵妃的都没有这一个好。

    言采眯起眼睛笑得十分得意。

    江满月没有把皇帝最后那个问题说给言采听,默默放回了心里。他迟早是要辞官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已是秋风起时,转眼间便到明年。若到明年,了了一桩心愿,再无牵挂时,便是他彻底远离这个樊笼的时候了。

    因着有些走神,言采很快便察觉到了。抓了抓他的手背,让江满月回过神来。

    既然是封王,自然不单单只是一个名号,相应的就会有一些赏赐的玩意儿。许多都是值钱倒是值钱,但是很难卖出去,在皇帝的私库了存了很久的一些古董之类。

    言采也不懂欣赏,只觉得都很占地方。不过,皇帝还赏了一个宅子,正好来放这些笨重占地方的东西。

    新宅子很大,皇帝偷懒,直接拿以前某任王爷的王府赐给言采,随便整修了一下,让它显得不是那么破旧,就送出去了。

    这意思就是让言采觉得太破旧了,就自己回家装修装修。

    言采进去巡视一番,发现地方是真大啊。上任住在这里的王爷据说家底很丰富,所以宅子十分富贵华丽,光是一个花园就十分有看头。

    言采也不懂园林,只觉得太大了,装修起来花钱太多了。他舍不得出这点子钱,最后也不准备大装大修,只让人将一些明显损坏的地方整修一番,保留了宅子的大部分原貌。

    别说,整修完之后,这宅子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原本的底子后,把那些陈旧腐烂的去掉,就能看出原本的瑰丽富贵。

    比如说园子,十步一景,四时不同,无一处不精致。为此,言采特地向人打听了一下这位前任王爷。

    这么阔绰,究竟是哪位神人?

    这么一打听,言采的脸都绿了。这位前任王爷当年极尽得势,最后因为造反,被前任皇帝咔嚓一下砍了脑袋,宅子也就充公了。

    言采立刻便觉得这兆头有些不太好了。

    “完了。这房子会不会风水不太好?”言采一个人瞎嘀咕。

    好在也不是非要住在这里。他还是喜欢自己那个小地方的地方,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再搭个江满月带的拖油瓶弟弟了。

    言采这一下子从平民变成了王爷,可是惊掉了不知多少人的眼珠子。

    首先第一个就是林殊。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位合伙人竟然这么厉害,不过这也好,以后他们店里的靠山就够稳固了。

    等老店生意稳定些,林殊准备再开个分店之类。到时候,还是他经营言采出资。

    反正他喜欢打着算盘挣钱的这种快乐,言采也喜欢不需要费脑子就能有进项的快乐。

    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凑了过来。向言采送帖子来的人一下子便多了许多。都什么跟什么呀,言采看着那些请他喝茶的名帖,什么这大人那大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好在江满月说他不想去就都不去,不用在乎。言采便很信任地全部推掉了。

    江楠在家里气得牙痒痒。

    更是对江满月和言采恨得不行。

    那天和皇帝的话他都听见了。这个忤逆子竟然还答应了。什么王妃!呸!不要脸!

    一个大男人,想着当王妃,这是要丢尽他江家的脸。

    江楠这一气之下,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竟然推说自己重病卧床,好些天都没上朝。

    至于其他文武大臣也有些疑惑,按说江满月既已做了王妃,实在不该上朝来的。但皇帝不发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没看到,皇上还天天让他述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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