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真不是坏人。” “我也是ese,来自黄浦江,是名doctor,icalpsychologist(心理医生),我的中文名字叫原少儒。” “人生的脚步常常走得太匆忙,而忘却了前行的意义,我们要学会停下来。” “小姐,你走的太快了,这样你的内心会很焦虑。太过焦虑会让你胸闷气短、心慌、紧张、出汗,坐立不安,全身发抖。” “你应该坐下来静赏花开,沉下来平静如海,定下来静观自在。你只有做到行也安然,坐也安然,穷也安然,富也安然,笑看风云,宠辱不惊,欲望才会停止蔓延。” “生命太短,只有健康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只有身心健康,才是人生的最高幸福。” 大概是怕颜蓉再次跑掉,原少儒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的话。 他自己都把自己说的咳嗽了,颜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颜蓉目光平静地盯在原少儒脸上,就那么一直看着他。 “小姐?”原少儒以为颜蓉的焦点不是他,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发现颜蓉看的就是他,原少儒十分奇怪地问道:“是我说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呢?” 颜蓉还是毫无反应。 原少儒急忙转身招呼他的同伴,询问自己身上和脸上有什么问题。 同伴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摇头说“NO”。 原少儒又转回身问颜蓉:“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颜蓉双手捂脸,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把原少儒吓坏了。 “小姐,你别哭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原少儒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蹲下身子给颜蓉擦眼泪。 成年人的眼泪好奇怪,疼和累时都能忍住,就是委屈时怎么都忍不住。 她哭的是老公的背叛、婆婆的欺骗和深爱后的伤害。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八个月小孩。”颜蓉一把推开原少儒,噌的一下站起来。 原少儒被推的坐在地上。 颜蓉边抹眼泪边继续往前走:“我就是想去买点吃的,为什么走个路,你们也要跟我过不去。” 原少儒楞了几秒,捡起纸巾,跳起来又追上颜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两天没吃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八个月的小孩。我……你等我一会儿!” 他边说边踩滑板跑开。 颜蓉顾不上理他,看看手机,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了,她更急了,加速脚步。 “超市,超市在哪儿啊!” 原少儒很快又回来了,他一手拎着汉堡一手举着可乐,气喘吁吁地停在颜蓉身边:“我买到吃的了,你快吃点吧。”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颜蓉推开原少儒的手,四处寻找超市。 “你找超市啊?”原少儒扫了眼颜蓉手机屏幕。 颜蓉这才把目光投向了原少儒:“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超市吗?哪里可以买到奶粉和尿不湿?” “我知道。”原少儒打开汉堡递到颜蓉手边:“你先吃东西,吃完了,我带你去。” 颜蓉看眼汉堡,直接接了过来。 两天一夜,她就只喝了半杯奶粉,胃里饿的直泛酸水。 “我时间有限,能马上带我去吗?”颜蓉大口咬着汉堡,随便嚼两下就咽了。 “时间再重要也没有健康重要。”原少儒一把抢过汉堡,递给颜蓉可乐:“你这样吃东西,很伤胃的。” 喝完一杯可乐,颜蓉内心的焦躁渐渐舒缓下来。 再看手机,只剩下了十五分钟。 她掖了掖耳边的碎发,心平气和:“对不起,原先生,刚才是我失态了。我要去超市买奶粉,两点还必须赶上开往郊外的大巴,麻烦你给我指条路好吗?” “两点肯定来不及了。”原少儒把手中的半个汉堡重新给了颜蓉:“你站着别走开,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过来带你去超市。” 颜蓉点点头,默默吃完汉堡。 既然来不及,那就只能如此了,先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再想回去的办法。 原少儒去了不久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混血女孩。 他向颜蓉介绍:“她叫Amy(艾米),也是我们时间委员会的成员。她今天有开车出来,我们先陪你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开车送你回去。” “你好,小姐姐。”Amy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向颜蓉伸出右手,笑得甜甜的:“老原刚和我说过了。真是对不起,是我们时间委员会损失了你的时间,理应由我们赔付你的时间。” “你好,我叫颜蓉,颜色的颜,黄蓉的蓉。”颜蓉将吃完汉堡包装纸,叠成三角捏在左手指间,伸出右手和Amy握了握:“谢谢你们。主要是我家里有个婴儿,我很着急,我愿意付钱给你。” “不客气!”Amy笑着又问:“黄蓉,是不是那个我不是黄蓉,我要靖哥哥的黄蓉?” “别说,她还真有些长得像翁美玲的黄蓉。”原少儒和Amy说完,又叫颜蓉:“走吧,超市离这还有一段路呢。米国的超市不像我们国内,关门很早的。” Amy带路,三人前往超市。 路上,颜蓉好奇地问原少儒:“时间委员会是干什么的?也是米国的政府部门吗?” 原少儒和Amy笑的前仰后合:“时间委员会就是社团组织,纯属个人兴趣,不是政府组织。” 颜蓉给西亚买了奶粉和尿不湿,又买锅碗瓢盆和米面油等一大堆生活必需品。 “你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回去?”原少儒惊讶地问她:“你老公呢?” 颜蓉淡淡道:“他生病了。” Amy很是同情她:“你太坚强了。孩子那么小,老公又生病,你一个人要怎么生活呢?” 回去的路上,颜蓉想起原少儒说他是医生,就问:“原先生,你说你是?” 原少儒“哦”了声,回答:“icalpsychologis,心理医生。” 颜蓉想了想,问他:“如果一个人受到刺激或则是严重打击,变成傻子,要怎么才能唤醒他呢?” “这个问题很复杂。”原少儒边玩手机边道:“有人受到严重刺激会疯,有人会自闭,也有人会抑郁。症状不同,采取的治疗方案也就不同。” 颜蓉:“像这种疾病,康复过程是不是需要很长时间?” 原少儒:“因人而异。有的人半年六个月,有的十年八年也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