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心:“全是你害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也是气得不行了,一时没控制住音量,毡房里面的人陆续被惊动。 赵时悠使劲儿抬手甩开她,厉声道:“一报还一报,你怎么恶毒地对我,我当然要怎么还你。” 曾信指着她说:“巧心人明明很好,对你也很好,是你láng心狗肺。” “你们láng狈为jian,自然相看两不厌。”赵时悠不想再和他们纠缠,移步要走。 曾信也彻底被激怒了,看她又想走,狠狠地推了她肩膀一下:“不给巧心道歉,甭想就这么算了。” 叶剪风他们跑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赵时悠被推,男女生的力量差距不小,赵时悠一个没稳住,往后面的木桩倒去。 “小心!”叶剪风一声大叫,以极限速度跑过去,赶在赵时悠的后背撞上木桩之前,挡在了木桩的前面,赵时悠后仰,倒入了他的怀中。 又是一声熟悉的闷哼,赵时悠反应过来,赶忙站稳身子,回头看他:“你的背?” 叶剪风当即扶着腰,叫起来:“我的背痛!好痛!” 巴勒恒爸爸和阿依古丽妈妈全来了,他们也目睹了曾信推赵时悠,对他指指点点:“你是男人,怎么能推女生呢?” 加依娜都说:“打女生,坏!” 曾信解释:“是赵时悠太过分了!” 巴勒恒爸爸:“动手就是不对的。” 赵时悠没功夫理曾信,去扶叶剪风,对道仁说:“去叫医生。” 叶剪风随赵时悠进毡房前,送了曾信一句话:“希望你承担得起。” 语气yīn冷,让人不寒而栗,饶是自小见过不少大人物的曾信,也感觉起了层jī皮疙瘩。 赵时悠把叶剪风扶到毡房坐下,等医生来。 道仁和加依娜都要凑上去,阿依古丽妈妈想了想,把儿子女儿往外赶,“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去外面等着吧。” 小加依娜比道仁更快反应过来,偷笑着去拉道仁:“对,我们走。” 他们三人退出毡房,也没走远,就在毡房门口守着,大有不让其他人打扰的意思。 宽敞的毡房只剩下赵时悠和叶剪风。 叶剪风偷瞄她,看她脸色不怎么好,扶着腰喊痛。 “再等等,医生马上来了。”赵时悠坐到他旁边,看了两眼他的背,啧道:“你的记性是不是很差?” 叶剪风愣了愣:“什么意思?” 赵时悠:“你白天不是才说过,不管我的事,你还跑过来拦什么?我的后背又没有受伤,撞一下木桩不会有什么大事。” 叶剪风:“你撞一下还不是大事?你的心可真大。” 赵时悠瞪他:“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叶剪风假意思考几秒,抿笑:“嗯,你的重点是我白天才说过我不会管你闲事了,可我分明还记得,某人也说过,不会在意我,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话到最后,他语调平缓不少,双眸转柔地注视赵时悠,赵时悠被他看得耳尖发烫,清咳两声回:“还不是看在你又帮我挡了一下的份上,不然谁要管你。” 说完她就起身,叶剪风喊住她:“你去哪儿?” 赵时悠:“看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叶剪风作势也要起身,又似起不来的样子,发出“哎呦”一声。 赵时悠急忙掉头去看他:“又在痛了?” “对啊,好痛。”叶剪风一手扶着腰,一手拉住她手腕:“特别痛。” 赵时悠转移他的注意力:“痛到又要让我请你吃几顿饭?” 叶剪风抬眸盯着她,笑了:“你很懂我嘛。” 赵时悠望尽他的笑意,也弯起了嘴角。 这个时候,毡房厚重的帘布被从外掀开,医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医生却站在门口不动,看对面的两人含笑对望,好像还手拉着手,他道:“我是不是该说一声打扰了?” 叶剪风反应很快:“我觉得是。” “少贫嘴。”赵时悠挣开他,走向医生:“医生,你快去看看他之前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救人事大,医生也没有再开玩笑,提着医药箱,快步往叶剪风走。 叶剪风的伤口在背上,需要把上衣脱下来,赵时悠想着自己还是退出去比较好。 可叶剪风把她叫住:“喂,检查伤口挺疼的,陪我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呗。” 赵时悠看了看医生:“医生会陪你说话的。” 比叶剪风先回答的是医生:“别,请你们把我当空气。” 叶剪风笑了,朝赵时悠抬抬眼,赵时悠还在犹豫,他就说:“你不会是知道我马上要脱衣服,害羞了吧?上次你来看我缝针的时候,怎么没这个顾虑?” 赵时悠想想也是,他缝针的时候,她也去看了,啥感觉都没有,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有什么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