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自然而然地将连隐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连隐壮着胆子朝周绪伸手:“把手机还给我,你就算要和我谈,也请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什么事!”周绪怒道,“又是去酒吧给人卖笑?不准去!我今天就要把事情跟你谈清楚!” 说罢,周绪一把抓起连隐的手,他的手劲儿极大,一点不留余力,把连隐拽到了一辆车旁,打开门,将人塞进后座。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周绪自己也跟着坐进了来,立刻吩咐司机开车。 连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公子哥出来抓人,居然还带了司机。 车辆以最高限速开往近郊,连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慌乱,颤声问周绪:“你要带我去哪里?” 周绪yīn沉着脸色,回答:“去我家。” “我不去,你把我放下来。”连隐道。 周绪忽然转过脸,狠狠地瞪着连隐,咬牙道:“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你给我老实点。” 连隐不自觉地抖了抖,被他吓了一跳。 然后周绪又放软语气:“就去我家坐会儿,我们把事情谈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车呼啸着开往距离城区几十公里外的近郊。 作者有话说: 看连连上演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病娇偏执qiáng制爱的正确打开方式——快跑! 哎呀,没跑脱。 (三更奉上!我已经一滴也没有了,今天连着隔壁写了1.2w字,给点海星吧,可怜可怜疲惫的作者呜呜呜) 第11章 在法治社会玩这一套?找死! 四十多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栋三层别墅门前。 这里连隐来过一回,是周绪的一处私产。 周绪粗鲁地钳着连隐的手腕子,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然后一直不撒手,将人押进了房子里。 直到门“咔嚓”一声锁上,连隐才终于从周绪手中挣脱出来。 “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做是违法的?”连隐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狠声警告。 周绪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我只是请你到家里来,把事情说清楚,这哪里违法了?”周绪放下手,bī近一步。 连隐后撤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那你把手机还给我,我们谈,谈完了就让我走。”他坚决地看着周绪,提出条件。 周绪盯着他,眼神滑过意味不明的光,低声但毫不退让地说:“先放在我这儿吧,这样你才可以专心地跟我谈。” “你……!”连隐没想到周绪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说完,周绪摆出一副主人待客的态度,招呼连隐去客厅坐下:“我们去沙发上坐着说吧,你要喝水吗?” 谁敢在这里喝水,连隐硬邦邦地拒绝:“不喝。” “好吧。”周绪耸耸肩。 从他走进屋子的这一刻,连隐就明显感觉到周绪变得格外放松,像是回到自己巢xué的猛shòu,有种势在必得的游刃有余,因为在自己的老巢,猛shòu不担心猎物会逃跑。 这种认知让身为“猎物”的连隐极其难受。 连隐被周绪引到沙发处坐下,岂料他坐下之后,周绪顺势在他的膝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周绪仰头望着连隐,语气诚恳:“小隐,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个姿势让连隐头皮发麻,身子都僵硬起来:“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话音落下,周绪忽然将手放在了连隐的膝头,连隐顿时汗毛倒立。 “你只是还在气头上,你是喜欢我的,我不相信你的感情这么快就消失了……”周绪可怜兮兮地说。 连隐难受地蹙起眉,耐着性子与他解释:“我真的不喜欢你。当时答应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你帮了我,又是我的客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客人而已。” 其实他对周绪的确有过感觉,因为周绪长在他的审美标准上,高大健壮,脸也是英气硬挺。不得不说很难有人能抵抗得住这样一个人的追求,但那点喜欢,早就在一天天对周绪的欺瞒中,变成了自我谴责,以及对他俩之间不可能的清晰认知。 更别说如今,过了一两个月之后,周绪忽然出现对他纠缠不休,那点感觉就算有,这下也被消磨gān净了,他现在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连隐将话说得绝情,因为他怕给周绪留余地会让这家伙得寸进尺。 周绪听了这话之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追问连隐:“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嗯。”连隐回答。 周绪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两声:“结果都是老子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