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刺客见离子渊的刀锋往大腿划去,只想gān脆的死掉。 “可不能只许你们用毒镖,不许本将用毒匕首啊,”离子渊浅笑,“换换另一种吧,”离子渊从腰腹处拿了玉簪,这是唐安乐献诚的那一枝。 “是北国皇族,是北国皇族!”刺客忙不迭的说道。 可惜了,他还想看看这边毒簪用了的人会怎么样呢? “接着说。”离子渊把匕首递给了影大。 “近些年来,北国进攻大周,屡屡退败,皆因你这大周护国主将,而前月北木之战,听闻大周护国主将在此战中遇袭筋脉尽断,为以绝后患,派人前来刺杀。” 离子渊背着手,听到这一席话浅浅一笑,“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此次刺杀也是为了试探大周主将离子渊已废之言是否属实。” 离子渊这个名字在大周就跟风调雨顺的意思一样,有他在一日,边境北国就无法进犯大周一分。 “这里面怕是还有皇城里那一位的一份。”离子渊淡淡说道,眼神一直停留在刺客面上。 刺客脸色一变,正想要说什么,胸口上已经扎了一把匕首,嘴里吐出一口血后脑袋一歪,已经没气了。 离子渊拂了拂袖子,“很好,很好。” “看来我果真是功高震主了啊,北国,皇帝,丞相……”离子渊自言自语道。 第五章 你可要护着我啊 “将军您已传出您经脉尽断,武功已废的消息,怎的还会……”影大皱眉,此次回朝是离子渊早就算好的。 在他守好边境,可护大周数十年平安,在百姓中声望渐高时,也是在皇帝开始忌惮他时,现在设计回朝,不仅仅是护他,也是护边疆军营,护他离府周全。 只是,“太慢了,这兵权卸了也没用了,将士们认人不认兵符,那位终归是忌惮的。”离子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拇指揉搓着食指。 看来每个人都很着急的要他的命啊。 可离子渊的命除了他自己,谁都拿不走,离子渊神情愈发变冷。 声音也如同蒙了一层冰似的,“回去换另一队暗卫来,今夜你们已经失职了,回御蛟营再训练一个月。” “……是。” …… 离子渊踏着清寒月色又回了轩霆院,在烛火微亮的婚房前,和黑乎乎的东侧书房之间犹豫一瞬之后,脚步直直的朝着主房走去,推开门走进隔间脱掉衣袍就着冷水擦洗之后朝着木塌走去。 简单披着一件里衣的唐安乐睡得七倒八歪的,两只腿搭着红色锦被,两手又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动作扭曲着,离子渊看得暗自称奇。 但也只是看了几眼,离子渊便躺上了chuáng边闭眼睡去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还是军营里的日子简单些。 大红喜烛逐渐燃尽,落了一桌烛泪。 天光破晓,曙光微现。 离子渊还保持着在军营里的作息,一早便醒了过来。 实则是他这一夜都没睡好,任谁身边躺着一个睡相极差的人都难以安然入睡。 “唐安乐,起来。”离子渊皱眉扔开他搭在他小腹处的手。 “不要吵……今天不想看药理书,我生病着呢……”唐安乐还以为在家里呢,自然而然的耍赖道,眼皮都未抬一下,身子一扭一扭的,直接整个人攀在了他身上。 离子渊额角青筋微跳,这人真是不知廉耻,虽说是过门男妻,但好歹是正室之人,行为举止轻浮放dàng,真真是…… “数到三,再不起,扔出去给影七试药。” “!”试药?!这个词戳中了唐安乐的敏感点,猛的弹了起来。 “起了?”离子渊翻身下chuáng,语气凉凉,他要不是为了今日进宫,会愿意和这人同塌而眠? 唐安乐眨巴眨巴眼睛,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家里。 “今日进宫,谨言慎行,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离子渊已经起身换上自己的宫服,“起来换衣。” 离子渊为武将,宫服是绛紫色的暗云云锦宫装,贴身的宫袍着身,尽显威风凛然,没有武将的粗鲁,反倒英气bī人。 唐安乐又再看得眼睛都直了。 “咳咳,这就起来了,”唐安乐摸摸鼻子默默的爬下chuáng,看着已经由侍女递送上来的折得整齐的宫服为难。 “你不是将军吗?怎么身边没有一个人伺候的?你能找个人帮我穿吗?这衣服好复杂,没穿过……”唐安乐厚脸皮的要求,古人的衣服也太难穿了吧。 离子渊无奈,他不喜身边有人贴身伺候,加之军营生活习惯,所以这轩霆锋除了洒扫门庭的几个小侍之外还真就无人可近他的身。 “百无一用,”离子渊语气嫌弃,“站好,看着这是怎么穿的,”离子渊侧身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宫服,低着头动作细致温柔的给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