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不就是唐代的《任氏传》故事吗?小娘子,你听听我这个……” 眼看着现场被苏槿都带歪了,再没多少人记得县试案首一事,那几个花白头发、满脸鸡皮、穿着油腻长衫的老书生都快气死了。 毕竟县试不算难,在场的大多数人考县试,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无人带节奏,谁还来拿着县试不放? 只那几个此次参加县试没通过或是县试成绩不好的书生,指着走到苏槿面前指着宋昱,颤巍巍地怒斥。 “好你个假县试案首,竟是带着银子来羞辱人来了!” “可不好这么说咧。休要胡言乱语什么羞辱人。” 说书先生赶紧打断,如果说这拿银子砸人羞辱人…… 啧啧,那他宁愿天天被这般“羞辱”。 正当大家吵闹着,有人突然道:“县太爷来了!” 原来,今个儿恰好这是个休沐日,有人将这茶馆里的事告诉了县官。 因着县衙就在这县城最大的茶馆附近,县官便笑眯眯地穿着便服到了茶馆中。 茶馆里的众人,对这县官颇有几分恭敬。 这县官信奉的是老庄之道,在官场中算是一股清流,从不为难百姓,对读书人颇为友好。 故而这些个酸书生才会在茶馆里瞎议论县试舞弊。 要搁其他县官手里,这些个书生早就几十个大板子下去了。 “既然不服,你们随便出几个题目,都来试试好了。” 县官还是笑眯眯的,点出几个此次参加县试的青年书生和花白头发的老书生。 宋昱冷哼,根本不屑和他们比试。他又忍不住去摸袖中那见血封喉的袖箭。 这些人,让他想起了前世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真让人恶心。 可是苏槿拉了拉他的袖子。 “阿兄,展现你的学识,用真本事,实打实地打肿他们的脸!给阿槿涨面子!” 宋昱望向苏槿。 小人儿满眼斗志,双眼炯炯有神,一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头软和起来,道了声:“嗯,帮阿槿长脸面。” 21. 宝贵的字帖 字当有风骨 眼见着要当场比试, 而那县试案首宋昱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几个今年考县试的书生倒是有些怵了。 “张榜的时候,县试案首的卷子我去瞧了,委实诗赋做得不错, 四书默写的全无错漏, 字迹也颇为工整。”其中一个小小声说道。 “那说不准是找人捉笔的!” 一个花白头发、穿着油腻长衫的老书生气得发抖, 低声愤懑道。 “所以吾等才会怀才不遇!屡试不中!科举不公!世事不公啊!” 苏槿:……我懂了, 您老考不中,就是科举不公。 见此, 苏槿也不多言,只仰着脖子对新聘用的说书先生说道。 “老先生,咱赶紧把契书签了。您老给咱话本铺第一篇, 不是讲别的,便讲今日这‘酸书生诬县案首,学识薄反被打脸’的段子。” “打脸?”说书先生敏锐地发现了这个词。 “可是说学识不足,比不过别人,失了颜面的意思?倒是颇为贴切!这词,用得极好。” 那好几个今年考县试的书生们,登时气得就撸着袖子拿笔墨纸砚来要现场比试。 “休要瞧不起人!”“且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学识!” 县官摸着胡须, 还是笑呵呵的模样,道了声开始。 比赛的过程,且不必赘述。 毕竟…… 好家伙, 学渣敢和学神现场比试, 那叫一个凄惨地被碾压。 无论是试帖诗、文赋, 还是四书等内容,完全比不上宋昱。 那些今年参加县试的考生,无论青年还是老年, 纷纷灰头土脸,看着自己与学神宋昱的卷面差别,个个脸色发青发白。 萤烛之火,竟敢与日月争辉?!* 他们个个绝望不已,没想到他们真的不是怀才不遇,而是学识不够、不如这九岁的县试案首宋昱多矣。 茶馆里其他喝茶的围观书生和富户百姓,都纷纷议论起来。 “哟呵,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才华,却原来是欺世盗名罢了。” “还诬陷人家县案首,真真是不要脸。” “呸,还读书人呢,说什么怀才不遇,其实根本没有才可遇吧!” 那几个书生面红耳赤,恨不能当场钻到地洞里去。 再无颜面,哭丧着脸,纷纷向县官告辞,灰溜溜地准备逃走。 县官抚着胡须,笑而不语。 县官旁边的师爷却是一脸冰霜。 “县官大人不与你们计较,我却是将你们在座几人的名字都记下了,再敢妄议科举,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