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压一会。”王cháo埋头在李昭然的脖子里,喷出的热气痒痒的。 我先歇一会行吗?”李昭然小心地说,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被压麻了一边。 王cháo往一边靠了靠,就在李昭然兴高采烈地缓解着自己酸软的身体时,王cháo叫了一声经济学”…… 一人一狗严丝活缝的把他压得死死的,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李昭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瘫掉了。 吃过饭,单青送李昭然出门。 王cháo哥哥出了点事,别跟班里的人说。”单青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王cháo以后住在我这,他最近挺难过,你能抽时间过来陪陪他么?” 猛点了下头,李昭然笑着说:我跟他说好了,这几天我来陪着他睡。” 想起李进的话,单青皱眉问:谁提出来的?” 李昭然笑嘻嘻地说:我啊。”他湿湖现在伤心成这样,做徒弟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跟家里人怎么说?”李进应该不会让李昭然独自住在外面。 李昭然没说话,单青一跺脚,声控灯亮了,李昭然一哆嗦,啥话都撩出来了。 我我我就说我在你家睡觉,让你辅导功课,这这这样爸和妈就会同意了。” 谁让你这么说的?” 王cháo!”李昭然伶俐地回答道。 没再继续问,李昭然说明天搬过来,单青跟他道别,去庄淇家收拾房间。庄淇家一直没有人住,家具上都是尘土。卧室里两张chuáng,两个人正好一人一张,也不担心出什么事。 当天晚上,房间就收拾了出来。明天的时候再去买点生活用品,王cháo就算彻底搬家过来了。累得气喘吁吁地坐在chuáng上,单青真有点养儿子的感觉。 想到这,单青就给庄淇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眉头不自觉皱起,单青再打了两次,电话关机了。 心里的热情冷却下来,单青起身回了自己家,进了卧室门都没关,面瘫着脸趴在chuáng上睡了过去。 每个人对于自己冲动后作出的事情都会特别的后悔:比如两口子吵架,一冲动说了分手;比如吃拉面的时候因为逞一时之qiáng一冲动放多了辣椒,辣的闭不上嘴;比如西方为了证明自己是总攻一冲动清明没回家,结果在宿舍挺尸五天成功犯了jīng神病……更比如单青心情不好一冲动忘了关门,第二天睁眼时,赫然发现自己眼前一张放大的狗脸和正往他脸上舔来的狗舌头。 啊啊啊啊啊啊!”恐惧上头,单青瞬间被打通任督二脉,两手呈如来神掌样推向经济学。 奈何,经济学一动未动。 单青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毫无风度可言,单青声嘶力竭地叫着王cháo。 王cháo!” 他管他是不是现在心情不好正在抑郁,他现在心情也不好!今天就让王cháo和经济学搬出去! 听到单青的咆哮,王cháo屁滚尿流地跑过来,看到经济学整个人骑在单青身上貌似欲行不轨之事,王cháo吓尿了,赶紧过去拉经济学。 被拉着,经济学依旧岿然不动。而且隐约间似乎在用力做着什么…… 嘴角一抽,单青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次奥了一声,王cháo拉着套在经济学脖子间的绳索跟拉犁似的,终于经济学被他拉了下来。而单青,也看到了他chuáng上那硕大的一坨便便。 经济学甩着舌头跳踢踏舞,王cháo哭丧着脸恐惧地叫了一声:老师……” 单青冷冽地转头看了王cháo一眼,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洗gān净,搬走!” 打发王cháo把经济学造成的láng藉全部清理gān净,单青面瘫着脸出了门。还未出小区门,一辆车缓缓地行驶到了单青跟前…… 打开车窗,车内含着棒棒糖的陌生人冲着单青一笑:上车。” 第60章 单青看着车上的人,男人穿着迷彩背心,背心包裹下的身材很棒,肌肉喷薄有力,比王彦还要健硕的多。叼着棒棒糖,脸上挂着与他有力的身材不相符合的孩子气的笑容。 这人是谁? 单青没有动,看着男人古铜色的胳膊架在车窗上,一抿唇,唇角处露出两个小括弧。不像是坏人的长相。 见单青不动,嘎嘣嘎嘣咬碎了棒棒糖,男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对单青说:警察叔叔,不会害你的。” 一没违法二没犯罪,警察却要请他去警察局喝茶,这还不叫害他?单青抽了抽嘴角,仍旧没有动。今天被王cháo和经济学气糊涂了,心里也还想着庄淇的事情,没闲时间跟他胡扯。 见单青仍旧面瘫着脸,陈斌挠了挠他的半寸脑袋,苦恼地说:还真跟王彦说的似的,一副软硬不吃的面瘫相。” 眉头隐隐一皱,单青问:王彦?” 陈斌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应了一声:王彦,上车吗?” 他记得看到表格里,王彦的罪名比沈瑞还要厉害的多,警察竟然会带着他去探监?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单青上了车。 陈斌低头若有若无地朝着四周瞥了一眼,剥开糖纸又含了一根棒棒糖,这才开车缓缓地走了。 一路上,单青都沉默不语,陈斌自顾自地说着笑着,开着玩笑别人没笑自己先笑了,跟王彦一个德行。不论陈斌说的多么欢畅,单青都面瘫着脸不回复,陈斌调侃他不懂幽默后,又继续着自己下一个笑话。 车子朝着郊区外的监狱行驶,到了门口,陈斌让里面的人开门进去。只有在这个时候,陈斌才敛起笑容,严肃认真地像个真警察。 被送到一间小屋子,陈斌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关门走了。单青转头一看,王彦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王彦穿着狱服,头发理成板寸,脸上挂着单青熟悉的笑,冲着他叫了声:单青。” 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单青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淡淡地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彦没有正面回答他,戴着手铐的手放在桌子上,手铐砸在木板桌子上,在空dàngdàng的屋子里特别响。王彦说:我想喝你做的八宝粥了。” 你还欠我一顿西红柿jī蛋汤呢!”单青面瘫着脸说。 王彦一脸可怜相,手铐又往桌子上砸了两把说:你看我都这样了,能别这么冷血么?” 单青面色一肃,认真地说:言归正传,这到底怎么回事。” 嘴角勾了勾,王彦没再不正经,和单青说了起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单青从封闭的大铁门中走出来。外面的太阳已经毒辣了起来,单青抬头看了两眼,心情好了许多。 陈斌站在门前,看着单青一脸无奈地说:你怎么就不笑呢?” 耳边还回dàng着王彦的话,单青唇角勾起。他怎么会不笑呢?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转头看着陈斌,不知不觉间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单青站在路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斌见单青笑起来,也特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送单青回家,陈斌回去带王彦回监禁区。陈斌身材比王彦好,个子却比王彦要矮了一块。到了无人的地方,手上的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王彦勾着陈斌的脖子靠着他,嘴里带着调侃道:老同学,几年不见,壮了嘛!” 仰着头,陈斌含着棒棒糖含混地说:那必须,谁跟你似的,整天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两人说完,目光粘连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单青刚回到学校,庄淇的电话就来了。看着来电显示,单青走到办公室门外接了电话。 单青,你给我打电话了?” 嗯。”单青闷声应道,问道:你怎么挂我电话?” 手机一直放在一边,我就没碰过。”庄淇解释道,也疑惑了。荷兰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庄淇刚忙完。单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下午刚开工,手机放在一边就去忙工作去了。等忙完一看,就看到了单青的电话,然后这不就抓紧给他打过来了么。 听他这样说,单青挑了挑眉,想了想也没再多想,问:佳佳呢?” 我刚回家,我去看看她。”庄淇说着,推开了郝佳佳房间的门。小姑娘仍旧抱着她的白兔子,嘟着腮帮子睡得一脸香甜。庄淇轻声笑了笑,捏了捏郝佳佳的腮帮子。 你又欺负她。”受庄淇的感染,单青也笑起来。 这小丫头古灵jīng怪,平时哪有机会欺负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却满满都是宠爱,庄淇对着郝佳佳的腮帮子亲了一下,关上台灯慢慢走了出去。 王彦出事了。”单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