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平之这么一声低喝,岳灵珊终于脑子一清,清楚地认识到现状确实如林平之所言,看来若想林平之能脱险,唯有自己及时脱身去向大师兄求助方才能有一线希望。 认识到这一点,岳灵珊抬头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然后郑重地点点头,飞身朝着密林外扑去。 余沧海看着岳灵珊飞身疾掠,自然知道她是要去搬救兵,连忙身形展动想掠过去截住她,不料他身子一动,本来自顾不暇的林平之立刻拦在他身前,也不去管余沧海刺向他咽喉的长剑,抬手一剑刺向余沧海的胸 膛,竟是用上了拼命般的打法。 余沧海见此情景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小子不要命了自己还想活。情急之下硬生生顿住前冲的脚步,提气飘身后退三尺,这才免去了破胸之祸。 被林平之这飞来一剑弄得火大,余沧海心里发誓要尽快拿下这小子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故意借着后退之势假装脚下被地上枯枝绊了一下,身子猛地一歪,肋下便露出老大一个破绽来。 林平之果然上当,抓紧时机一剑朝着余沧海肋下破绽刺去。 他这一剑使得急了,腋下不免有少许空门露出。 余沧海身经百战,既然已经诱使对方露出破绽,如此良机自然不会错过。 当下右手长剑长剑斜挑,闪电般刺入林平之剑招的破绽,狠狠一剑刺进了林平之的右肩。大片猩红立刻泉水般涌了出来。 林平之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猝不及防之下肩头一阵剧痛传来,林平之不由得一声痛呼,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余沧海立刻欺身而进,左手骈指如刀,在林平之胸前重xué上重重一戳。 林平之顿时浑身一麻,人也软软倒了下去。 余沧海一指点倒了林平之,抬目向密林外望去,只见远处杳无人踪,岳灵珊早已逃得远了。 余沧海心知追不上了,便也不再白费力气,反正自己已经抓了林平之,只要随便寻个地方一躲,就算岳灵珊真的搬来救兵,早不到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余沧海弯下身将失去反抗能力的林平之夹在腋下,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密林的另一头。 g 下章开nüè,哦耶! 小林子(郁闷地蹲角落画圈圈):你就不能表nüè吗? 某红(很认真地):貌似不行耶,不nüè偶怎么开展剧情?再说了,读者都喜欢看你被nüè,偶当然要顺因民意了! 小林子(恼怒地抽出问岳不群借来的皮鞭):我抽死你这个不nüè就不会写文的家伙! 某红身披麻袋头顶锅盖光速闪人…… bī问 余沧海夹着林平之一路疾奔,途中遇到一个破旧荒弃的山神庙,便闪身掠了进去。 他在路上时便已经搜过林平之全身,并未发现有任何疑似辟邪剑谱之物,因此才打算躲在这个破庙里bī问林平之辟邪剑谱的下落。 余沧海走进庙里,返身将破旧的大门关起,然后弯腰将林平之放在地上,抬手解了先前点上的哑xué,然后沉声问道:“你先前用的剑招不是华山派的,岳不群那个老家伙根本不会那样巧妙的剑招——你用的是辟邪 剑谱上的剑法对不对?” 林平之此刻已经镇定下来,闻言也不抬眼看余沧海,只是长睫低垂,低声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当然不信!”余沧海yīn沉着脸道:“我余沧海自认也是一代剑术宗师,对天下所有门派的剑招都略知一二,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剑招,除非你用的是辟邪剑法,否则我不可能看不出丝毫端倪!” 林平之闻言冷笑:“如果我用的当真是辟邪剑法,又怎会轻易败在你手上?!” 余沧海一怔,似乎觉得他这话有些道理,但随即说道:“或许是你修炼不得法,总之你不要妄想蒙蔽我,乖乖地将辟邪剑谱jiāo出来,我就答应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最后一句 话已经带上些yīn森森的意味,可见他这句话不仅仅是威胁。 林平之看着余沧海那yīn沉的脸色,狠毒的眼神,自然不会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然而,他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却也不是呆子,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出辟邪剑谱的秘密,那么余沧海为了得到辟邪剑谱,便不会下手 取他性命,如果自己真的说出来的话,那么余沧海听完之后,肯定立刻就会对自己下毒手。 只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那么定然会吃不少苦头。 想到这里林平之心中不禁大呼倒霉,为什么自己总会遇见这种倒霉事?! 早知道的话,今天就不来赴岳灵珊的约,也不至于被余沧海的人盯上,遭受此无妄之灾。 余沧海并没有给林平之什么思考的机会,伸出一只手狠狠扣住林平之纤细的颈项,边缓缓使力收紧边冷声道:“小子,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信不信我立刻扭断你的脖子!” ——从他以前跟林平之见过的少数几面,余沧海判断出他惜命如金,只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不怕他不乖乖说出实话。 然而余沧海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他面前的林平之,早已不是数月前他见过的那一位,现在的林平之性子犟得狠,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就算真的扭断他的脖子也休想他改变主意。 更何况林平之早已笃定余沧海问不出辟邪剑谱的秘密就不会杀自己,自然是更加咬紧了牙不开口。 余沧海用力掐着林平之的脖子,阻止了任何一丝空气进入他肺部的可能。林平之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也一阵阵烦闷,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就在他以为自己判断错误,余沧海已经下定决心要他的命的时候,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 大量的空气蓦然涌进林平之的肺部,bī得他不由得呛咳了一阵。 好容易等到那阵呛咳过去,林平之抬起眸子,就看到余沧海那张颇有些气急败坏意味的脸。 “好小子,几个月没见变狡猾了啊?!”余沧海黑着脸冷声道:“你吃定了我拿不到剑谱就不会杀你对不对?……你最好现在说出来,不然我就在你身上用上分筋错骨手,让你尝尝浑身筋脉逆转、骨头一节节被错开 的滋味!相信那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林平之听他说什么分筋错骨手就觉得不妙,虽然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但也大概猜出是一种bī供的手段,听余沧海的口气,估计是很厉害的残酷刑罚。估计比起那天岳不群抽他的那顿皮鞭来说也是有过之无不 及。 想到那一天自己被岳不群惩罚,用鞭子抽得死去活来的情景,林平之心里不禁一阵发寒,连脊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脸上不由得就露出一抹惧意来。 虽然他确定自己性命无忧,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人刑求bī问啊,天知道这个一看就心狠手辣的余沧海会用些什么样的变态手段来折磨自己,那种情况林平之连想都不敢想。 看到林平之脸上的惧意,余沧海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嘿嘿一笑道:“知道怕了吧?怕了的话就乖乖地说出你将辟邪剑谱藏在何处,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也许人在危险的时候都会生出急智来,至少林平之就是这样。 就在马上被酷刑加身之时,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以前看过的《she雕英雄传》里,huáng蓉也是遇到类似的情景,被欧阳锋bī问九yīn真经,然后她故意倒背九yīn真经给欧阳锋听,欧阳锋依之修习,结果走火入魔 ,变成了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或许,自己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眼前的余沧海,至少能躲过眼下的危机。 想到这里,他连忙装出畏惧之极的模样,道:“你……你别用分筋错骨手对付我,我……我告诉你便是。” 余沧海哈哈一笑道:“算你小子识时务,说吧,说了我便饶了你。” 林平之道:“辟邪剑谱已经被我烧掉了。” 余沧海闻言一怔,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道:“你一定事先就把辟邪剑谱背下来了对不对?“ 林平之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是当今世上唯一知道辟邪剑谱内容的人,你要想知道辟邪剑谱的内容,就得对我客气点,别小子来小子去的,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余沧海没想到林平之竟然有胆子和自己讲条件,不过他想到自己即将dòng悉辟邪剑谱的秘密,心情一时大好,便笑道:“那好吧,林平之,你快将辟邪剑谱的内容详细告诉我,如果敢有半点遗漏,看我怎么整治你!” 林平之见他果然上当,便故意又道:“我伤口好痛,伤口一痛脑子就迷糊,辟邪剑谱也记不了那么清楚。不想我背错的话,至少先给我的伤口上上药包扎一下吧。” 他这句倒基本上是实话,他的右肩被余沧海那一剑伤得不轻,很是流了不少血,余沧海自然不会心疼他,只是随便点了伤口周围xué道止血,反正他只要保证林平之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就行。 余沧海闻言,随意扫了一眼林平之鲜血淋漓的肩头,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给林平之敷在肩头上,又将林平之的衣袖扯下一片草草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才满脸不耐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