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看就没出来混过,白纸一张,脸已经羞红了。 席云岫摸摸下巴,很快就不说人话,“不过今天确实是有事儿,我明天结婚。” 身旁的女生脸“唰”地惨白了不少,一阵红一阵白,我见犹怜。 在场的老总们愣了一瞬,都笑了—— 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代更比一代làng。 论渣还是要看年轻人的,与时俱进,求同存异。 比不过,实在是比不过。 眼看着场面逐渐狗血,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上面清楚显示着“老婆”—— 空气突然安静。 席云岫皱眉,按掉电话,说:“各位见笑了,今天情况特殊,小——” 他看向身旁的女生。 女生提醒:“我姓李。” “哦对,小李。”席云岫轻笑,抽出一张黑金卡:“今儿所有账都算在我的头上,对不住了,各位一定尽兴。” 说完,他歉意颔首,拎上挂在旁边的外套,径直出了门。 留下来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跟着助理去结账。 门一关,剩下的中年男人开始七嘴八舌八卦起来。 “刘总,这席延的总裁有点意思,没想到这么年轻。” “张局,您有所不知,他可是京圈最近杀出来的黑马。从餐饮到旅游,没有席延插不进去的生意。” “富二代?” “看着像吧。说是黑马,我倒觉得是一匹饿láng。他爸就是个胡同里开小饭馆的。不过他天生有点本事,白手起家,十四岁开始做生意,今年二十六七,资产——”李总做了个手势,“至少这个数。” “不怕你们笑,我之前还想把女儿介绍给她。不过,他这个性子,玩得太疯,你们也懂——” “呵,谁说不是呢!我看他今天也不是赶回去陪老婆的。听说他和这家会所女老板有一腿,谁知道呢,没准儿一会就上二楼了……” “明天就结婚了,啧啧。” “我说也是,男人嘛,有家室,还是要凡是留个余地——” 众老男人互相投递个眼色,搂着怀里的小姑娘们,yīn恻恻地笑了。 明明半斤八两,不知怎的,反而找回了几分优越感。 - 从包间出来,席云岫果然不负众望,径直上了二楼。 电梯门一开,是间套房,厨房、浴缸、豪华大chuáng,应有尽有。 他轻车熟路进了卧房。 找出浴巾浴袍换洗衣物,又驾轻就熟地去了浴室。 显然,他和这房间的主人关系匪浅。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包间里乌烟瘴气,席云岫把自己埋进温热的花洒中,这才觉得心中闷气散了些。 他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洗了一遍不够,又洗了一遍才罢休。 最后走到镜子前,又拿出酒jīng消毒液,把手擦了一遍。 微微起雾的镜子照出他极佳的身材。 一米九一的个子,肌肉线条恰到好处,把滴答的水痕分隔成的几行。 他围上浴袍出了浴室。 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一位漂亮的女人靠在门框上。 妆容jīng致,港风红唇大波làng,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香烟。 场面暧昧到了极限。 “姐!”—— 席云岫往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裹紧浴袍,“怎么又不出声儿?” “搞清楚这是老娘的会所,啧啧,又是一股消毒水味。”吸吸鼻子,徐清清拿起浴巾扔他头上:“怎么,嫌人家姑娘脏?清清白白的大学生,要不是因为学费,也不会来会所上班。” 席云岫拿着浴巾擦头,头发湿哒哒软绵绵地搭在前额,比刚才看着年纪小不少。 被热水一道冲走的还有他眼神里野láng般的凌厉jīng明。 现在更像只落汤小láng狗,竭力支棱着耳朵,维持气焰嚣张的样子。 他倒不是嫌弃人,只是被一个不熟的女人这么靠着,浑身难受。 想了想,他说,“回头钱多给点,让她好好读书。” 他十四岁就出来混社会了,摸爬滚打一身泥。 能把席延做得这么大,除了生意场上的头脑,还有对人心十足十的把握。 水至清则无鱼。 无论你想不想,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多少得来点儿。 徐清清轻哼一声,见怪不怪:“你当我这是一对一扶贫?” 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虽然都不想承认那个血脉相连的妈。 她这个弟弟,她是再清楚不过。 工作狂一个,连女朋友都没jiāo过。 偏偏亏着一张风流多情的脸,外面什么渣名都传遍了。 就,离谱。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黑,更何况席云岫根本不想解释。 “商场混,没有人看你孤芳自赏,都等着你同流合污。我可不敢gān别的,和那帮老头gān别的要进局子的。进局子事小,我奶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