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安陵辞内力深厚,他只需与萧翡拼内力,以此速战速决。 君拂歌的这一脚将内力尽数下沉,对萧翡来说如有千钧之重,即便他下盘再如何扎实,也撑不起这脚。 萧翡渐渐涨红了脸,单膝跪地的瞬间,膝下地砖竟立时四分五裂! 只是指教,君拂歌也不会真的伤了萧翡,脚下一抬,收了这力。萧翡与之相抗的内力顿时bào冲而出,撕裂外袍,震得周围之人连退三步。 眼看他又是一掌一拳而来,窥出掌拳规律的君拂歌避过掌风拳影,运了内力在他两臂之间的xué道上来回轻击,卸了他大半的力,最后化为一掌,停在萧翡额前,扬起他两侧鬓发。 萧翡顿了动作,跪地扬声道:“宫主武功卓绝,属下愿誓死效忠!” 七绝宫中人纷纷响应:“宫主武功卓绝,我等愿誓死效忠!” 君拂歌收了掌,目光扫过跪地的众人。这就是七绝宫中的生存之道,以武为王,以武称霸。 君拂歌目不斜视,从跪地的众人跟前走过,回到他最初苏醒的练功房。长袖一扬,殿门应声阖上。 只有他独自一人之时,君拂歌才沉了眉目,喷出那口翻涌的气血。 安陵辞的内力浑厚,但其所练功法甚为诡异,似乎在高qiáng度运功之后易使血脉逆行,浑身筋络都有刺痛之感。 “宫主,属下随风。” 君拂歌抹去嘴角血迹,沉声道:“进来。” 随风进门时,君拂歌神色如常,随风只看了一眼便低眉道:“这是药房弟子新出的丹药,宫主请用。” 君拂歌淡淡道:“搁着,你下去吧。” 随风应是,退出了练功房。 君拂歌拿过一旁的药瓶,倒出一颗在掌心。之前听莲褚衣提过,安陵辞的功法特殊,平日里要佐以丹药,方能使功力更进一层。 他如今气血翻涌,莫非是因为近日都未曾服用这药的缘故? 君拂歌将掌心凑到鼻下,眸光一顿,这药味他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 密室中的空气仿佛要凝滞一般,无形的杀意游刃其中,如同一场无声的对决。 密室外,纷杂的脚步由远及近,童萌带着其他人晚一步赶到密室,见到室中的杨向南均是一怔。 杨向南竟被囚于此处!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陵辞轻笑一声:“这就要问鱼素师太了,师太是怎么知道莫掌门chuáng下有一条暗道,暗道之中的密室还囚着杨向南?” “方才我和百里少主可是亲眼所见,师太要杀这杨向南灭口呢。” 鱼素冷笑:“原来,这是你们二人设下的圈套。” “不错,我等一早便怀疑师太,只是苦无证据。方才我们在暗道之中,听到有人受刑惨嚎,推测是杨向南被师太囚禁用刑,这才借众人搜查密室,引师太动手。” 百里荇沉声道:“师太,如今你已无路可逃,还是将来龙去脉尽数jiāo代了吧。” “百里兄此言何意?”莫离捏紧了手中玉笛,“你是说杀死我师父之人,是鱼素师太?” “不可能!” 秦玉怒喝:“师父绝不可能是凶手,你们少在这儿栽赃嫁祸、血口喷人!” 童萌摇头道:“秦羽人尊师之心可以理解,然事实如此。凶手,就是鱼素师太。” “你胡说!”秦玉正要拔剑,童萌摸准了她一言不合就拔刀,哦,是拔剑的性格,抢先一步按上她剑柄。 “秦羽人若是不信,便问问你的师父,听听是不是我们污蔑了她。” 众人目光皆落在鱼素身上,她却忽而哈哈一笑,看向童萌的眼神多了几分莫测:“小丫头,你又瞧出什么了?” “师太的可疑之处,确实不止一星半点。”童萌眸光一动,落在鱼素耳垂,“我也是在今日方知,原来叶尘观的清规戒律甚是严厉,门下弟子若与人私通便会丢了性命。可这样一个门风严谨的门派掌门人却打了耳dòng,不是很奇怪吗?” 安陵辞缓缓勾了唇角,百里荇一怔,顺着童萌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鱼素耳上看到了穿dòng。如此看来,那副耳坠就是莫掌门要送给鱼素之物。 “百里少主也在莫掌门袖中发现了一对耳坠,想来莫掌门与鱼素师太关系匪浅。” 百里荇点头,将耳坠拿出。 “你住口!单凭一副耳坠能说明什么?分明是莫长河自己持身不正,如何要来攀扯我师父!” “秦羽人!”莫离咬牙道,“我青岳派弟子都不是泥捏的,再敢出言不逊,我等必不善罢甘休!” “若单凭一副耳坠确实说明不了什么。可秦羽人跟在你师父身边多年,进到莫掌门房中就没有发觉,那燃香的味道很是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