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我们六人分成两组,分别用绞车吊入洞中。 羽灵,蒋安然和我一组,团队的分化立刻就表现出来。墓爷让我们先下,我有些担忧,刚才的五人生死未知,下面定然是出了状况,打头就是趟雷。 临别时,中柏上来交代,如果遇到危险,需尽快找到何超群,他那十人中都是老辈。 我点头,其实一开始就明白,我们这伙人只是替补,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教授也过来,拉着我的手按在羽灵手上,带着恳求,“苏岩,羽灵就托付给你了!” 羽灵脸一红,抽了手,我也不敢满口答应,秦陵内会碰到什么,都是未知,只说尽力。 “磨磨唧唧,赶紧走起,说不定还能出来吃个晚饭!”眼镜有些不耐烦。 绞车轰鸣,绳子缓缓下降,有过一次经历,不是太紧张。但都下面发生事情是未知,我十分警惕,感觉快到底就抽出刻刀。 脚刚刚落地,土腥味混着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我问蒋安然,“还在吗?” “什么还在?”羽灵好奇的插嘴,我和蒋安然都没理她,她的脸立刻就红了,好像很害羞。 动不动脸红,我也是无语。蒋安然摇摇头,“没感觉了!” 我松了口气,突然,头顶有焰火落下,我们忙退到一边,上面黑影一闪,阴沉着脸的中年男子快速落了下来。 他捡起地上的冷焰火走过来,我嘘了口气,他刚才露的一手,有特种兵低空绳降的气势。 而且他跟墓爷和眼镜很少说话,如果能拉拢过来... “墓爷和眼镜呢?”我试探的问。 “不知道!”他冷声说,丢掉烧完的冷焰火,打着头灯往横洞看。 我走过去,“我叫苏岩!”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唐龙!” 跟他交流有些费劲,但我还是说,“你们过来之前,还有五人在这里失踪...” 唐龙接话,“已经死了!” “死了?”我惊讶,并不是他说那五个人死了,而是惊讶他怎么知道,而且口气还这么坚定。 唐龙说,“这么重的血腥味,不死都难。” 我不搭话,但也猜了个七八,不是兵,那也是打过仗的。 墓爷和眼镜下来,六盏头灯,洞里被照了个通透。 “秦陵太大,节约用电,苏岩走前,唐龙殿后!其余人走中间,把灯都关了!”墓爷刚站稳脚,就开始安排。 我觉得合理,只是让我打头...心里有些犹豫,但也没反驳,毕竟我之前下来过一次。 暗自握着刻刀,体内的镇气随时保持流转全身,只要发生变故,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直到坍塌的地方,都没什么事发生,只是到这里,血腥味更浓,羽灵跑到前面,紧紧拉着我的胳膊不放。 这样很影响我的动作反应,但墓爷走到前面观察,也就没说她。 头灯是散光,射程就几米,墓爷让找手电。 “嘭!” 百多平米的深坑都亮了,回头看到唐龙收起信号枪。 果然是打过仗的军人,利索,不啰嗦。 “啊!”羽灵惊叫一声,扑到我肩膀上,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我的手。 我立刻去看,照明弹在降落伞的作用下,缓缓下落。 十多米的位置有石阶,上面全是血肉,像是大型猛兽的猎场,残肢断体散落了一地,还有橘色衣服的破片,染了血,变得暗沉。 墓爷看了眼,问我会是什么东西。 如果按照蒋安然提供的信息,我肯定回答是僵尸,但僵尸吸血场面不会这么血腥,只能回答他不知道。 他抬头向对面看,“这应该是地宫的入口,打通坍塌的地方太难!就从这里进!” 出现在这地方,的确像,但下面的残肢断体,说明下面存在这危险,如果走这条道,就必须直接面对未知的危险。 “这太危险了!”我说。但眼前的路完全坍塌,如果从坑洞上过去,需要运设备下来,会耽搁太多时间。 羽灵说,“秦皇陵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的帝王陵墓,而且结合两千多陵墓建造的工艺...” 墓爷打断她,“现在说这些没用。秦陵不能套用任何陵墓建造的模式,而且地宫极为庞大,多在里面呆一分钟都是危险的。” 墓爷的说法,就是在熟悉古墓的人,进了秦陵也休想凭借经验硬闯。 我说,“但如果和沈浩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找人就很麻烦!” “这就得看他的了!”墓爷回头看着蒋安然。 蒋安然因为看到血腥场面,脸色有些难看。 争论的工夫,唐龙已经在横洞的撑杆上打好了保险扣。等我们停下讨论,他简单的说了绳降方法。 短短几句话说完,他丢下绳子就准备下去。我急忙拉住他,“让我来!” 这不是出风头,而是几人当中我最适合,唐龙一声不吭,拉过我就扣上保险扣,但又详细的说了要领。 我点点头,开始缓缓下降,到两米的时候,动作已经轻松了不少。我开了乾坤罗盘,暗金色的光圈在黑暗中特别显眼。 “碑王世家果然有两把刷子!”眼镜在上面鼻孔出气,我现在有些紧张,不敢往上看。 双脚落地,我立刻半蹲下来,刻刀也注入镇气,上面符纹流转,当然强度跟媳妇姐姐相比差距很大。 难道是吃饱跑了?半天没动静,我开始怀疑。周围除了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臭,安静得有些可怕,到处都是黑的。 媳妇姐姐也没反应,于是向上面的人示意安全。 墓爷说,“眼镜下!” 眼镜下来,掏出几张符,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朝着天上一抛,立刻变成几个同他长得一样的纸人。 这些纸人出现,乾坤罗盘的指针就开始转动,位置正是纸人站的地方。 果然和沈浩的符不同,眼镜的符里竟然封了阴魂,极为阴邪。按照沈浩的说法,换再古代,就是邪派。 第三个是羽灵,下来就开始吐,吐完就看谁都好奇,还想触摸乾坤罗盘的光圈。 “别!”我急忙阻止,乾坤罗盘不同其它,只要镇气开盘,人鬼都碰不得。 我转动坤位,将下来的人都罩在里面。 墓爷朝我点点头,回头就呵斥眼镜,“就知道显摆,浪费力气。” 稍微停顿,我也关了罗盘,但不敢收起来,托在手上。 蒋安然双眼紧闭,脸色有些发白,十八.九岁的孩子,见到这场面,没被吓瘫已经很不错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十几秒的时间,他才睁开眼说,“什么都没有了,周围很干净!” 听到这话,墓爷和我都变脸色,两人对视一眼,看来想法都是一样。 如果下来就碰到,直接干一仗心里都没这么紧张。但原本存在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无形中就是一种压力。 后面的路还是我打头,但全都开了头灯,石阶很长,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底。 而且散落的血肉一路都有,时不时还会踩到,羽灵更是一路心惊胆颤。 五分钟后,终于踩到平地,前方是一条甬道,勉强能并排通过两个人。 奇怪的是,血迹到这里消失了,周围也没别的出口。视线可及的范围里,石板都很干净。 墓爷说,“苏岩走前!” 我刚刚踏入甬道,感觉全身一凉,打了个寒颤,但也没发生什么,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 但走出十几米,肩膀就被人拍了下,在这种地方我不敢回头,“羽灵,你拍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整个甬道都是我的声音。 我猛的就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看羽灵,但侧身时,石板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虽然转瞬即逝,我还是捕捉到它的样子,里面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