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是庆元chūn的头牌,突然有一天被人花重金赎了身。 可这都小半年了,苏羽还没见过替她赎身的公子呢…… * 上一世,刘瑎将苏羽从长公主府带回宫中,原本只是为了气一气刁蛮泼辣的中宫的皇后。 却未曾想,三年后,他亲手把凤印jiāo给了歌女出身的苏羽,还执意将她生的长子立为储君。 盛宠无边,君恩浩dàng,两人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风雨。 谁知太子受人挑唆起兵谋逆,与刘瑎兵戎相见。 一朝兵败,太子畏罪自尽,苏羽落发出家,尘缘断尽。 五年后,刘瑎病逝,将皇位传给了苏羽所生的皇三子,孤魂一缕萦绕在苏玉面前的青灯之上。 未能与她生同襟死同xué,是刘瑎壮阔人生中唯一的遗憾。 *男重生 *这一世1v1 *甜文 第24章 哄我 彦卿把人放在榻上,也不顾衣物料子的金贵,直接拿来当毛巾使了。 “好了好了,”看着彦卿手中皱巴巴的衣衫,梁忆瑾心疼坏了。 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着急起来还真是不管不顾。 梁忆瑾扯过薄被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张还沾着水珠子的小脸。彦卿也跟着躺下来,曲肘撑在她身侧,俯身下来挡住了大片的光,梁忆瑾不自觉眨了下眼睛。 彦卿凝眸盯着身下的人,呼吸有些不稳,她的下巴上挂着一滴水珠,晃晃悠悠的可就是掉不下来,看得彦卿心间一阵急躁,一低头,给她抹掉了。 用自己的嘴。 梁忆瑾颤了一下,紧接着就感受到他湿湿的嘴唇从下巴往上,碾过她的唇角,轻轻地舔舐,但也仅限于舔舐,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来索性什么也不做了,只是这么覆着。 他的吻虽然轻柔,整个人却是火热沸腾的,掌心的温度很高,从梁忆瑾的面颊上掠过,微微颤栗着。 “梁忆瑾,”他仍贴着她的双唇,留恋着这片香软,声音中暗哑更浓:“等你的伤彻底好了,你得好好哄哄我。” 像个受了委屈的奶娃娃,可怜巴巴的。 话说完,倏然离身,多耽搁一刻他本就所剩无几的意志就又会失守几分。 彦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可这一口口的凉水灌下去,心中的火势反而更旺了,他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颇为失望。 梁忆瑾以为他又会跟上回一样急慌慌地就走了,正想说让他带着扇子,谁知他又转身朝chuáng榻走来,一言不发地将梁忆瑾盖到锁骨处的薄被往下拉,堪堪遮住小腹。 “你怠慢的这几处伤好得慢些,”彦卿搓着手心,声音闷闷的,“你别动,我快点给你上药。” 梁忆瑾也不知是哪根筋儿不对,在他掌心落下来的瞬间,轻声细语道:“其实殿下的手心已经很烫了,不必再搓了。” 彦卿的动作一滞,眉头慢慢拧了起来,烦躁极了:“你……” “殿下,妾身不说话了……”梁忆瑾做了个把自己的嘴唇缝起来的动作。 就跟中了邪似的,连她捏着嘴唇的动作都能看得人心神一阵dàng漾,彦卿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动作也不再轻柔细致。 管他呢,折磨谁呢这是。 梁忆瑾感觉到彦卿的手从伤处挪到了别处,身体也压得更低,脸埋在她的肩膀处,粗重的呼吸就在耳畔,整个人都烫得厉害。 梁忆瑾抬手抚上他的后脑,轻声道:“殿下,可以的。” 她从小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彦卿的退让忍耐反而叫她心里不安,反正伤也的确无大碍了,gān嘛非得不上不上地吊着他。 她的话无疑是莫大的鼓励,彦卿侧了侧脸,用舌尖描绘着她耳廓的形状,手下的动作也更多、更重。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漂浮感随之而来,梁忆瑾不自觉地抱紧了彦卿,呜咽着将身体拱起去迎合他。 彦卿的手缓慢下移至她的腰窝处,托着她贴向自己。其实她生涩得很,情动之后所有的动作都是发自本能,这也是最让彦卿满意的地方,她总是难耐地眯着雾气蒙蒙的眼睛去寻他,让他抱紧她。 彦卿翻身一滚,把人放在了自己身上。厚厚的幔帐落下,旖旎的气氛更浓。 有浅浅的声响从亲吻的间隙中传出来,渐渐意乱情迷。 只是还没能做更多,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梁忆瑾的意识还茫茫的,无措地看向身下的人,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彦卿掌住她的后脑将人摁向怀中,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额角。 “殿下,”司振细小又忐忑的声音传来,“太子来了。” 芊儿捂着脑袋就蹲在旁边,她是打死不敢回这个话的,谁都知道这紧掩的房门之内是个什么光景。 半晌,才听见彦卿才嗯了一声,“知道了。” 司振双手合十连连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彦卿的手抹着梁忆瑾蝴蝶骨上的细汗,嗓音浓得化不开,“你的衣裳在哪里,我帮你拿来。” “芊儿都备好了,就在浴房里。” 梁忆瑾的声音的中带了点奶声奶气的哭腔,格外惹人怜爱。 彦卿又低头寻着她的唇亲吻了一番,这才松开。 他跳下chuáng,一面套外衫,一面大步往浴房中帮梁忆瑾拿了衣裳来。 这人只要离开了chuáng榻,就又是一脸的清心寡欲,他微微仰起下巴整理着领口,从表情到眼神都迅速地冷了下来,倒是梁忆瑾,缓了半天,气息还是不匀。 彦卿收拾好自己,倒了杯水放在chuáng沿边上,伸手替梁忆瑾系好中衣的带子,无奈地笑了笑,“天意。” 梁忆瑾低垂着眼眸,脸上的cháo红还未散去。 彦卿俯身在她眉心落了一吻,嘱咐着:“你喝口水,我先走了。” 梁忆瑾点了点头。 彦卿将水杯jiāo到她手里,起身出去了。 司振一路低着头跟在彦卿身后,想破了脑袋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尴尬。 彦诩在书房闲闲地翻着彦卿的藏书,等人进来,先是报以歉意的一笑:“来的突然,打扰你了。” 彦卿朝着彦诩拱手施了一礼,沉声问:“可是山戎出了什么异动?” “那倒不是,”彦诩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声音中透着淡淡的不耐,“皇后今日叫了我去,说你才新婚,不好留下侧王妃一人独守空房,意思是叫魏隶丞接管对山戎的军务。” 魏隶丞是魏琬琬的亲哥哥,皇后的侄子。 “魏隶丞管着几十万的禁军,却连这点芝麻都舍不得啊,”彦诩端起茶盏,chuī了chuī上头的浮沫,忿忿道:“真是贪心不足。” 彦诩一脸的愁容,想来是与皇后僵持住了。 他同皇后演了这些年的母子情深,私底下剑拔弩愈演愈烈,俩人都几近崩坏的边缘。也正因如此,彦卿才总是体谅彦诩的不易。 “也不难,”他道,“你就叫魏隶丞这次跟着我,我总得实地带他走一圈,把该jiāo代的jiāo代的,他才好接手不是。” “那怎么行?”彦诩断然拒绝,“你踏踏实实去,皇后那边我来应付。” 彦卿摆手,“山戎的军务我不是会jiāo给他的,他根本应付不来。平原之战,攻城略池而已,号令百万大军又有何难处,山戎人诡计多端,都是小撮人马骑兵作战,又依仗着险峻的地势,轻轻松松以一敌十。没有经验,贸然而去,魏隶丞这是上赶着去送死。” 魏隶丞从来不是彦卿的对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彦诩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有意收敛着个性,人前总是沉稳谦和,可就刚才那寥寥数语间的神采飞扬,让彦诩有了瞬间的恍惚。 面前的这个人从来都还是那个锋芒bī人的彦小七。 “好,”彦诩勾唇淡笑,缓缓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彦卿走后,芊儿红着脸跑进来,梁忆瑾坐在chuáng边,手里摆弄着彦卿的扇子,光着脚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