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我跟她关系好着呢!” 闻言, 周清妩多瞧了他两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长命锁, 在他跟前一晃。 “那你见过这条链子吗?昨夜在林子里捡到的,我觉得可能是她丢的。” 蓝桉玉定睛一看, 立马就想扑过去抢,可是周清妩眼疾手快迅速缩回了手。 “欸,你想gān什么?”她跑到了阿竹左手边, 抱着他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 就想看看。”他尴尬地缩回手,而后补充了一句,“是她的。” 那是梨梨最宝贵的项链。 走了会儿, 他又转过头道:“你给我, 我去还给她。” 眼里充满了殷切之色。 “反正我们都是要去的, 我去还也一样。”周清妩微微眯起了眼,“还是你想……” “没有没有,我没有。”他连忙否认。 连阿竹也察觉到他的心虚,他狐疑地看着前头背着手疾走的人影, 这可不像那根老油条。 夫妻俩在他的带领下, 来到一处幽静之地。 “梨梨, 梨梨——”还没走到跟前,他就大声嚷嚷起来。 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开心。 周清妩碰了碰阿竹的手臂,小声道:“有猫腻。” 阿竹微微低头,不解地压声道:“有何猫腻?” “你瞧他那样儿。”周清妩仰着下巴抱着手臂, 复而转头,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觉得他应当也想到了。 “你也这样觉得罢?”也许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嗯,他们朋友间关系应当很要好。”阿竹总结。 周清妩一拐,她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不是过来人?” “你,我,过来人。”她点点自己,又点点他。 “你追我的时候心里难道不开心?”越想越闷。 “还是你那时没全心全意?” “有了孩子你是不是就把当初的点滴忘光了?” 一连三问让阿竹一窒,他好像知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连忙顺着背,安抚道,“别气,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过于木讷。” 周清妩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安抚,情绪也渐渐消了下来,回过神后也发觉刚才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对不起。”她垂头闷声道,“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最近她很疲惫,阿竹的身体让她绷着的那根弦好像随时都会断裂一般,再加上怀有身孕,整个人都很烦躁。 “是我没照顾好你。”阿竹自责道。 周清妩轻轻摇头,“我往后会好好控制情绪的。”她不想让他担心。 阿竹没说话,她抬头,可是日光正盛,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 门开了。 白梨的动作似乎有些着急,匆匆说了声“阿玉”后,就打算下楼,可是一抬头,就看见楼下的两个人。 脚步一顿,扶手上的手也拿了下来。 “梨梨。”蓝桉玉追了上来,“你着急去哪儿?对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周清妩和阿竹。” 白梨没回答他,而是望着他们道:“去了吗?” “去了去了。”蓝桉玉抢着说道,“就是三叔又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呢,你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 “我东西丢了。”说着,她又疾步下楼。 “是这个吗?”周清妩走上前,手掌一张,一根长命锁挂了下来。 链子在半空中左右摇摆,白梨愣怔,伸手去接。 “昨夜我在林子里捡到的。” “谢谢。”指尖触到熟悉的冰凉,空dàng的内心又被这失而复得的锁链填满。 嘴角闪过转瞬即逝的柔和。 这次,她郑重地看着周清妩,正式道:“你好,我叫白梨。” “我叫周清妩。” “这位叫阿竹。”蓝桉玉几步下了台阶,接话道,“这些都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梨梨,他们都是好人。” “嗯。”白梨点点头,复而看向阿竹,“才过了一晚,你的脸色就变成了这样,说明你体内的畜生已经移位了,你们要尽快找到三叔。” “这么严重?”蓝桉玉诧异,即使他不了解蛊术,但也知道蛊虫移位是件危险且几率极小的事。 白梨看了他们一眼,“一般来讲,种蛊人在将蛊引进宿主身体里时,会通过秘法禁锢蛊虫,让其永不移位,一旦蛊虫脱离种蛊人的掌控在宿主体内肆意啃食血肉,不出一个月此人也只剩个空壳子了,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周清妩面色煞白,“你是说……” “这种情况鲜少发生,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决,但是三叔喜欢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他也许有办法。”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周清妩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