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疼得难受,阮楸突然停了下来,她疑惑地望过去,只见平日清冷淡然的女孩子皱眉看了她一眼,她还在想是不是我麻烦到她了呀,下一刻阮楸就俯下身子一只手臂伸到她膝弯,将她一把抱起! 视线突然拔高,她惊地搂住她脖子,后知后觉间脸蛋轰地炸红,这次,连脖子和整个耳朵都红彤彤的似要滴血。 “阮、阮楸同学……”她望着她侧脸,呐呐不成言。 “你走太慢了。”阮楸大步向前走,目不斜视,却好像知道她的窘迫一般,语气罕见带了一丝笑意道:“害羞什么,当初你军训在操场昏倒,我可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把你抱到医务室的。” 这下,乔宛宛觉得自己脸烫地都可以煎jī蛋了。她当日昏过去人事不知,还以为阮楸是把她背到医务室的,一想到在全校人面前被公主抱,还是阮楸同学…… 她呜咽一声把脸埋到阮楸肩头,不敢见人了。 阮楸以为她会一直沉默到医务室,然而没走一会儿,就听少女娇娇嫩嫩的声音在耳旁细细响起:“阮楸同学,谢谢你呀。” 乔宛宛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句尾还喜欢带着语气词,那个细细软软的呀拖地长长地,像一串风铃在风中摇摆发出的轻缓的悦耳的音调。 少女说话时吐出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的皮肤上,有些痒,有些烫。 阮楸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只看见她埋在她肩头的一个脑袋。少女乌黑的发绑成一个高马尾,卷卷的头发调皮地铺了她一肩头。 有梧桐叶在风中飘落,草木的清香萦绕在空气里,还未下课的校园里静谧安然,夕阳染红了大半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背后晕出浅浅的红霞。 阮楸抱着人到医务室时,徐爷爷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看到来人,他一乐:“哟,怎么又是你们俩?” 阮楸把快成红兔子的乔宛宛放在窗边的小chuáng上,说明一下情况:“我们在上体育课,她不小心扭到脚了。” 乔宛宛红着脸乖乖地叫人:“爷爷好。”她记得徐爷爷上次给她看病,她挺喜欢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好好,我来给你看看。”他走过来,看过情况后,道:“没什么大事,我拿瓶跌打损伤的药,你回去晚上用热毛巾敷脚,然后把药倒手心上揉一揉脚腕就好了。” 说着他便拿了一瓶药过来,递给阮楸,挥手赶人:“你们快走吧快走吧,老头子我要下班关门了。还有啊,小姑娘注意这几天脚别太用力。” 乔宛宛听话地点头,阮楸把药给她拿着,又是俯身一抱把人抱了起来。跟徐爷爷道完谢,她便径自往门外走。 “我自己走吧?”乔宛宛不好意思,轻轻扭了扭身子。 “别动”,阮楸停下步子,问她:“你放学是走回家还是坐车?” “啊?”乔宛宛愣了愣,不动了,乖乖地说:“是坐公jiāo车的。” “嗯。”阮楸点头,原本向着校门口的步伐一转,往自家小区的小门那里去了。 “马上放学了,今天你不能走太多路,先去我家里休息一下,叫你家里人来接你。”她语气平静,话中意思又不容拒绝。 乔宛宛顿时有些慌乱起来,阮同学家里是什么样子的,她爸爸妈妈会不会不喜欢她,她妈妈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恐怖啊……但是,说不去的话阮同学应该不高兴吧……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事,语气微微迟疑道:“阮楸同学……我们,好像把佳佳给忘记了……” 阮楸脚步不停,道:“叫我阮楸。”顿了顿,又说,“楸楸也行。”齐佳只跟她认识一天,她就叫她佳佳,怎么叫她是阮楸同学? 乔宛宛一脸懵,小心翼翼说:“楸楸……” 阮楸:“嗯。” “我们把佳佳给忘了……”佳佳会不会怪她们呀,好担心。 正好到了小区楼下,阮楸踩着楼梯上楼,平静的声音在楼道里轻轻回dàng:“没事,她认得回家的路。” 一看要上楼,乔宛宛也没心情去想东想西了,有些焦急地道:“楸楸,你别抱我了,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爬楼梯好累的。” 阮楸心说,我在家里抗大米抗水桶上楼也没见我爸妈心疼。只是揽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淡声说:“别动,动了我更难抱。” 乔宛宛便安分下来,一双手更紧地环住她脖颈,以减少压在阮楸手臂上的重量。 好在阮楸家就在三楼,停在家门口时,她也有一些轻喘,她深呼吸了一下,拿钥匙开门。心想,锻炼的事,真的要认真考虑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听说晋江有个玄学,九点发文可能会爆点击呀 然鹅码到九点半才码完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