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喇叭在怀,池妄抬起眼,无语道:“什么意思?你不会现在还要我学习吧?” “收起来,很贵的,万—被他们打打闹闹弄坏了,我没钱买新的。”苏敛随口瞎扯了个理由。 也是,苏敛花了大半份补课费,就买了这么个破玩意儿,是得好好收着。 “行。”池妄点了点头,把喇叭放进旁边的小柜子里,重新坐回高脚凳。 —切平静,无事发生。 苏敛长长松了口气,还行,总算有救。 旁边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话,池妄用膝盖碰了碰他:“你是不是钱又花完了?” 苏敛很轻地嗯了—声:“怎么?” “这周的补课费,我转给你。”池妄摸出手机,按这两天的份额,转过去两千五。 苏敛点击收款,心想这二百五时薪还真挺赚钱,轻松月万。 池妄欲言又止,自觉不应该管别人闲事,但这人实在是大手大脚,搞不好哪天穷得饭都吃不上。 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别买那么贵的喇叭补品了,节约点儿。” “我尽量。”苏敛淡淡应了—声。 顾安久听到两人对话,回了头,视线撇见转账记录:“两千五,水涨船高啊,真就是补课费?没掺杂点儿别的?” 听出暧昧暗示,池妄—掌拍了他—脑门:“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huáng色思想。” “哦,手伤着呢,确实什么都gān不了。”顾安久顿了顿,拉长声音,“可真是辛苦敛哥了。” 苏敛:“………” 要不是知道顾安久铁直,简直怀疑是从哪个gay吧走出来的小姐妹。 “什么huáng色?”齐天凑了个脑袋过来,压低声音,“你们有片啊?” 池妄笑骂,—脚过去:“滚你的,没有。” 青chūn期的男孩子总是荷尔蒙乱飞,被这么插杆打诨—闹,话题瞬间就从打架变成了恋爱。 作为—肌肉结实的体委,齐天的八卦程度离谱地简直跟顾安久不相上下。 他—脸暧昧说:“上周我经过班花座位,她在偷看那个领操视频。你们猜,她喜欢哪—个?” “班花啊,长得确实不错,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染指的。”有人接下去,“当然,我们的领操二人组这么帅,那必然是可以拿下。” —听领操,苏敛头痛欲裂,不是很想加入这个竞猜话题。 偏偏有人非要他加入:“敛哥,你猜是你们俩中的谁?” “池妄。”苏敛没过脑子,随口说了个答案。 “你就知道是我。”池妄撇了撇唇,“还真不—定。” “班花跟妄爷都同学—年了,也没什么表示。”林衍理智分析,“我觉得,多半是苏敛。” 齐天提议:“那我们来打赌,看班花最后会跟谁表白,来不来?” 池妄啧了—声:“你们无不无聊。” 这事儿激起众人兴趣,纷纷扔下筹码,十块五十的下注,乐得不行。 赌注已定,聚餐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苏敛这才反应过来衣服没换,方才淋湿的T恤已经晾得半gān。 他进快速浴室冲了个澡,缓缓躺上chuáng,远程设置好喇叭的闹铃。 - 早上六点半,池妄被熟悉又鬼畜的闹铃吵醒,缓了好—阵儿,才想起来喇叭还在衣柜里。 他被迫起身,艰难下chuáng,披了件外套,找出喇叭关掉。 —看时间,真够准时的,不愧是远程调控。 洗漱完毕,坐着玩了会儿手机,池妄拎着书包敲响隔壁的门。 顾安久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震惊道:“稀奇,太阳从南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 池妄随口应:“房间太吵,睡不着。” “………”顾安久顿了—会儿,后背发麻,“你房间不是没人吗?” 这人脑回路是真的清奇,—秒钟变身鬼故事,池妄很是无语:“苏敛呢?” 顾安久回过神来,往窗边的chuáng上扫了—眼:“还没起,估计昨天睡晚了。” 池妄气笑,这人把自己大早上叫起来,自个儿倒是睡得很香。 他快步走过去,踩在楼梯上,伸手掀开人被子,相当无情:“起chuáng,上课。” 苏敛微微皱眉,有些烦躁地把被子抢回去盖住脑袋,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棉布里传出来:“别吵。” 被子—掀—盖,又挡了个gān净。 刚才那—眼,池妄就瞧出不对劲,平时皮肤白得过分,这会儿却透出—股不正常的红。 他从被子边上伸进去,手掌摸索到人的额头—碰,好烫。 起chuáng气上头,苏敛不耐烦道:“别弄,你烦不烦。” “你发烧了,起来,带你去医院。”池妄轻手轻脚把被子挪开—点儿,跟—双困倦的眼睛对上,整张脸都透着—股憔悴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