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的茗元仙子,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初出乍到的锦仙子对上凤族护不上也是正常,神兽几族亡的亡,沉睡的沉睡,留着的都是招惹不起的,她牵起一旁的景宝,轻声说:“走吧。” …… 陵光宫,青烟袅袅,仙气浓郁,寻常的仙鹤在这都透着几分不同,白羽染着金边,竟似混血了金乌一族,有了天生神通,足底团着火焰。 宫内满地白玉,西海夜明珠亮着明灯,将窗上那飞鸟浮雕都印得明亮,两足翘伸,展翅飞翔,活灵活现,宫殿空旷,一男子凌空踏入,声音近乎于无,好似一阵风,一袭青衫,只绣着文竹,却是那景宝畅想过的法衣,随着男子的行走,竹叶轻轻摆动,犹如活了一般。 男子行至宫内,就见一男子坐在案几前,着一身白色锦袍,雪山冰丝而成,在夜明珠下泛着莹莹的白,那白却比不上锦袍主人的肤白如雪。 青衫男子看着男子独自对弈,开口道:“你托我办的事办好了,为了让太上老君配合演这出戏我可花了不少功夫,不过一个小娃娃,你要罩着就直接罩着,何故还要特意送到蓬莱去,这仙界还有谁敢不给你陵光上神的面子?” 独自对弈的陵光上神,声音冷淡:“不必过多牵扯,如是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陵光上神:我高冷,我无情,我嫌麻烦。 剧情系统:……呵呵,我劝你看了景宝后再说。 “你若真这样想,那便如此吧。”青衫男子也就是凤沉渊闻言眉头一挑,他是凤族如今的族长,当年神魔大战中,若非陵光上神相助,凤族怕是也与龙族落得一般地步了,沉睡于北冥之北,只余鲲鹏一族念着旧恩苦苦守候,沉寂如此,恍若早已湮灭于天地之中。 陵光上神于千年前转世而归,凤族就始终与陵光上神交好,他长于南禺之山,那会儿陵光上神还是六界鼎鼎有名的人物,风流肆意,墨发一扬,身后就跟着一溜的崇拜迷恋者。 潇洒放逸,多情最是无情,惹得无数仙子落泪,却没有一个说他一句坏话,他有个族姐亦是如此,张扬明媚的女子一眼栽下去,到头来,一朝堪破情劫,磐涅重生后坦然而笑:“整个六界唯有那陵光是个天生的逍遥客,合该众星捧月,又合该随风飘逸。” 此言一出,六界便多了一句流传良久的话——天生逍遥皎月明,自在随风似陵光。 他族姐那般光彩夺目,最后却也在神魔大战中再无了涅槃重生,魂回南禺之山,长眠南禺之山。 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黯淡,看向仍在执子思索的陵光上神却道世事无常,当初他不会想到凤族重任会交予他,亦不会想到年少时崇拜的上神和他也有了君子之交,更不会想到,十几万年前的一代风流,那般温柔和煦的人如今却凛若冰霜,清冷淡漠。 余光一扫陵光宫,哪有从前的半点模样,据说从前陵光上神最是讲究,吃穿用度无一不讲究精美,一套法衣从未穿过两次,光是为了法衣而自创出的阵法都不知几何,宫内无一不是天才地宝点缀着,便是窗台随便摆着的兰草,都能随风摇曳晃人心魂…… 可现下,这空旷的宫殿,尽是寂静得可怕,好似没有半点生气一般,只剩下了冷冰冰。 若是……凤沉渊来不及思索到那身影,就听“啪”地又一声清脆落子声,他回过神来,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和兴味:“呼呼,前些天闹着不肯待在南禺之山,我便把他也送去了蓬莱,估摸着可能会和那小不点对上,可要我再打声招呼。” 凤族和所有的神兽一样,子嗣不旺,几万年没有个新生凤族也是正常的,三百年前,凤薄破壳而出,彼时,雷劫重重,凤薄那一出生就有些肉乎乎的小家伙,却咬着蛋壳,阖着眼,打着呼呼,睡得香甜,族中长老无一不是大喜,这一喜,凤薄就多了个小名,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