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刚才和他打招呼的同学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心想道。 回到宿舍的时候,沈绛脱下外套, 开始朝着贴在身上的裙子下手,终于听见闷了一路的岑星开口。 “长兄,以后……别再在外面,穿这种衣服。”岑星接过自己的外套。 室内灯光明亮, 长兄身上的衣服更加令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护士服紧身,穿上容易,脱下难。 出于礼貌和长兄从小的教诲, 岑星还是背过身, 没再去看。 “再说一遍今天是意外,”沈绛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用你提醒, 我这辈子, 都不可能,再穿这种衣服。” 说着,沈绛又自bào自弃的拽了几下拉锁。 他信奉的“大力出奇迹”,这次并没有凑效,护士服设计的好看,但到底是有防护作用,没有那么容易扯开。 和衣服打了半天架,沈绛无奈的使唤道,“岑星,剪刀。帮我剪开。” 他听见岑星闷闷的“嗯”了一声。 后颈并没有传来剪刀冰凉的触感,细滑温热的手背作为衣服和皮肤之间的隔断。 “咔嚓”一声,布料被剪开。 沈绛感觉到岑星的手一直垫在中间,避免剪刀伤害到他。 真好,这小子还挺贴心。 沈绛欣慰的扬了扬嘴角。 感觉到从紧身衣里解放,沈绛松了口气。 他找了件衣服套上,瘫在椅子里大口大口的享受着畅快的呼吸。 看见岑星默默穿好外套,收拾着地上那堆剪烂的布,沈绛赶忙坐直,问道,“你今天要回去了吗?” “嗯。明天没早课,想多睡一会儿。这些破布待会儿顺手扔了。”岑星面不改色的继续把破破烂烂的衣服往袋子里装。 “长兄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沈绛还没挽留,只见岑星匆匆离开,走得很急。 他缩回椅子里。 可能今天这幅穿着,吓到岑星了。毕竟这么多年他的“好哥哥”人设就没崩过。 沈绛有点郁闷。 - 晨练休息的途中,沈绛躺在山坡的草场上,看了一眼日历。 今天是军校成立校庆日。 “今日无课程…有很多优秀毕业生返校,晚间有舞会晚宴……”沈绛自言自语念叨着学校发来的新邮件,“可惜了,据说晚宴是结jiāo贵人的好时机,可今天雪杉说要见面的,唉。”念叨完,沈绛躺着灌了一口瓶子里的水。 喝完水后,沈绛躺着歇了一会儿,最终,在太阳出山之前爬了起来。 军校大礼堂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学生之外,外来人士大多穿着联邦军部的军服,也有穿着造价不菲的西装,总之各个都身份显赫。 沈绛看了看通讯器上卡赞留给他的消息。 【……刚起chuáng,正在熨制服,等等我我们一起进礼堂!】 沈绛叹了口气。 典礼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始,沈绛环顾了一圈儿,决定找个长凳。 “哟,沈绛!” 还没找到长凳,沈绛听到有人喊他,赶忙回头。 只见向他走来的男人身材颀长,架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洁白的西服,领口上夹着一朵淡雅的胸花。 沈绛愣住,“雪杉?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作为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回母校参加典礼啊。往年都没时间来,今年好不容易抽/.出空。我正准备去林校长雕塑献花,正好看见你,打声招呼。” “你?优秀毕业生?”沈绛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质疑。 他印象中,雪杉这种开地下实验室,游走在灰色地带搞研究的医师,和军校医学部的教育理念截然不符。 意识到雪杉的笑容绷住,沈绛又补充了一句,“嗯……我的意思是,医学部的教学内容配不上你的实力,所以合理怀疑一下。” 雪杉抽了抽嘴角。 林校长的雕塑在广场南侧,这会儿来献花的人并不算多。 雕塑据说是按照林校长被找到的遗体雕刻,所以有一只手是残缺的,耳朵也少了一只,脸部也是覆盖着防毒面具。 雪杉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栗子奶油蛋糕。 他摘下领口上的花朵,连同栗子蛋糕一起摆在雕塑底座上。 “别人都是献花束,你怎么这也要搞特殊?”沈绛不禁问道。 雪杉:“你不懂。” 沈绛的确不懂。 “送栗子奶油蛋糕许愿会更灵验。下次考试前你来拜它,你也试试,别献花,送栗子蛋糕。玄学,我不外传的。” 沈绛:……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疯子说出什么正经话。 “不说这个。大概说说你的发现,不谈具体的,开放日时军校的监测系统几乎不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