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勾起嘴角。他倒不是对她说话的内容感兴趣,只是单纯地喜欢听她说话。 只要是涉及工作她总是显得无比认真,话也多了。平时她都是惜字如金的。 她太淡,太冷,不容易让人猜到她的情绪,还有她内心的想法。 对他而言她一直很神秘,却又很娇弱。 她,神秘又充满吸引力,娇弱却又奋力坚强,诱他落入情网,让他心生怜惜。 他总盼着哪一天她能温顺地窝在他怀里,跟他说说心里话,说说她喜欢他哪些方面,讨厌他哪些方面。他渴望ròu|欲,更渴望心灵相通。 叶清欢说完了,盛鸿年却说:“一张照片而已,有部照相机就够了,我想不出能有多特别。” 他故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过想逗她多说几句话,叶清欢不知是计,真的跟他聊起了摄影师这个话题。 “不一样的。设备,灯光,技术,还有对模特的引导,需要天分也需要灵感,比如Peter Lindbergh,他拍的黑白照片居多,从不修片,可照片格外隽永经典……” 发动机颇有韵致的嗡嗡声中,她一直在说,他开着车,一直含笑在听。突然间叶清欢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收声。盛鸿年眉尾扬了扬,勾着嘴角问:“怎么不说了?” 叶清欢抿唇看他,默了一阵,低声问他:“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聪明的她,这是要考他? 盛鸿年哼哼哼地笑起来,很愉快。 叶清欢有些恼,皱眉瞪他。 觉察到身边的低气压,盛鸿年收了笑,因为还在开车,只能用眼波迅速朝她瞥过去。只一眼,把她那似嗔似怪的样子看得清楚,着实可爱,他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叶清欢扭头过去看窗外,给他一个后脑勺。 盛鸿年又瞟了她一眼,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慢悠悠地说:“你刚才说,Peter Lindbergh坚持不修图,还会跟杂志签下合同,要求承诺不会对照片做任何后期处理,接着说到1995年他给CK拍摄的一张广告大片很棒,2014年CK又再度刊登了这张照片。就说到这里。” 叶清欢看着窗外,心里很讶异。她确定他根本无心于她说的那些事,可他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她有点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一部复读机。 盛鸿年问:“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他语带调侃,她不很情愿,像是笃定会赢的一场游戏最后还是输了,心里堵得慌,可还是“嗯”了声。 于是他又低低地笑,很得意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忿,又无话可说,只能捏紧了手指。他的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温暖又干燥。她怔了怔,想把手抽出来,他则立刻握紧了。 她吸了口气,抬头看他,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注视着前面,脸上带着笑。她想让他放手,他先开口了,说:“清欢,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记住。哪怕你念得是圆周率,是《金刚经》,我也能背下来,你要不要试试?”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却是突然的心颤。叶清欢又扭过头去看窗外,盛鸿年握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心里自然舒坦得很。 叶清欢的手机响了,她轻轻拽了拽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盛鸿年挑眉,这才松了手。叶清欢拿出手机看是路洲打来的。 “欢姐,有人说拍到了潘素跟盛总过夜的证据。”路洲说。 叶清欢皱了皱眉,问:“照片在哪里?” “还在那些人手里。他们说先联系的我们,如果我们不想把照片发出去,就要付一笔封口费给他们。”路洲问,“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照片买过来?” 叶清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对路洲说:“你等我答复。” 她挂了电话,直接问盛鸿年:“今早你跟潘素一起出门的?” “对。”盛鸿年说,“她要去阳光百货,我捎了她一程。有什么问题?” 叶清欢便又沉思,然后在手机上查了些什么。 盛鸿年见她样子有些怪,便说:“你不会是误会我跟她有什么了吧?” 叶清欢摇头,把手机扣到腿上,对他说:“你把车靠边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看起来很严肃,盛鸿年依言停好了车,叶清欢便把事情跟他说了。 关于盛鸿年跟潘素的这次捆绑炒作,团队的初始设计是两人不承认也不否认,用暧昧来吊大众的胃口。团队的设计案里没有涉及到“过夜”这类暧昧过度的词汇,虽然这样的词汇更容易博大众眼球,可叶清欢知道盛鸿年会有抵触,便放弃了。 如今照片被别人拍到了,亦安当然可以出钱把照片买下来,把事情压下去。可叶清欢凭直觉做出的判断是:不做阻拦让照片流出去。 因为这是娱乐圈,纸醉金迷的世界,她担心即使他们出面买下了照片,也难保对方会守约,事后照片流出去的话他们会很被动,这种情况下盛鸿年跟潘素再玩暧昧的话,恐怕会落得个男渣女贱的名声,坐实了“包|养”这个罪名。 盛鸿年不以为意,说:“我跟她昨晚都在你家,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潘素是我的邻居,她住在我对门。”叶清欢说,“你深夜过来,又上午跟她一起出门,我是她的经纪人,这样说很难让别人信服。” 盛鸿年一时无语。叶清欢继续说:“所以,如果你跟潘素住在同一个楼座的话,会比较好解释。” 这话实实在在地说到盛鸿年心坎上了。 他摸着下巴点头,赞道:“好主意。” 他能同意,她松了口气,就说:“我先给路洲打个电话。” 叶清欢给路洲打电话,吩咐他不用压制照片的发布,要准备好迎接曝光后的冲击,还有后续应对的主体思路。这次盛鸿年没怎么听进去她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别的事儿。 叶清欢打完电话,转头对盛鸿年说:“好了,如果有媒体问你,你就说自己也住在那里。” “可以是可以……”盛鸿年把手肘抵在方向盘上,手背撑着额头,侧过身子对着她,面带焦虑地问,“但事实上我并不住在那里。如果有狗仔跟拍我,发现我天天晚上跑去住酒店,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是会有这个问题。”叶清欢说,接着拿起手机,手指在上面点点划划。 盛鸿年咳了声,假意是突发奇想那般,对她说:“哎,不如这样,你不是有间客卧空着?不如你租……” 他话没说完,叶清欢把手机翻过来举到他面前,赫然是某著名房地产买卖APP的二手房租售页面,叶清欢说:“那栋楼上恰好有三套房子出租,两套三居室,一套两居室,你看你喜欢哪套?明天可以约房主见面,把房子订下来。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精装修,业主都入住不久,现在忙着出租的应该都是炒房客,房子是没人住过的。” 盛鸿年只得把剩下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