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村长才留意小梅衣着单薄,桌边放着的不只是一盘甜葡萄,还有上次夜里他花重金买回来的“补药”。 村长摸着小梅可人的下巴,光滑细嫩,她眼里水光诱人。 他心里神会的就要掏出一粒“补药”服下,偏赶上小梅“马大哈”的送上来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他顾着吃葡萄,不小心将一小瓶子的药丸撒在桌上。 “唔……这味儿不好吃!”小梅故作吃惊的说道,娇羞的揽着老爷的身体,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药丸弄掉在地。 美人入怀,又服了“补药”,脸色红润且主动送上香吻,也吃了一颗药丸的村长哪儿经受得起这样的诱惑? 这一回,没到三个数,村长便已经鸣鼓收兵,瘫软如泥,举手投降。 “老爷!” 小梅吃了药,且春心大动,更觉自己的身子瘙痒火热。 “呃,你自己去玩会儿,我睡个回笼觉!” “老爷,我热!” “热就去洗澡,你不是最喜欢泡澡吗?” “老爷呀!” “……!” 小梅再想推老爷醒来,他却已是鼾声如雷,雷打不动。 桌面跟地上,都是一粒粒的药丸,待人拾起。 “咚咚咚!”涂音跟母亲大吵一架之后,母女俩都没好脸的回自己房间。 “爹,你找我有事就说,敲什么门?”涂音以为是父亲来找她,想着极有可能是母亲派来的,她没好气的喊道。 她也不去开门,就让来人在外面站。 胡氏叹着气,说:“都是我宠坏了你,如今越性儿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等明儿,你眼睛里可还有这个家的谁?” “妈!”涂音开了门,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说:“女儿就是再霸道,也不能忘了娘的好!妈,有你真好!” “真心话?” “那当然!”说着,涂音就要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她才举起了手,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石傅圣。 以前,他经常跟她发誓,说会不离不弃的! 如今,誓言犹在耳边,人却已离她越来越远。 “你又想起石傅圣?音儿,我一再叮嘱你,提醒你不要任性做事儿,偏你嘴上逞强,一点不饶人!” “哼!我没想他,失去了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损失!” “你要真这么想的话,就去替我找个人,在她面前演几出好戏!” 胡氏在女儿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外,只见女儿的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对付石傅圣,也就没让你亲自出手。再说了,村长那个老色批,哪儿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 “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你弟弟并不喜欢那个女人,他喜欢的是……算了,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胡氏巧舌如簧,百般游说的之下,涂音心内忐忑的来找乔氏。 一院子的菊花,暖到了人的心里,令人赏心悦目。 菊花,不就是弟弟最喜欢的花? 涂音边走边想,才进了院门,就看到乔氏打扮光鲜亮丽的走出来。 这女人知道她弟弟出了事,怎么还有心情打扮? 这么说,乔氏心里并不怎么爱涂电? “音儿妹妹,你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来进屋坐,我去给你沏一杯菊花茶,明目清肝。” “我……我随便喝点水就行,喝不惯茶!” “行吧,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乔氏面儿上待涂音这个“陌生人”十分热情,倒让涂音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相当不自在。 坐了半天,涂音都在引着乔氏介绍菊花的品种及栽种的方式。 后面,乔氏再迟钝,也看出涂音的心思不在花儿上。 “妹妹,你要是当姐姐是个可以倾诉的知心人,有心事不妨跟姐姐直说。有姐姐在这儿一日,一日都替你排忧解难!” “好姐姐,你待我真好!” 涂音有所触动,情不自禁的扑进温柔如水的乔氏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末了,一向自私自利的她,竟然将胡氏交代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事儿成了?” 胡氏一见到女儿,张嘴就问。 她也不是没看见女儿脸上未干的泪痕,但演戏嘛,演技精湛之人,情到深处,迎风洒泪不是稀罕的事。 涂音却怒了,说:“你就想着弟弟,几时能替我想一想?我跟你说了,我不愿意和石郎分开,说帮我的是你,拆散我跟他的人也是你!娘,我恨你!” “啪!”这是胡氏第一次打女儿,她希望是最后一次。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当初没说清楚吗? 她说了的,不要任性,沉住气,冷静再冷静! 可,有用了么? 涂音失望的看着母亲,一狠心便离家出走。 胡氏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多少话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而婧儿的出城之路,也并不顺利,才行至一半,又起波澜。 涂雷不听小车夫的劝阻,非要夺过小车夫手里的缰绳,自己驾车到城里。 还说,他时常在家赶牛车,驾马车跟赶牛车都是一个道理! 这也就算他说的有点儿道理,但他这人放着康庄大道不走,执意走坑坑洼洼的小道。 小车夫是个新手,车行老板不放心他,给他派的是有年头的马车,马儿也是有隐疾的老马。 就这,只要小车夫按着师傅教的那几招行走,就没什么事。 这边儿,婧儿还没跟涂雷认真聊聊,胡氏又给她派了新的任务。 以胡氏的说法,那就是刘姥姥信任她,毛丫头又善于取巧卖个乖,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涂音明知不妥,却苦于别无他法。 倘若能嫁个好人家,离这个家远远的……? “好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横竖,你又病带伤着,刘姥姥定然会再来看你的,近水楼台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说今儿个刘大娘和焦娘子来,来帮村长家说亲了么?” “那个病秧子,谁知他什么时候断气?要我跟嫂子你一样在恶婆婆底下熬半辈子,也没个出头的日子,那我还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择言,却是大实话。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里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个喜好淫乱的渣渣! 自己生的女儿也是个白眼狼,看上个不是正经人的“正经人”! “妈,我不办这个事儿!” “不办?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儿一天不舒坦,你,休想离了这儿!” 话说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 小车夫是个新手,车行老板不放心他,给他派的是有年头的马车,马儿也是有隐疾的老马。 就这,只要小车夫按着师傅教的那几招行走,就没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