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子弟大多都是武夫,毕竟孙坚杀出一条血路,扭转了孙家人的命运。 自然也成为孙家人崇拜的对象,包括孙暠自己也是。 只是比起盲目崇拜,也有些人很冷静,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开始读书。 比如说孙瑜,也习武,但有条件就看书。 孙权是刻意培养的结果,毕竟他脑子比孙策好用,再说孙家子弟也不可能都去学武。 如今孙策征战在外,家中他最年长。 扣除日常的习文学武之外,还要肩负侍奉母亲,照顾弟妹的职责。 在族人和外人眼里,他就是个文质彬彬,温和有礼,大有前途的孩子。 “伯母,难得来吴县一趟,不若小住一段时间?”孙暠看了眼孙权,随即来到吴氏面前。 “嗯,如果伯彦不觉得叨扰,我等就小住几天。”吴氏笑着点了点头。 弟弟吴景被任命为吴郡太守,让她很欣慰。 伯彦到底没有当了家主,就冷落甚至排斥孙策这一脉。 几天后,她们还要过去庐江,给孙策完婚。 在这之前,她也想让孙权等人,和孙暠加深感情。 毕竟这就是孙家以后的家主,嫡系也好,旁系也罢,都应该同心协力才是。 张滢睡眠不足,客套完毕,孙暠便带她回去休息。 看着她那沾了床就睡着的样子,摇了摇头,施展‘治疗术’为她消减伤痛和疲惫。 自家女人,没有不疼的道理。 “好好照顾细君!”出门,对陪嫁过来的婢女吩咐了句。 张家陪嫁过来的侍女,年龄也是十四五岁上下,长得也清秀可爱。 如果孙暠愿意,当然也可以将其纳为侍妾。 否则三十岁,张滢会为她安排婆家。 类似这种家奴,只要不赎身,基本子子孙孙都是家奴,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做家生子。 对于这年头来说,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孙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也不会有太强烈的感觉。 最多在查看‘记忆’的时候,多少有些感触。 或许未来,会有个‘圣人’解放所有的奴隶,那应该不是他。 一个时代或许需要变革,但绝对不能激进。 大环境有利于华夏的进步就好,孙暠不认为自己能十项全能,尽善尽美。 无愧于心即可,华夏的未来什么的,目前对他来说还太遥远。 再无赖点,这华夏的未来与他何干? 他就是想要当皇帝,顺便避免孙家给孙权那货败了! 达则兼济天下,等老子达了再说! 新年未过印未开,这段时间,经历了近一年的战争,所有人都难得喘了口气。 正值新婚燕尔,孙暠和张滢自然是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房中术这技能,自然是突飞猛进,五天时间就‘入门(0%)’了。 也是,这都熟门熟路了。 缺点,不如说是优点太明显了。 张滢是新妇,就算孙暠每天会去治疗她,她越来越不堪征伐。 就在昨天,她甚至暗示孙暠,要不要把两个婢女收了,孙暠假装听不明白。 床笫之事,说到底是为了繁衍,而不是为了娱乐。 娱乐只是为了不让繁衍的过程那么枯燥,但绝对不是重点。 侍妾他或许以后还有,但不会饥不择食。 再说现阶段,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也从来没打算沉迷于此道之中。 每日依然闻鸡习武,只是周围到底多了个伴侣,闲暇至于,也要花点时间与其相处。 新年期间无所谓,开印复工之后,就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 鸡鸣刚过不久,演武场之中,孙暠正在指点孙翊。 自从吴氏知道他每天闻鸡起舞之后,就把孙权和孙翊都赶了起来习武。 孙匡年幼,且身体不太好,才不需要这样。 孙朗和孙尚香更不必说,太小了。 “叔弼,出刀的时候不要太猛,留八分力……对就这样,然后突然一个变招。”在孙暠的帮助下,孙翊完成一个变招,发现这样的话一往无前的一招,居然也可以攻守兼备。 “兄长,这是你发现的吗?”孙翊兴奋的问道。 他可是根据孙坚的教导练习的,招数方面肯定不会有错,那只能说明是孙暠自己领悟的结果。 孙策学枪,孙权主要修文,再加上父亲过世,他要找个懂刀的请教都难。 至于身边的那些孙氏子弟,他们的刀法还不如自己。 别说同龄,就算大个三四岁的,都没他对手。 “安身立命之本,如果你真要走这条路的话……”孙暠提醒道,毕竟孙翊今年才十一岁。 “但是我的脑子没有二哥那么好,反而比一般人能打。”孙翊摇了摇头。 “谁都有厌恶学习的时期,包括我也是。伯符是主动放弃,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而且,为将不能一路莽过去,伯符那是天赋异禀,你要多读点兵法韬略。”孙暠回道。 孙翊性格类孙坚和孙策,武学天赋却比不上,不过也和孙暠差不多。 只是孙暠可以无瓶颈提升,孙翊却不能。 大概率,以后只能是一二流的武将。 若能多看点兵法韬略,成就至少能更高一些。 孙暠甚至能明白,为什么孙翊性格类孙策,张昭等人都推荐,却是孙权当继承人。 孙权年长是一方面,孙翊的性格和见识,若上位怕是会江东豪族玩弄于股掌之中。 孙权或许也不合适,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叔弼,伯彦说得很对,你有空是要好好看看书了。”吴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抱着孙朗。 孙朗今年才四岁,孙坚北上讨董几天后,吴氏害喜才发现自己怀上了。 孩子没出生,父亲都还没有见过一面,孙坚却已经去世。 很难想象,吴氏到底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将他生下来。 “好的,母亲。”叔弼尽量保持恭顺,但不管怎么说,吴氏到底不是他的生母。 甚至小时候经常见,毕竟是亲戚,转眼成了母亲……就有些不习惯。 小孩子,有些小情绪很正常。 “嗯,不要累着自己。”吴氏知道孙翊的情绪,她也不在意。 只是把这几兄弟教育好,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至少孙暠是那么认为的。 中午的时候,孙暠收到请帖,吕炽的请帖,他要成婚了,对象就是张春华。 孙暠表示会去,岑溪的婚礼他没去参加,多少有些可惜。 这货年前回了趟家,毕竟老细阳侯已经老了,不适合长途跋涉来江东。 自己兄弟的婚礼,孙暠当然放行,尤其岑溪说会在年后开印前回来。 同时,可能会带一些家将或者门客过来。 春谷县的政务,让他头痛。不是不会治政,但就如同孙策一样,每个人总有不喜欢的东西。 细阳侯的家底,孙暠也很好奇,甚至有些期待。 毕竟有人,在江北帮忙宣传,并且招募人手过来。 哪怕有可能成为一个新的派系,至少也丰富的下属的阵营。 遗憾也有些遗憾,这个时期,还有什么一流的人才尚未出仕的? “伯彦,过来一下……”孙静突然出现,朝着孙暠喊了一声。 孙暠皱了皱眉,是不是于吉的事情有什么变故? 毕竟,这段时间孙静也在关注这件事。 到了大厅,这里却站着两个少女,只是戴着面纱,看不到真容。 “什么情况?”孙暠看向孙静,主要这事情有些突兀。 “伯符送来的贺礼……说是你指定要的。”孙静看向孙暠,神色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