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韩瑾瑜却依旧不放心,挥了挥手让柳儿上来,“去叫辆马车来。” “不用了,两步路就倒了。”秦莫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倒让人觉得自己金贵得很了。 “怎么不用了?在这儿等一会儿。”韩瑾瑜却不同意,看着秦莫邪方才的模样,心中亦是有些着急,柳儿应答了便离开了, 不出一时,一辆马车便飞奔而来。 二人上了马车, 坐下之后,秦莫邪才松了一口气,舒缓着身体,韩瑾瑜坐在一旁沉思,看着秦莫邪道,“方才……想到了什么了?” 秦莫邪微微一怔,沉吟片刻, 努力回忆着,才开口道,“只不过是琐碎的片段……宫里面的歌舞,还有声乐,还有一些祝酒词……” 不知道为何,自己好像是过分的熟悉。 韩瑾瑜半眯着眼看着秦莫邪,倒是觉得她的身份越发的神秘了,这样熟悉宫中的宴会,想必身份一定不低吧。 想到,还是需要细细探查了。 “看来是我说太后生辰,惹得你这样,还是我的错。”韩瑾瑜有些难过地说道。 秦莫邪轻咳一声,摇了摇头,“时常如此罢了……”说罢,她才想到韩瑾瑜说的什么,连忙抬起头来,“你说太后生辰还要带我一同入宫?” 她倒是有些害怕入宫,到时候必定会和慕容婉儿打照面,这会的事情没有解决好,慕容婉儿肯定要在那时候给自己使绊子。想到这里,秦莫邪就浑身一颤,万般不愿意了。 “我进宫做什么呢?我这样不成体统的人。”她随口说道。 “何人敢如此说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他!”想不到韩瑾瑜却是动了气,听到秦莫邪说如此,秦莫邪微微一顿,被吓了一跳,继而才开口道,“我随口一说罢了, 你为何要动气呢?只是……我确实不太适合进宫,礼数不全,去了还会惹人笑话,给你丢脸。” 韩瑾瑜却勾起嘴角,道,“谁说你会给我丢脸?你站在我身边,倒是给我长脸了。” 就先凭着秦莫邪的容貌,必定是不会给他丢脸。 秦莫邪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韩瑾瑜知道她在犹豫,又低声道,“就当你帮帮我了吧。” “你倒别这样说了!”秦莫邪见韩瑾瑜这样,急忙说道,韩瑾瑜救了她,还帮了她这么多,那还轮得到韩瑾瑜来请她帮忙了呢?“我同你去便是了。” 韩瑾瑜露出笑意,知道这招有用。 马车缓缓驶入王府。 柳儿先行下车,扶着秦莫邪下来,秦莫邪若有所思地看着接着走下来的韩瑾瑜,打了个招呼就随着柳儿回房去了。 “姑娘今天挑的衣服真好看。”柳儿收拾着秦莫邪选的衣服,一边称赞道,“早就听说那家成衣店的名声了,果真是名不虚传。” 秦莫邪微微笑了笑,不甚在意,瞥眼看着那几件衣服,想到韩瑾瑜说的话,若要穿着这衣服进宫,总感觉怎么看怎么不成体统。 心中也就更惆怅了几分。 “姑娘怎么了?看起来好像累了,身体可有不适?”柳儿见秦莫邪依靠在躺椅上不说话,连忙问道。 秦莫邪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轻笑道,“无妨,大概是走累了吧。”还有被慕容婉儿给闹腾了一番,心烦意乱的。 柳儿担忧地看了一眼秦莫邪,端来茶水给她,秦莫邪微微颔首,接过茶水,一时之间,看着柳儿的面容,恍惚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秦莫邪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愣了神。 “皇后,喝点水吧。”一个声音回荡在脑海之中,娇俏伶俐。 “善善?” “姑娘?”柳儿愣了神,见秦莫邪喃喃喊出了一个名字,眼神之中有些恍惚,惊了一跳,生怕她身体不适。 秦莫邪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柳儿,回忆又消失了,剩下一片空白,还有眼前的柳儿。 “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了些什么罢了。”秦莫邪摆了摆手,讪讪一笑,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可笑,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便准备沐浴了。 柳儿侍弄好了一切,才悄悄地出了门。 “善善?”韩瑾瑜蹙眉,看着前来的柳儿,沉吟半晌,“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奴婢只是见姑娘忽然喊出这个名字来,一定是极为熟识的人。”柳儿低声说道。 韩瑾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不过……”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侍卫上前来,“你去查查看,‘善善’,又到底是谁!” 侍卫领命之后便告退了,柳儿亦是悄声离开。 “阿呆啊阿呆,你的身世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韩瑾瑜轻叩着桌面,低声呢喃。 南郊国,凤仪宫。 “皇后已经离开这么久了,皇上却依旧让你每日打扫凤仪宫,一切照旧,想来是放不下皇后吧。”侍女路过凤仪宫,看着站在外面的善善,停下脚步来。 善善回过头看着凤仪宫高大的牌匾,微微叹了一口气,自从秦莫邪失踪之后,甘将已经将南郊国翻来覆去了好几遍了,可是就是没有秦莫邪的踪迹,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自己是皇后以前的侍女,但是并没有被派遣到别的地方,甘将只是让她看好凤仪宫,好好拾掇。 时不时的,他也会回到凤仪宫,一坐便是大半夜。 “也许皇后娘娘明天就会回来呢。”善善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从高崖摔落,但是并没有找到尸体,不就说明了还有一线生机,也许秦莫邪并没有摔到崖底…… 彼时,秦莫邪整个人淹没在温水之中,看着漂浮的花瓣,舒适地松了一口气,缓解了一身的疲倦。 不过,脑中的倦意此刻还没有消散,一些琐碎的事情让自己不得不去想它们,却怎么也想不通。 雾气氤氲的空气,秦莫邪半眯着眼,轻叹一声,想到自己总是时不时想到一些支离破碎的场景,心中对自己的过去越发的觉得好奇,但无奈总是想不起任何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