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惊羽很快做好了准备,将火上烤过的“帝王绿”捏在手里。 “行了,开始吧。” 熊鄂簌簌发抖,颤声问:“这是……” “挖掉烂肉的。”任惊羽答。 要不是看在金属棒的份上,她才舍不得用她的宝贝来削烂肉。 熊鄂闭着眼睛,一副凛然英勇的神色,浑身上下却抖得跟筛子似的。 任惊羽:“……” 后面的熊人支吾解释:“我们熊主……向来最怕痛。” 一旁的狼丛憋笑,蒙住怀里儿子的眼睛。 狼耶兴奋极了,探着小脑袋,嘲讽低低嗤笑。 任惊羽轻轻伸手—— “啊啊啊啊!”熊鄂痛呼连连。 任惊羽:“……” 一旁的熊人直觉太丢人,忍不住低声:“熊主,人家的手都还没碰着你。” 狼丛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 小狼耶趴在父亲的怀里,笑得浑身抖动,跟熊鄂有得一比。 熊鄂只差挖个洞钻了遁走,深吸一口气后,往下一躺,豁出去般大吼:“来吧!” 任惊羽淡定伸手,轻轻拉开混淆在烂肉中的熊毛。 “啊啊啊啊啊!”熊鄂尖叫连连,甚至还扭动来去,一副即将要逃开的冲动。 一左一右的熊人赶忙拉住他。 任惊羽无语翻白眼,果断伸手狠狠往他的后颈一劈! 咆哮般的熊吼声戛然而止,众人的耳膜终于得到了救赎,只差没对任惊羽感激涕零,三叩九跪。 狼耶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笑得东歪西倒。 狼丛不好意思笑出声,浑身抖动和合不上的大嘴巴却早已经出卖了他。 “熊主……”忠心的下属很是担心。 任惊羽甩给他们一条长长的树藤,道:“立刻将他绑起来。” 两个熊人呆呆反应不过来。 任惊羽暗自无奈叹气。 难怪熊鄂这样的家伙能在熊族称霸称王,以他的低下智商已经足够降维碾压这些小呆熊们。 她只好乱掰:“处理伤口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动,不然他的熊命不保。” 熊人立刻深信不疑,忙规规矩矩照做,将熊鄂密密实实绑在木板上,还一左一右押着。 任惊羽精准下“刀”,动作又快又准,很快将化脓的烂肉一一清除掉。 接着,她迅速止血包扎。 不久后,熊鄂被痛醒了,迷迷糊糊哀嚎喊痛。 任惊羽将熬好的消炎止痛药水灌入他嘴里,逼他全部喝下。 熊鄂喝下后,仍哇哇喊痛,嚎嚎声把他的萎靡不振精神衬托得尤为矛盾,外头的老狼小狼崽都吓得先后“嗷呼嗷呼”叫起来。 任惊羽精致的眉头皱起。 一旁的熊人怕她不高兴,连忙“啪!”地一掌打晕熊鄂,动作干脆利索。 任惊羽:“……” 也罢,反正都处理好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任惊羽招来小助手狼岭花,仔细吩咐。 “煮多一些药水,等他醒来喂他喝下。如果他额头这里很烫,就用兽皮弄干净的溪水,然后敷上去,直到不烫为止。” 狼岭花虽然讨厌熊鄂,可她对任惊羽唯命是从,只能乖乖答应。 任惊羽叮嘱他们都不许碰到熊鄂的伤口,转身洗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