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阴沉大反派被我亲懵了

许鸣翊什么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骄阳。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他半点也不喜欢姜宁。——这一点,直到车祸中他弃未婚妻姜宁不顾,选择冲上去保护白月光,姜宁才明白。燕一谢常年住在古堡,与世隔绝,冷淡,寡言古怪,只对姜宁才会冰雪消融。他护她走...

第47章 第47章手都摸过了。
    姜宁对医院有种自心底畏惧, 第一次她从国外奔赴回来,没能见到郑若楠最后一面。第二次是她自己满身鲜血地被送进医院,没能从手术台上来。

    此时此刻, 刺眼的灯光投『射』在地砖上, 没由来地让人心惊肉跳。

    消毒水的气味从四面八方钻入鼻尖。

    姜宁抱着书包坐在走廊长椅上, 脸颊被入风口吹来的寒风冻得通红, 她坐立不安, 时不时站起来,朝急诊室里头看一眼。

    但里边拉着一道蓝『色』的屏风, 她踮脚也瞧不什么。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 管家和端着纱布『药』盘护士终于出来了。

    姜宁急忙过去:“怎么样?”

    管家小姑娘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冻,还是哭过, 立马就脱下身上外套要给她。

    姜宁摆了摆手, 说:“我不冷。”

    管家这才作罢。

    “没什么大事儿。幸好这几天天气转凉,和少爷穿得比较多, 再加上我们来医院来得及时……医生已经给处理过了, 少爷右边肩膀有点儿烫伤, 医生说涂个半个月烫伤膏就行了。”

    事情生那一瞬间, 燕一谢反应极快, 一把将姜宁拽到了一边,扑在她身上。两人摔在了一起, 开水瓶也砸在了燕一谢肩膀旁边。

    管家叫了保安, 立刻把那老太婆按住了,疯婆子报了警。

    事突然,来不及叫私人医生,只有就近来了一所医院。

    管家还想安慰姜宁两句, 但是兜里手机已经响起来了,他拿出来看了眼,说:“我先去缴费,转vip病房,少爷这情况,恐怕还得住上两天院,防止感染。然后派出所那边,我去做个笔录……”

    “好,您去吧。”姜宁道:“不用管我,这种民事纠纷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你先进去,和少爷都没吃晚饭,待会儿我来的时候给们带点吃。”

    护士在旁边做病例记录,头也不抬地叮嘱道:“们家属得小心点儿了,这几天不要让伤患吃一些海鲜之类的东西。不然留疤就更严重了。”

    姜宁:“留疤?”

    护士说:“这种烫伤好了之后也会留两到三年疤的,不可避免。”

    管家看了眼圈红的姜宁一眼,连忙岔开了护士,对姜宁说:“没什么要紧的,少爷自己都不在意呢。他说又不是小女孩,留点疤没什么。且护士姐姐也说了。两三年后就会好了。”

    “嗯。”姜宁垂着头,用手背抹了把眼睛。

    姜宁进去时,燕一谢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正艰难地试图把外套穿上去。

    他右边衬衣半解,少年人背部肌肉线条凌厉流畅,已隐隐有了即将年的年轻男子荷尔蒙,只是此时背部裹上了纱布,一层又一层,从脖颈和腰际绕过去,面积非常大,纱布底渗出鲜红『色』。

    听见姜宁进来的脚步声,他迅速加快了动作,不顾撕扯伤口,干脆利落地将外套披了上去。

    姜宁走到他面前,将书包摘来放在一边,胸口闷得厉害:“急着穿衣服干什么?让我看看,都包扎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烫到了但是没包扎到?”

    燕一谢本想问她为什么那老太婆去她家以前住的胡同闹事事,她没和他说——这种事情,她本应及时和他说的。

    但是见她垂着眼睛,眼睫上还是一片湿润,少年凶巴巴的到了嘴边便变成了:“都包扎好了。”

    想了想,又不熟练地补充了句:“别担心。”

    “红『色』的是什么?”姜宁用有些颤的指甲碰了碰燕一谢锁骨处纱布:“血?”

    燕一谢:“……”

    燕一谢伤口一疼,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他没答,姜宁更急了:“管家不是说只是轻度烫伤吗?怎么会烫出血?”

    燕一谢轻轻抓开她的手,有些无奈地道:“怎么可能是血?红『色』的『药』膏罢了。”

    姜宁还是很难受。

    她看着燕一谢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肩膀,想要帮上一点忙,却又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分担。

    她左右看了看,赶紧给少年倒了杯水。

    燕一谢接过水,看着她,漆黑眸子缓缓倒映出一些光亮。

    他能感觉到,她很紧张他。

    对燕一谢而言,这份紧张像是兜头掉来的糖,令他食髓知味。

    姜宁又过去把暖气开。

    但急诊间暖气好像有点坏掉了,她按半天也没能启动。

    燕一谢视线一直跟随着她,仿佛有些贪恋这一时刻。

    可是她一直在和暖气开关作对,一直不好好待在他身边。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

    他道:“姜宁,过来。别费力气了,待会儿就转去vip病房了,那边暖气应该是好。”

    姜宁又啪嗒按了两下暖气开关。

    燕一谢又气又好笑:“姜宁,过来。”

    姜宁这才来,问:“那你冷吗?要不然我去车子上拿条『毛』毯?刚才在里面上『药』的时候我就该去拿的,但我实在有点慌了神了,一直在外面六神无主……”

    燕一谢望着她,摇了摇头:“不冷。”

    “不冷?”

    姜宁搓了搓手,往手上呵了口热气,去探了探燕一谢的额头:“没感染吧?”

    燕一谢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直到她手背落在他额头上时,表情才忽然有了点变化。

    “不行,我得去问问医生。”

    姜宁说着,要转身出去。

    可刚有动作,她的手腕便被轻轻扣住,周身寒意被驱散,暖意拥了上来。

    姜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被拉到了轮椅面前。

    姜宁垂眸,两人距离极近,少年也垂着眸,沉默着用双手拢住了她的两只手。

    他手是温热的,修长指骨牢牢将姜宁手攥拢。

    “那你呢,冷吗?”燕一谢抬眼。

    他这么一问,姜宁才感觉有些哆嗦。

    方才在走廊上,不知道是冷风灌进衣领缘故,还是劫后余生缘故,她浑身情不自禁着颤,手脚也冰凉,但自己没什么知觉。

    此时两只手都被他拢进怀里,才渐渐地热了起来。

    他将他温度过度给姜宁。

    血『液』终于重新在姜宁身体里流淌。

    “放松了一点了吗?”少年问。

    姜宁抽了抽鼻子,小声“嗯”了一声。

    燕一谢轻轻启唇,破天荒地用了一点听起来竟然有些温柔语气:“我没事,姜宁,不要歉疚,这和没关系。”

    “只是小小的烫伤已。”

    姜宁说:“可护士刚才说会留疤,至少两三年才能消。”

    “那又怎样?我是男人,又没关系。总比受伤的好,夏天臭美爱穿裙子。”

    “……我什么时候臭美了?”

    燕一谢抬眸看她一眼,朝她抬起手。

    姜宁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上了什么,怔了,微微垂脸看着他。

    燕一谢却是用两根指头将她嘴角上撑了起来:“别沮丧着脸了,难看。”

    她嘴角被他撑起来,他眸子里才终于出现了一点浅淡的笑意。

    这令姜宁想起他十五岁生日那天,自己也是这样用『毛』茸茸的熊爪将他嘴角撑起来。

    不知为什么,少年的变化,奇妙地让姜宁得到了安慰。

    “还冷吗?”燕一谢问着,掏出手机给底司机发了条短信,让他上来的时候带『毛』毯上来。

    姜宁摇了摇头:“不冷了,好多了。”

    两人距离极近,燕一谢坚定温暖体温从他掌心、透过他衣服布料传过来,令姜宁心中的慌『乱』就那么消散了很多。

    姜宁能感觉到,这是独属于燕一谢的温度,总是冰凉冷淡,但她需要时,又永远义无反顾。

    姜宁看着燕一谢英俊面容,心跳忽然就漏跳一秒。

    不是同情,绝不是同情。

    姜宁想,也许一开始是想报答他上辈子恩情,但这辈子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变得离不开他。

    可能是她不顾轻重地和他开玩笑跳入水中,他却毫不犹豫跳下来时。

    也可能是那天晚上无人机犹如流星照耀天空时。

    又或者是这三年来每一个堆起的鲜活瞬间。

    “看什么?”燕一谢抬起头,刚好对上姜宁视线。

    恰好护士刚好进来,姜宁连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护士没忍住看了两人一眼。

    燕一谢顿了一,也忽然感觉空气有些不对劲起来,他现自己还紧紧扣着姜宁手,几乎都要把姜宁拉到自己怀里来了。

    这么近距离,简直像是抱在一起一样,姜宁呼吸都落在自己身上。

    难怪护士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们。

    燕一谢心上莫名一燥。

    他迅速放开了姜宁手,推着轮椅往后挪动了点,不太自然地道:“很晚了,我让管家送去?”

    姜宁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心说,手都『摸』过了,哪那么容易让你想『摸』就『摸』,想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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