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报应啊!” 曾邑望着跪在地上的墨尽,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眼前这个和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长得十分想像的他,这个她自认为是自己儿子的他,居然差点做下不堪之事。 曾邑想起她的青春岁月,想起过去她和她的那个心心念念男人的点点滴滴,一切尤在眼前,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曾邑心心念念的男人叫姒复,是一位绝世美男子,十七八岁就令无数豆蔻少女迷恋,邑国凤城以及曾国蝶市、巴国龙都的小仙女全为能见上姒复一面而感到无比幸福。 由于姒复的父亲姒而是曾家的总教头和总医管,姒复基本上在曾家长大和生活。 曾邑比姒复小六岁,虽然她是曾家公主,姒复只是她家奴仆的儿子,但她从小喜欢和姒复一起玩,总是“复兄长、复兄长”地跟在姒复后面。有时候睡觉也要吵着和姒复一起睡,弄得曾家老太太和姒而没有办法。 姒复成人后在曾家医馆坐堂,他从小好学,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四邻八乡的人们赶来找他看病,医馆内外整天被围得满满当当。 一开始,曾家和姒而为医馆生意这么好感到高兴,但后来觉得不对劲,这么天天都有那么多人来看病呢?难道邑国凤城每天有那么多人生病?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传染病? 经过调查发现,来邑国凤城曾家医馆看病的人中,多半是借看病之名一睹姒复风采的少女,其中也不乏一些少妇。 她们不只是来自邑国凤城,也有来自曾国蝶市,更有来自巴国龙都,都能为被姒复看过病而感到荣幸。 这下曾邑不高兴了,她天天带着几个奴仆在医馆门前站岗,只要是女子前来看病,她一律不让进。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病?” “就是,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们挡在门外?” “我们可是从巴国龙都赶过来找姒复看病的呢,你凭什么连姒复的面都不让我们见一下?” 前来看病的女人们在医馆门口和曾邑吵了起来,她们纷纷嚷着要进去见姒复,不让见就坚决不走。 “我是曾家公主,医馆乃我家所开,不让你们进就是不让你们进,我说了算!” 曾邑双手叉腰,挡在医馆门口。 “哼,曾家公主就了不起啦?” “曾家还说是知书达理的名门贵族呢!” “我看曾老家主徒有虚名,竟然教育出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女儿来。” “我看曾家迟早得毁在你这个刁蛮公主手上。” “就是,小女无礼无理,家门必遭不幸!” “自己还未成年就想独霸男人?” “小骚货一个,鉴定完毕!” “有本事把姒复藏到自己的闺房去!” “然,姒复在医馆行医,我们就有权进去找他看病!” 围在医馆门口的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声讨曾邑。 曾邑这个曾家公主那受得了这个气? 她不顾一切朝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女扑过去,将她摁倒在地上后,双手左右开弓对那少女一顿猛揍。 等曾邑揍累了从那少女身上站起来的时候,旁边一个少妇说道: “曾家公主,这回你可闯下大祸,你可知道被你打的是谁吗?” “哼,我管她是谁,反正不允许你们看我的复兄长!” 曾邑毫不在乎,继续站在医馆门口阻止女人进去。 “老家主,大事不好,公主她,她、她、她闯了大祸!” 一位奴仆跌跌撞撞跑进曾家宅邸报告。 曾老太公刚打开一册书简翻看,见奴仆如此慌张,皱了皱眉问道: “出了什么事?” “老家主,公主她把别人给打了。” “公主打人的事你应该禀报老夫人,让她出面去看望一下被打的人,赔个不是送个礼就可以。对了,也让老夫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曾老太公依旧看着他的书,头也没抬一下。 “老家主,公主这次打的可不是一般的人。” “打的是谁?” “禀老家主,公主打的是巴、巴、巴国龙、龙、龙都王的孙女。” “谁?!你说公主打的是谁?” 曾老太公从座席上蹦起来,手上的书简掉落在地。 “老家主,您的书简。” 奴仆从地上捡起书简,小小心心递给曾老太公。 “你再说一遍,公主她打的是谁?” 曾老太公惊恐地盯着奴仆。 “禀老家主,公主打的是巴国龙都王的孙女。” 奴仆手捧书简,低头轻声回答。 “龙都王的孙女?龙都王的孙女!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曾老太公跌坐在座席上,面如死灰。 过了好一会儿,曾老太公才慢慢抬起头来,颤声吩咐奴仆: “你去把大管家和总教头叫过来。” “喏。” 不一会,大管家斑蝥、总教头姒而一前一后来到大厅。 “老家主好。” “老家主好。” 两人分别向曾老太公施礼请安。 “你们坐下说话。” 曾老太公无力地用手指了指座席。 “老家主叫奴才过来是不是因为公主打人之事?” 姒而开门见山问曾老太公。 “你们也知道啦?” “老家主,奴才已经叫姒复对那女孩进行全面检查并医治。” “唉,这丫头实在太任性,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老家主,公主还小呢,不懂事可以原谅。” 斑蝥根本没把曾邑打人当回事,因为这已是家常便饭。 “还小?我看全是你们平时将她给宠坏了,唉!” 曾老太公摇头叹息。 “老家主,她可是你和老太太唯一的骨肉,你们年过半百才得这一千金,我们能不惯着点吗?”。 “现在出了大事,斑蝥,你说该怎么办?” “老家主,女孩子吵个架算什么大事?你放心,交给奴才去处理。” “斑蝥,你可知道丫头打的是谁?” “是谁?在邑国凤城还有哪个女子能比公主尊贵?” “唉,这丫头打的是巴国龙都王的孙女!” “啊?!” 斑蝥一听曾邑这次打的是巴国龙都王的孙女,惊呼一声从座席上跳起来。 “姒而,你怎么显得那么平静?” 曾老太公见姒而没有象斑蝥那样感到震惊,而是依然正襟危坐在座席上。 “老家主,奴才早己打听清楚,那被打的女孩确实是巴国龙都王的孙女。所以奴才一方面叫姒复认真医治那女孩,另一方面已经派人前往巴国龙都向龙都王报告此事。” 姒而淡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