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 这是嫌弃他? 他李幽林堂堂安国侯, 玉树临风,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几男人能比得过他? 李侯爷没意识到,许他想日后和离的事,就不许人家林芝兰想日后出府的事。 这不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可李侯爷他不觉得啊! 他认为在他还没主动提起和离的时候, 那娇气包就已经盘算着出府找别的男人了,这简直就是,没把他李幽林放在眼里! 而且还胆敢盘算着拿他给的金条去找别的男人? 真当他李幽林是死的? 看来是他李幽林最近太过和善了! 这都敢当着他的面, 明目张胆爬墙了! 李幽林心中怒火升腾,他把背在身后的那盒金条举到面前看了看,无声冷笑。 亏得他还想着逗她开心,原来她这准备攒够了,好爬墙呢! 一个又蠢又娇气的女人罢了,当他李幽林稀罕呢! 看着林芝兰兀自在那对着金条自言自语,李幽林把盒子背在身后,一甩袖子,yīn沉着脸,身带十米勿进的杀气,转身出门而走。 - 冬青走了进来,走到榻边,帮林芝兰往盒子里收拾金条:“夫人,刚才侯爷进来,又给您送金条来了?” 林芝兰一听直纳闷,抬头看着冬青问道:“侯爷来了?我怎么没见到啊?还有,什么金条? “侯爷进来,把奴婢和夏朱打发出去,进了这里屋,但一下子又出去了。奴婢看到侯爷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正是这装金条的盒子。侯爷没有把金条给您吗?”冬青不解。 林芝兰一听李幽林拿着装金条的盒子进来又走了,她只听咔嚓一声,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一捂胸口,只觉得自己生生错过了huáng金十万两。 还有,她刚才玩金条玩得一时得意忘形,顺嘴嘚吧了一些心里话。 那、那李幽林是不是听了去,这才走了? 林芝兰心里有些紧张。 但转念一想,也没啥,反正两个人总是要和离的。 他李幽林那么嫌弃她,娶她不过迫于压力权宜之计罢了。 连当时花烛之夜,她试探着问能不能给她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不都说让她“自重”来着嘛。 兴许侯爷他就是突然临时想起有事儿,去忙罢了。 无妨,无妨,定是没听到的! 听到了也不怕!她就是过过嘴瘾,也没真去找那潇洒小公子啊! 虽说这么劝着自己,但林芝兰还是颇有些忐忑。 她盘算着等李幽林回来,她态度好点儿,一是打探打探他有没有生气,再就是看还能不能把那失之jiāo臂的金条要到手。 - 可林芝兰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李幽林回来吃晌午饭,反倒是李幽林身边的小厮东子回来说要给侯爷取一身衣裳,侯爷要用。 一听冬青说侯爷派人来取衣服,林芝兰大眼睛一亮,心里乐了。 狗男人这是生气了,再也不回来睡了啊! 好啊,好! 侯爷要找衣裳,那能不给找嘛,找! 林芝兰从榻上下地,殷勤地帮着找衣裳,还给拿了好几套,亲自送到门口给到东子。 “东子,你帮我给侯爷带个话,让侯爷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就说我、我等他回来!”林芝兰扯着帕子,一脸悲痛,十足的一个被抛弃了的下堂妇的凄惨模样。 “是,夫人,奴才一定把话带到!”东子恭敬答道,伸手接过衣裳,却有些不解:“不过,夫人,侯爷只jiāo代拿一套衣裳,没说拿这么多啊!” “只拿一套?”林芝兰心里一个咯噔,紧接着问道:“东子,你可知侯爷为何让你来取衣裳?” “回夫人的话,侯爷在后院练武场和南风大哥,北云大哥还有别的护卫过招来着,出了一身汗,说是取身衣裳去换。”东子恭敬答道。 “夫人,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才这就去给侯爷送衣裳去了,去晚了,侯爷该踹人了!” 原来是这样吗?那她不是空欢喜一场? 林芝兰颇有些失望,对着还等她发话的东子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东子看了看手里那一摞衣服,有心还几套回去,但想着已经半天了,没敢再耽搁,转身颠颠跑走了。 林芝兰看着东子的背影,叹口气。 哎,也不知狗男人到底听没听到她那一番话。 算了,不管了,水来土掩吧! - 在侯府后院练武场,李幽林把南风北云等众护卫狠揍了一顿,出了一身汗,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浊气。 他冷眼看了众人一眼:“没用!不用跟着我!” 说完,一甩袖子,冷着脸转身往外书房走去。 南风凑近一脸沉思的北云,小声说:“你说主子最近怎的了这是,怎么总是yīn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