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臣

殿下,我是您座下鹰犬,阶下权臣。【忠犬舔狗哭包狠厉太监受x风骚腹黑暖心皇子攻】别人都说,殿下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落魄皇子,不想争权夺位,只爱喝口花酒。然而五殿下的好,旁人是不知的。他一个人知道,偷偷的把将殿下赐予的种种恩情藏在心间。

作家 寒鸦 分類 古代言情 | 28萬字 | 145章
第97章
    ……郑献?

    何安琢磨道:“他是太子大伴,十几岁就带着太子长大。应该是不会反叛去给老七投诚的。只是这么做是要gān什么?你且盯着他吧,再有动向了和我说。”

    “是。”

    “还有一事儿你给我记住了,这朝野上下偷摸里说坏话的不少,说圣上的,说东宫的。私底下嚼舌根子可以。但是,谁,哪怕脑瓜子里敢想秦王殿下的不好,找秦王殿下的毛病。哪怕蹦出一个字儿,都让他出不了诏狱。”

    “……”高彬无语。这夸张了点吧?

    “听到没有吱个声儿呀。”何安翘着兰花指chuī了chuī勺子里的粥,饮了一口问他。

    “属下知道了。一定耳提面命,让下面人绝不怠慢。”

    高彬感觉自己被迫qiáng买qiáng卖,还不能反抗那种。

    何安放下碗来:“不扯这个了,时开来了没有?”

    “还没。”

    “几时了?”

    “巳时过半。”

    这回何厂公真笑了,气笑的。

    “一个西厂档头,不来西厂当值,咱家让他来,他竟然也敢不来。高彬,你是怎么驭下的?”

    高彬一惊,单膝跪地道:“厂公,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把时开绑过来。”

    何安瞥了一眼他。

    “愣着gān嘛,还不快去?”

    *

    时开被人绑入西厂的时候都快晌午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他骂骂咧咧的大声嚷嚷:“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谁敢惹我,谁敢惹我!”

    何安本在里面的养心堂内小憩,刚睡着就被他吵闹声弄醒。

    “厂公,时开来了。”

    何厂公皱着眉,揉了揉太阳xué。

    这连着一两日殿下临幸,他体力本身就不好,被折腾的困乏难耐,好不容易迷瞪会儿还让个不识好歹的吵醒。

    “烦人,让他闭嘴。”何安翻身又睡了过去。

    外面吵闹声很快便没了,只剩下呜咽。

    又过了半个时辰,何安猛然惊醒,满头大汗。他从养心堂窗户里看出去,外面风也停了,知了也不叫了,天色发huáng发暗,似乎骤雨将至。

    “时开呢?”何安坐起来急问。

    “在外面等着呢。”

    “没割了他舌头吧?!”何安又道。

    “……没。喜平就是堵了他的嘴而已。”喜乐说。

    何安放下心来:“那就好,殿下回头还有差事让他办。别哑巴了办不了差。”

    他从罗汉榻上做起,旁边喜悦端了碗冰镇莲子汤过来:“师父,要不要喝碗甜汤。”

    “虽然还热,但是已经是秋天了,这凉凉的师父喝不了,你自己喝吧。”喜乐嫌弃的把他挡在一边,然后将何安扶了起来,又为他着衫戴冠,带衣冠整齐后,才扶着何安缓缓到了前面正厅。

    时开被人绑在廊下扭着身子瘫着,嘴里塞了块儿脏兮兮的破布,正用鼻孔喘着粗气,十分láng狈。

    一身酒味儿,一进屋子就能闻到。

    何安让高彬带人退下,又让喜平给他解了绑。

    “时档头,起来吧。瘫在地上作甚?”

    那时开五十来岁,落魄模样,一身láng狈,从地上爬起来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这才站稳。定睛一看,眼神从浮肿的眼缝里she出来,愣了愣。

    “你、你是?”

    “大胆的!这是西厂厂公,还不赶紧叩拜?!”喜乐喝道。

    时开更是愣了,表情如在梦中,哈哈哈笑起来:“西厂厂公?什么西厂厂公,不过是个没几把的阉人。也敢在爷爷面前冒充有腿儿的王八?”

    他话语极其粗鄙。

    喜乐喜平眉头早就擒得老高,这会儿更是恨不得上前把他拿下处置。

    倒是何安已经预料道如此,拦了两人,回头问时开:“这么说,时大人您认识咱家?”

    “认识,我当然认识你。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时开酒还没醒,醉醺醺道,“二十年前陈宝案,是我跟戚志泽把你从江府里带入京城,送进了净身房,切掉了你那烦恼根。你、你这么问我,难道你是忘了?”

    他话音一落,喜乐喜平脸色都变了。

    二十年前江府灭门,江家小公子被人抓入了大内。

    但是是谁抓的,谁gān的这事儿,何安从没提过,大家都以为他那会儿不过**岁,定是不记得了。

    这会儿看来,抓何安的人就在京城,竟然一直在锦衣卫。

    而何厂公如此平静,怕是这些年来一直记得,从未忘记过。

    “咱家怎么敢忘呢?”何安道。

    此时天已全然昏暗,一道霹雳自西北角划过天空,惊雷猛然炸响,狂风大作,将那些个高枝树杈chuī的匍地而倒。

    众人皆惊惧而瑟缩。

    可时开还混令不清,笑嘻嘻说:“说起来,这些年来,你个小奴才在这大内里往上爬,一会儿当了奉御、一会儿成了太监,最后还去御马监当了个提督。一时荣耀加身,还不都是我跟老戚的功劳?你说说,要不是我们兄弟俩,你现在连埋在哪里都不知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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