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穷的就剩十九个铜板了,哪里还有钱能让这个账房管,gān脆把她辞退,她也gān脆,收拾了行李头也不回走得潇洒,不知道去哪里发财。现在却莫名其妙出现。 她笑道:“因为小的闻到了钱的味道,这数量还不少。” “小舞子,还是你jīng明。”我翘起二郎腿,这时候这些人终于知道谁才是青楼的妈妈了,端茶送水敲腿献媚的全都回来了。 “妈妈真没动那里头那尊财神爷?”小红倚在我身上,鲜红的指甲在我的衣襟边上散步,慢悠悠,自在的很。 “里头那尊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我修正道。 “妈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女儿还敢说不是么?观世音菩萨可是不好伺候的,我见过她发怒的模样,堪比罗刹。”小红作势抖得花枝乱颤。 “所以呢,妈妈要你使出全部的本事,把这尊罗刹变成绕指柔。就算是石头到了你手里都要饥渴的叫声想要,区区一个女人嘛,我想你肯定能拿下来。”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妈妈你太看重我了。”小红笑道。 跟我装蒜。我在心底冷笑,也别忘了你是谁调教出来的。这时候还装什么? 我看她的笑容变得虚假冰冷,她看装不下去了,也不拿乔,直接伸手,说:“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扬起手中锦帕,滑过她摊开的手心,说:“妈妈何时亏待过你?”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何时优待过我了?” 我整理着我的发鬓,说:“小红你年纪轻轻记忆却不好,想妈妈我一向照顾你,好东西都往你地方送,你这话说得可叫我伤心难过了。” “妈妈,我这不是上火了么?你也知道,我多日没有消火了。”她的手指跨进了我的衣襟边缘,进到了我的兜里。 “这是病,要治。”我把她的手按在胸口,朝她笑着说道。 “那麻烦妈妈你,一定要,用力的,耐心的,细心的,贴身的,为我治疗。”她的眼睛里都能冒出火山熔浆了。 我以手指点她的红唇,她主动张开嘴唇,把我的手指含进,指关节被她的嘴唇吸住,牙齿轻咬合,而在滚烫湿热的口腔内壁,指腹感觉到的不只是温热,还有那柔软的舌尖绕着指端舞动。 她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忽而将我的手指全部围住,忽而化作蝴蝶,在上面做短暂的停留。 配合着牙齿和嘴唇,以及那唇内让人窒息的温度,那截手指如进入了天堂,感觉传达至全身。 我用一根手指逗着她的舌尖,或是摩梭着她的嘴唇,乐趣无穷。 “这样不够……”她轻咬着我的手指,白的牙齿和红的嘴唇分明,赏心悦目的很。 正是挑逗时刻,听见一声妖妈的大嗓门吆喝:“开饭了!”。 圆滚滚的妖妈一手抱着比她的水桶腰还粗好几圈的饭桶另外一手拿着大锅铲气势如虹的走来,大木桶里头装得热气腾腾的正是刚蒸熟的大米饭,刚从蒸炉上拿下来的大米饭还冒着热气,散着白烟,香味四处飘散。,身后跟着无数赶来吃饭的饿死鬼。 她抱着木桶横冲直撞,没看见跪在我面前的儿女,把小红踢到一边,小红吃疼咬紧牙关,把我的手指咬住咬出了血。 疼……今儿是中了什么邪?尽是被咬见红的。 青楼的开饭时间到,什么事情都要放一边,就算是世界末日地球爆炸大水地震都要乖乖坐在桌子前洗好手等着妖妈拿着大锅铲一铲子把饭丢你面前的碗里。 大家很快做成一排。 我环顾四周,大家都长得面huáng肌瘦眼睛发绿,幽幽得盯着我,像要把我吃了一般。 我也顾不得礼仪,说了声开饭。大家收到信号立刻低头吃饭。 桌子中间就几碗饭菜。 第一碗是酱瓜。青楼有种huáng瓜,曾经有一位姑娘特别喜欢huáng瓜这种蔬菜,种了好几亩,每天为它们浇水,除草细心的照料,夜里对着那些瘦弱不堪的huáng瓜苗喃喃低语:“快点长大长大变成大huáng瓜,大大的huáng瓜……嗖……”那隐约是吸口水的声音。 等有一天早晨,huáng瓜架上长出了一个个纤细稚嫩青涩的小huáng瓜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地望着尤带着露珠的小huáng瓜,眼睛里散着梦幻的光芒,轻柔的抚摸着上面的小huáng瓜,仿佛抚摸着自己的情人。 有一天,她做错了事情,于是我就把她的huáng瓜都摘了叫妖妈做成腌huáng瓜。 然后她跳河自杀了。 想起那个死去的种huáng瓜的小女孩,我的心变得沉重起来。 于是我就多吃了两口。果然是生鲜脆嫩的好酱瓜。 第二碗是咸菜。咸菜被妖妈细心切成大小均匀的小丁,上面覆辙一层盐霜,只要拿一小块埋在饭里面就足够吃下一碗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