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轻哼着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她要娶夫我俩去求娶了,结果被苏君后拒婚,要打什么擂台,先不说我家好好的闺女被打断了肋骨,她那些家底可曾孝敬我一分?就巴巴的全给人送了去,送就送吧,这孩子死心眼竟是连点后路都没留!我能不气么!” 你气什么,打她的也不是别人,”阮软翻着书页:那不是你那十全十美的好侄女么!” 所以这才更值得怀疑,”罗琼道:今朝是与青君姐弟一起长大,可她那点心思什么时候瞒过我了,我这当爹的怎么就没瞧出来她怎么就喜欢那小子了?而且还非娶不可,宁是为了他姐妹情谊都不顾了,先我也没细想,可那苏君后什么人物,明明拒婚了,为什么擂台之后还选今朝,你当是你女儿争气么,还不是内定了?” 是,是挺蹊跷的,”阮软叹息道:可如今是你女儿非要娶人家儿子,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争来的姻缘,现在娶也娶了,还能怎么样?就别难为孩子了吧。” 这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罗琼别过头去,小女儿今朝松松的穿着一件外衫,连衣带都没系,再看下面,竟然是短裤,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顿时又皱起了眉,这是要睡觉了才想起来的了? 穿成这样不去睡来后院gān什么?” 阮今朝反身关好房门,回头对母亲笑笑,便是讨好的冲到了爹爹身边,可怜兮兮努嘴看着罗琼道:我骨头疼,睡不着。” 一听她说骨头疼,罗琼顿时急道:这宫中的秘药,按说不该疼了,不说养段时日就能痊愈的么,怎么还疼上了?” 阮软好笑地瞥了一眼那父女,女儿一说疼,爹就将先前那些不满全忘记了,宫中的秘药当然不能是假的,苏君后既然想把儿子嫁给今朝,那身子骨还不给调理好了? 我也不知道啊,”今朝垂目道:反正有点疼。” 要不叫御医来给你看看?”罗琼有点不确定了:你这才多大,可不能落下病根啊!” 没事,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爹爹不管我了,我就一直一直哭……爹爹我一娶夫你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了啊?” 胡说什么呢,”罗琼道:你是爹的小棉袄,爹能不管你吗?身子不适就快点回去歇着吧。” 唉……”今朝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在当铺调了点东西做回礼,也不知明个能不能过君后那一关呢,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爹爹可要救我啊!” 竟胡闹!你那当铺能有什么好东西?”罗琼急了:无非是别人用过的东西,怎能拿去郡王府呢!咱们阮府别的没有,这点东西若是都准备不出来了,你还不让人笑话死?” 爹……”今朝动容,笑道:爹爹这是给我准备好了?” 罗琼突然噎住,他伸指戳着女儿的额头,见她笑得开怀更是来气:好哇,你倒是会绕你爹了!” 爹爹,”她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剩下的话全都压回了肚子里面去,罗琼叹息道:是,爹爹最疼你了……” 苏青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朝去了可有一会儿了,他索性坐起身子,刚要下地,门外竟是响起了脚步声,挑开chuáng帏,只见阮今朝推门而入,她一把掀去了身上的外衫,几步就到了chuáng前,甩下鞋子,就着他掀起的chuáng帏就钻了进来。 怎么样?”他忙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放心吧,”今朝拽过薄丝单被,伸腿躺平了:都准备好了,你快点睡明个好早点起。” 青君这才宽了心,他顺在她的边上,却也不去拽被,外面桌上的烛光跳跃着火花,隔着chuáng帏模糊的光亮微微晃动,却是睡不着了。 怎么了?”阮今朝也是睡不着,她侧身面对他见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盖被,忙把自己的拽了些给他盖上。 我睡不着,”苏青君心头暗喜,他又凑近了些,也是侧身躺着,一手在腿上几次都想伸去抱住她,却是忐忑地忍住了。 他二人离得几近,近得今朝都差点推开他了,他的呼吸轻轻拂过脸边,她全身都绷紧了,略略抬眸,昏暗的chuáng里,青君的唇就在眼前,也不是想着什么,却是死死咬着,咬得那么紧,她吞咽了口吐沫,恨不得也上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