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完夲神站шшш.WΑnΒΕn.orɡ 至于马车里具体有几人,隔着帘子,看不真切。 南衣没有贸然上前相认,而是一路装作闲逛模样,跟着他们去到了一家药铺。 等到七月进去抓药的时候,她也像模像样走了进来。 “掌柜的,麻烦煎几副驱寒健体的药送到广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姓夏。”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月转了过来,却看到了一张陌生脸庞。 收到她的视线,南衣友好地笑笑,“这七月的天可真热啊。”而后又转向掌柜的,手指在柜台上轻点了几下,“我姐姐前些天淋了雨,也不知是不是染了风寒,掌柜可有推荐的大夫?” 姓夏、七月、淋雨、轻点柜台的手指…… 七月收回目光,眼中隐动——是夏南衣! 等药童抓完药,七月付了钱径直走出药铺,匆匆上到了停在外头的马车里。 “主上。”七月说话有些急,“属下在药铺见到夏南衣了,她还没走。” 坐在马车里男子轻轻抬了眼,“然后呢?” “夏姑娘易了容,没和属下相认,但给了属下信号。还提了广来客栈。主上,我们要不要也去广来客栈?” “不必了。咳咳……”晏奚咳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看了眼躺在马车里面色惨白的六月,“换家客栈。暂不与她碰头。” 暗处许还有眼睛正盯着他们一行,既然南衣已安全在此地待了这些时日,不如继续这般待着。 “是,主上。”七月点头应下,后退着走出了马车。 刚下车,正见到南衣从药铺走出,二人视线相对。七月若无其事地转了头,并未与她任何信息。 “咳咳。”反倒是车里传来熟悉的轻咳声,“七月,寻个客栈,我们且在此多住些时日。” “是。” 马蹄声响,马车从药铺门口缓缓驶离。 南衣挑了另一边路,不紧不慢地也离开了。 既是如此,她便也在此城多住几日。 广来客栈。 住在天字一号房的两位姐妹,因姐姐忽然伤寒加重,不得不继续留宿客栈。 掌柜的颇有微词——这病越治越重,万一过了病气给别人怎么办!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姐姐身子不大好……” 一张百两银票直接摆在了柜面。 “这些天,劳烦掌柜的操心了。” 又是一张银票,慢悠悠摆上了柜面。 南衣一脸愁容,泫然欲泣,“还请掌柜的,继续多加关照。” 第三张银票正要放上…… 一手按实三张银票,掌柜豪气盖天,“在下义不容辞!” 自此,“天字一号房” 成了所有小二最愿意端茶送水的地方。 漂亮姑娘本就引人注目,何况还是两个富家姐妹花。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没几日,淳朴的留风小城里便传了开来——广来客栈住了两个外地的富家小姐,性子好,长相身段更是一顶一的佳。若是哪个小子能得了仙女垂青,怕是要一步登天,祖坟冒青烟咯! 渐渐的,客栈楼下多了些刻意捯饬过的书生,一坐就是一整日,在那处喝茶聊天,高谈阔论。若是见到南衣出门,便立时聊得兴起。 “小生觉得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 “仁兄此言差矣!在下还是觉得……” “二位仁兄且听小弟一言……” 刚开始南衣还满心感慨——想不到这偏远的小地方还有这么多莘莘学子日日忧国忧民。 可渐渐的,南衣平日走在街上也开始遇到状况,她这才觉出了几分不对。 “这位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一个漂亮的玉簪,害羞的书生憋红了脸想要递于她。 “不是我的。” “姑娘,小生家住城西,今年二十有一,尚未……” 南衣板着脸果断掉头。 好不容去到药铺,想看看能不能等到七月,只看到那掌柜笑容可掬地迎了过来。 “夏姑娘又来买药啊?” “嗯。家姐的病反反复复,还是药不能停。” “最近这段时日,天气反复,确实容易生病。”掌柜跟着感慨了几句,回头对着一个青年吩咐道,“礼儿,你且帮夏姑娘把药送去客栈。” 说罢,又笑着转向南衣,“这是小儿穆礼,今年刚满十八,夏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差使他便是。” 十八一枝花的穆礼,红着脸提了提药包,“夏、夏姑娘。” 而一直装病避在客栈的明有也很是无奈,这几日,送到客栈的“关心”信笺都快把门缝塞满了。 “夏姑娘,我们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些?” 南衣默默一把辛酸泪——早知道就该画得丑一点! 不过…… 南衣郑重拍了拍明有肩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我是姐妹这事儿就板上钉钉、不容置疑了。” 一秒记住:完本神戰щщщ.ωΑnвеn.оr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