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溜烟跑出去了,出去后还心有余悸的抚了两下胸口,像是被吓得不轻。 “这季老师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刚刚那眼神真渗人,瞧着像是要把我吞下去,我招他惹他了。”同事小声抱怨完,接着又担忧的说,“菀柔平日下班就回家,跟他有什么jiāo集吗,这季老师怎么就缠上她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是学校他不敢做什么。”然后叶晴想起什么似得,“你刚刚想跟菀柔说什么?” 同事把叶晴拉到窗边,看了一圈,见四周没什么人,悄声道,“前两天我听见季老师在楼道跟谁打电话,说林老师喜欢女人,先不说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碍着他什么事了,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说的就是,这消息一听就是假的。你没见前两日那男人来菀柔时他脸都青了,真是自作多情。” “就是。” 办公室里。 “有什么事,说吧。”林菀柔对男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yù与他多说,便直接问了。 男人定定的望着林菀柔,眼神先是痴迷后闪过一丝轻蔑,“林老师有喜欢的人了?” “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应与季老师没什么关系,还是说季老师主业教书副业八卦记者?”林菀柔神情漠然。 男人这下倒是笑了,也不知是笑林菀柔的话,还是笑她无所谓的态度,“那就是有了?我原本还奇怪林老师怎么拒绝我拒绝的那么干净利落,原来是你的喜好跟其他人不一样啊,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林菀柔眼神冷冷的,跟冬日的寒冰似得,那天听傅云思被刺激的缘故,她就怀疑男人是否知道了什么,如今怀疑倒是被证实了,“季老师为人师表,能说出这种话,倒是让我惊讶。不说我喜好如何,季老师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能看,但可惜,我瞧不上。” “你……!”男人有些恼羞成怒的指着林菀柔,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一句说都不出来。 “季老师还是回去反省反省自己的好,别总盯着别人。还有,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背地里搞小动作算什么男人。”林菀柔将要用的资料拿出来,一边翻一边说,“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男人怒火中烧,一连说了几个好,气冲冲的走了。 叫季老师的男人砰的把门关上,接着两个同事紧张兮兮的走进屋,忙问林菀柔有没有什么事。林菀柔摇摇头,并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便开始工作了。 *** 傅云思起床吃过早饭,就跑去书房码字了,回家那几日更新全靠存稿,如今也快没了,若是不加紧写,就要面临断更的危机,因而她不得不抵抗住懒癌,逼迫自己勤奋起来。 然而没写上两分钟,林菀柔便来了消息,先消息问她起床没,接着说以后若是想出去一定要说一声或她陪着才行。 傅云思瞧见消息,心里跟灌了蜜似得,倚到椅子上,笑盈盈的扣起字。 猫主子:怎么,还怕我丢了? 狐狸:怕死了,追了那么久才追着,可得捂好了,否则不知多少人盯着要撬墙角。 醋精。 傅云思指着屏幕上的头像,似乎瞧见了发消息的人委屈巴拉的样子,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跟林菀柔说了几句,才算作罢。 这边傅云思刚跟林菀柔聊完,手机还没放凉,又有电话打进来了,她拿起一瞧竟是江潇,心里就有些疑惑。 “喂,阿潇?” “阿云,你在哪?”江潇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不像平日听起来那么清亮,还醉熏熏的,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喝酒了?”傅云思惊讶于江潇的状态,便紧皱眉头,“路文呢?他怎么也没拦着你,让你喝这么多。” “路……文?”江潇转动他醉醺醺的脑子,费力的思考了两秒路文是谁,然后磕磕绊绊的说,“路文他……走了……嗝……走了……” “走了?”傅云思一听猜测他俩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江潇不可能这样反常,他平日不太喝酒的,然后心里就埋怨自己怎么就忘了江潇,“你现在在哪?” “家……”江潇回答。 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吞咽东西的声音,江潇似乎又在喝酒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 去江潇家的路上,傅云思想起林菀柔的话便特地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去向。接着就给路文打电话,打了十多通,那边就是没人接,即使接了一听是她的声音也立马就挂,脸说话的时间都不给,傅云思便知道事情确实严重了。 傅云思火冒三丈,气的脏话都出来了,不禁又担心起江潇的处境。 江潇家。 打开房门,屋内黑漆漆的,窗帘紧紧的拉着,烟酒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跟以前的烟馆似的。傅云思踏进第一步就被呛的又退到门外缓了半分钟,才又屏住呼吸进了房间。 房间里乱极了,食品塑料袋、外卖、酒瓶满地都是,让人无从下脚,也不知道这样多久了,而江潇就靠在沙发上胡子拉碴的一下又一下的灌着酒。 傅云思瞧见这场景,又心疼又生气,就疾步上前,一把夺过酒瓶,丢到桌子上,“你瞧瞧这像什么样,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酒……给我酒……”江潇见手里的酒瓶没了,就起身伸手又要拿酒瓶,傅云思拉着他的手,将桌上的酒瓶推到更远的地方。 “江潇!” 尖利的声音似乎叫回了几分江潇的神智,他不再吵嚷着要酒,只是躺在沙发上捂着脸不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傅云思见他不再吵嚷着喝酒,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瞬间屋子里亮堂了许多,江潇似乎不适应这光线,拿手遮住眼,难受的皱着眉头。 “喝点水。”傅云思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杯子接了热水放到桌上,并勉强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里坐下,“说吧,你们俩怎么了,前两天我们视频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变成这样了?” 江潇放下手,顺从的拿起杯子喝了水,他此时状态很不好,眼睛里全是血丝,应该很久没有睡觉了,既喝了水,按了两下头,他闷闷的说,“走了。” “这你已经说过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走了。”傅云思说。 江潇不说话,似乎不愿意提起理由。 傅云思如今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便起身作势要走,“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不问了,你在这难受吧,以路文的xìng子,就算你在这要死要活的,他照样玩乐,一点不会想着其他人。” “阿云不要走。”江潇拉住傅云思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要走,陪我一会儿,我很难受。” 傅云思低头望着拉着她的男人,往常总是笑着的人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被情伤透了心的人,便心软了。她握住江潇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江潇像是找到了依靠,靠在她肩上低声哭了出来,傅云思原本是要挣开的,却硬生生忍住了,她一下又一下拍着男人的背,轻轻说,“没事儿……没事儿……都会过去的。” 第59章 日常甜 “今儿吃饭了吗?”傅云思拿了垃圾袋将地上的垃圾一件一件的收拾进袋子, 客厅经过一番收拾显得干净多了。 江潇默默的摇摇头,勉强笑了,虽然还是精神不好,但显然比刚刚好多了。 唉…… 这情伤我可怎么安慰…… 傅云思暗自叹气,手也没停下,就将垃圾一个个打包好丢到楼道的垃圾桶里,又返回屋, “想吃什么?先说好我很久不做东西,难度高的做不出来。” “什么……都不想吃。” “再说一遍。” “……粥。”虽然江潇脑袋晕乎乎的,但本能的求生yù令他改变了口风。 “嗯。”傅云思点点头, 沙发上江潇恹恹的坐在那,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说,“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这样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样子。等收拾好了,我们好、好、聊、聊。” 江潇望着那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感觉身上一阵凉风吹过,就颤颤巍巍的说,“可以……让我在颓废两秒吗?” “不、可、以,快去!”傅云思斩钉截铁的说, 毫无转圜的余地。 江潇晃晃悠悠的起身,心中懊恼的紧,刚刚不知怎么脑子一热,他就把傅云思叫来了, 又是发酒疯又是哭的,觉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额,虽然早就丢光了,但又丢了一次,还是很不好意思。 见江潇起身去了卧室,傅云思长舒一口气,就热的用手扇风,扇完了,还是热,索xìng就将外衣脱去进了厨房。 厨房出人意外的干净,像是很久没用过,打开冰箱,果不其然,里面空dàngdàng的,除了几瓶罐装啤酒,半瓶老干妈,两盒过期泡面,什么都没了。 …… 果然不该期待独居单身汉的冰箱里有什么存粮。 傅云思认命的出了厨房,下楼买东西去了。进电梯的时候,恰巧有人出来,那男人一身笔直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看起来不像是平常人,傅云思就往后退了一步,让出空间,男人倒是礼貌,低声道了声谢,离开了。 这人看着不像住在这的,来找人的? 傅云思仅疑惑了两秒就将此人抛在了脑后。 从超市回来的路上林菀柔来了电话,日常询问傅云思午饭吃什么,傅云思说江潇这出了点事故不一定能回去,中午只能她自己一个人用饭了。林菀柔对此表示理解,就嘱咐说不要忘记吃午饭,等晚些时候接她回去。 “嗯,行,知道了,我发现你越来越唠叨了。”傅云思提着东西上了电梯,电梯里信号不是很好,林菀柔又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等下了电梯,那边已经挂了。 到了江潇家门前,傅云思才刚一伸手,门就开了,她正奇怪呢,就见江潇双手抱头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的沮丧。 “阿潇,有人来过?”傅云思把袋子放到厨房的台子上,将锅拿出来清洗了,放好米,开了火,让它慢慢熬着,又将买的其他常用的食物放进冰箱才回到客厅坐下。 “怎么又不说话了。” “没什么,酒还没醒,有点头疼。” 傅云思怀疑的看了一眼,她才不信没什么事儿呢,朋友这么多年,江潇什么xìng子他还不了解?铁定有什么在她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但他不想说也不能逼他不是,因而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觉。 *** 林菀柔下午从学校直接开车到了江潇家接傅云思回去,傅云思走的时候再三询问江潇一个人是否可以。江潇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好的样子,又是笑,又是打趣两人一刻都不能分开,似乎与平常无异,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车上。 傅云思疲惫的揉着眉心靠在座椅上休息,林菀柔见她疲惫的紧,就说,你靠着休息一会儿,等到家叫你。 “我怎么睡的着。” “事情很严重?”林菀柔手打着方向盘,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分出一小部分与傅云思说话。 “也不是。”傅云思坐直身体,歪着头说,“如今路文联系不上,江潇也不愿意跟我说他俩是个什么情况,我干着急,想帮忙也帮不上。当初我也不是很赞同他俩在一起,但是江潇喜欢,就随他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总该拦一拦。” “你拦不住的。”林菀柔想起了兄长也曾这么劝过她,但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寻着傅云思的脚步,一丝机会都不想放弃,“我想他也不后悔。” 是啊,不后悔。 就像自己选择林菀柔一样。 她何曾想过有一天会拥有一个爱人,每日被护在手心里,一日比一日幸福。而无论以后会遇到何种变故,她都不会后悔,也下定了决心要跟身旁的人走下去。 回到家,傅云思往沙发上一摊,彻底不想动了,今天的活动量快赶超过去一星期的量了,特别是林菀柔搬过来后,衣服不用洗,饭不用做,连卫生都不用打扫,日日闲着,眼见着就胖了许多。 如今,她真算得上是米虫一只了。 “菀柔,我饿了。”某只米虫有气无力的叫道。 “中午吃了什么,这个点就饿了。”林菀柔给摊在沙发上的人倒了杯温水,傅云思拿来喝了两口,放到桌上。 “一小碗粥,还是给江潇做的时候剩下的,就一丢丢。”傅云思伸出手,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在沙发上挪了又挪,最终枕在林菀柔腿上不动了,“我如今才发现自己做的东西有多难吃,简直是黑暗料理。” 原本傅云思是想卖下惨,顺便突出自己的厨艺究竟有多糟糕。是的,如今她连自己都不放过了,能随意吐槽了,只要能得顿好吃的。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咱们林狐狸又双醋了。 “所以……”林菀柔停顿一下,“你给其他男人做了饭,但却没给我做过。” 傅云思:???! 我只是想单纯吐槽一下自己装个可怜得口吃的,为何话题突然拐到了这样诡异的方向。 我该怎么回答?现在撤回这句话还来的急吗? 俗话说,覆水难收,话说出去,收是肯定收不回来的,能做的大概就是补救。 傅云思假装回忆了片刻,用一种不确定的口吻说,“我记得有天你回家很晚,给你做了碗夜宵来着,怎么就没吃过呢,夜宵不配拥有姓名吗?它会哭的!” 林菀柔不为所动,低头望着耍赖的人,肯定的说,“我记忆挺好,很确定没有。” …… 说好的是彼此最喜欢的人呢!配合一下很难吗? 傅云思见躲无可躲,连往常惯用的耍赖都不管用了,连往常对她宽容的没有底线的林菀柔都寸步不让了,只得委屈的抹了两下眼,蔫了吧唧的起身往厨房走,“我现在给你做还来的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