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准备的惊喜 唐糖一手扶着浴室的墙,不让自己倒下,知道真相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没事的,没事的,方锐只是一时糊涂,他还是爱你的。生气对孩子不好,冷静!冷静!” 唐糖深呼吸,强行进行心理暗示,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只要把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真的会好起来吗? 唐糖翻出她为孩子准备的小衣服,听着那些让她昏昏欲睡的胎教音乐,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她的孩子不可以有事!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唐糖在半梦半醒间接听—— 方锐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老婆,你是不是还在误会我?我都下班了,你都没给我打电话关心我回不回家吃饭。”他操着一口奶声奶气的腔调,在唐糖的耳边撒着娇。 一如新婚时的往常。 “我有点不舒服,还没做饭呢。”唐糖声音虚弱,头昏脑涨。 “我在家的时候对你有点凶,是因为我有点生气你竟然会误会我,对不起。”方锐可怜巴巴地道着歉,“我现在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附近饭馆”,我让我同事亲自给你解释!” 唐糖从床上坐起来,内心有点动摇,“不用了。” 方锐的声音有些着急,“老婆,你来嘛,就当是我们约会。我工作忙,都没时间陪你,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一下,你知道我们多久没有约会了吗?” 方锐每一句都说到唐糖的心里,她记起她和方锐的初遇,每一个片段都像是青春偶像剧里最美的一帧。 说不定真的是她想多了呢,唐糖不想死心,于是回答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好的,老婆,亲你一下。”方锐笑着发出“嗯嘛”的亲吻声,然后挂了电话。 唐糖像回到少女时代,为了和男神的一次约会,拿出所有的衣服在身上比划,不知穿哪件最好看。 纠结了半个小时,唐糖最后选择了一身显瘦能遮肉的牛仔蓝娃娃领连衣裙,显得粉嫩又可爱。 出了家门,唐糖实在不想挤公交,弄皱弄脏了这身衣服,就打了车前往那家让这场婚姻开始的“附近饭馆”。 方锐早已等的不耐烦,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 远远地看见下了车的唐糖,他连忙扬起嘴角,挂上一抹笑意,朝唐糖招手。 唐糖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笑靥如春。 “累不累?赶紧喝口水。”方锐将桌上那杯水朝唐糖推了推,关心怜爱的笑意有些不太自然。 可唐糖却没有注意到,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多喝点。”方锐盯着唐糖喝水的动作,嘱咐道。 半杯水下肚,唐糖喝不下了,“你点菜了吗,我有点饿了。” 方锐没有理会,将剩下的半杯水倒进了满是油腻垃圾的垃圾桶里。 “干嘛倒掉啊?”唐糖不解。 方锐长吁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眼神意味不明。 唐糖意识到方锐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 “你别多问,要不然我的精心准备就不是惊喜了。”方锐俏皮地朝唐糖眨了眨眼睛,牵着唐糖的手就朝饭店不远处的小巷里走。 是一个什么惊喜呢?唐糖这样想着。 越往小巷里面走,唐糖越觉得身上有些异常,一股无名的燥热在她的身体里翻涌,可空气中的温度不高,小巷深处还袭来阵阵微风,怎么会热呢? “老公,还要走多久?我有点热。”唐糖拽着方锐的手问。 燥热越发明显,唐糖不自觉地解开了领口的两粒扣子,双手在胸口和腰间游走,却找不到纾解这股燥热的方法,直至她亲手掀起了自己的裙摆,想要脱光所有的衣物,解除束缚…… “老公,我好奇怪。”唐糖意识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羞耻感让她无助,想哭。 方锐完全没有理会,引着唐糖走到小巷的尽头,停下了脚步,松开了唐糖的手。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斜靠在墙头,似等待多时。 “带来了。”在只有月光映照的角落里,传来方锐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壮硕的男子一伸手将唐糖圈入怀中,不容她挣脱,一双大手在唐糖各个私密的部位入侵。 “放开我!老公,救我!”唐糖挣扎着,可那股难耐的燥热感却因这个陌生男子的侵犯而得以释放。 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让唐糖陌生而又无力。 她哀求着,呼唤着方锐,可结果是方锐掏出手机,对着被陌生男子拥着、摆出各种羞人姿势的唐糖接连拍照。然后,决绝地转身离去。 唐糖再傻也明白了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男子将她的内裤褪下,唐糖残存的理智让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男子的手臂咬了下去,铁锈味溢满口腔。 “我X,”男子吃痛,猛力将唐糖往墙上一甩,“贱人!” 唐糖的肚子直奔潮湿坚硬的墙壁而去——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从腹部发散至全身,一丝暖流从唐糖的下体沿着大腿慢慢流淌。 唐糖撑着墙瘫软跪坐在地,口中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 男子见唐糖的身下流着血,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捂着被咬伤的手朝着巷口逃走。 “不可以,我的孩子……”唐糖的指甲扣进墙缝里,奋力站起身来,颤抖的双腿内侧已被一条条猩红的血迹覆盖。 她艰难地迈开双腿,指甲盖扣着前行路上的墙缝,一步步挪动。 燥热的感受还没有褪去,让她一阵阵意识涣散。可逐渐破裂与肉分离的指甲和身下愈来愈汹涌的热流让她在疼痛中保持意识清醒。 孩子……是唯一撑下去的希望。 车水马龙的街道在她的眼前是一片明亮的模糊,曾经承载所有浪漫和回忆的地方却也成了终结之地。曾经给了她爱情和承诺的男人,成为她生活全部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真是一个精心准备的惊喜啊!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汹涌的泪水夹杂着所有的苦楚在她脸上蔓延。终于——她敌不过失血过多体虚不支,瘫倒在地。 恍惚间,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跟前,求生的本能让她颤巍巍地伸出手,从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抓住眼前的裤脚——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之后,便不省人事。 “喂,120吗……患者年龄约在二十五岁左右,羊水破裂,并伴有持续性出血,昏迷状,测不到脉搏,你们尽快派车过来!” 挂断电话,莫一言蹲下身子,定定地看着脚边昏迷不醒的女子。他伸手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拂至额后: “我的傻姑娘,千万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