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摇摇头瞪了她一眼,就听见外面一阵说话声传来: 十四弟你瞧这个画舫多热闹,指定能找找那丫头,那丫头就是个惹麻烦的命,到哪里都得折腾的事儿出来,刚才我看见九哥的侍卫进了这艘船,走咱们进去瞧瞧” 说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楚楚暗暗翻白眼,心道: 越乱越添乱,这两个人” 十三十四一进来看见里面的局面不由一惊,九哥扶着楚楚,楚楚自己额头上按着块帕子,渗出些鲜红的血,很是吓人,急忙走过去,一左一右站定,十三伸手去拿楚楚额头的帕子急切的道: 这时怎么弄的,我瞧瞧,四哥知道了可怎么好” 十四上下打量楚楚絮絮叨叨: 那里还有伤疼的厉害吗” 楚楚叹口气道: 没什么,你们不要紧张,我又不是玻璃人,不过是头撞在了窗棂上,有些破皮罢了,” 十四扁扁嘴道: 还说,破皮能留这么多的血吗” 说完转身对九阿哥道: 九哥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到弄伤了楚楚” 还不是这丫头多管闲事,救了那个跳河的女子,可是人家还是想死,她一拦就成这样了” 十三扶着楚楚坐在一边的软榻上,在她身边坐定,九阿哥和十四也坐在中间,九阿哥扫了那个老鸨子和那女孩一眼道: 说说吧,这是哪一出,你们自己闹的热闹,却带累了爷的家人跟着受伤,你们死一百次也跟爷没关系,可是牵连了我的人就不行,是在这儿跟爷说,还是爷找来江宁的知府来听你们说” 那老鸨子早就有些傻了,一看就知道今儿这事不能善了,眼前的几个人一口的官话,举止言谈透着尊贵,不是皇亲就是贵胄,那是自己一个秦淮上的老鸨子惹得起的,急忙谄媚的上前深施一礼道: 实在是冲撞贵人,老身这厢赔礼了,这丫头本是我花了千两银钱,从扬州买来的瘦马,指望着在这十里秦淮赚些银子糊口,可谁知这个丫头愣是身娇肉贵的,自打买来,每日哭哭啼啼,简直就是个丧门星,无奈我只得找了西街的刘老爷来梳笼她,今天正是她簪花的好日子,却是死活不依,愣是寻了死,您说我这千两的银子可就管谁要去”。 说着狠狠的瞪了那女孩一眼,九阿哥听完瞥了楚楚一眼,楚楚却紧紧盯着那女孩打量,引得的九阿哥十三十四都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见那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自有一种风流袅娜的姿态,且面容娇丽,虽然现在有些láng狈,但还是可以看出,比那花魁季潇潇也不在以下,假以时日,必是秦淮河上一支最香艳的花。 九阿哥倒还罢了,十三十四自认为是很了解楚楚的,这丫头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同情和怜惜这两种性子,那丫头认为同情不如帮助,怜惜不如鼓励,可好现在楚楚盯着那个小丫头的目光里是什么,有同情有怜惜,更有心痛和喜悦,仿佛认识那个女子一般,既陌生又熟悉。 十四伸手拉拉楚楚的袖子低声道: 你认识她” 楚楚回过神道: 啊!哦!不认识,不过却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眼前的女孩勾起了楚楚仿佛是上辈子的回忆,想起了孤儿院时她和晓莹的互相安慰,求学时期的彼此勉励,上班之后的共同打气,可以说晓莹是楚楚出生二十多年来,却已经相处了一辈子那么久的亲人朋友,所以面对眼前这张酷似晓莹的脸,楚楚不忍也不愿看着这样的脸,流露出痛苦和绝望。 楚楚暗自想了一会儿道: 这位妈妈,我要是给这个女孩子赎身您看怎样” 不仅是那个妈妈,整个画舫的人都是一愣,哪有女子给□赎身的,这可新鲜,九阿哥道: 你莫要胡说,你赎了她做什么,做丫头,咱们那里那容得这样一个出身的丫头,就是那些粗使的也都是身家清白的” 十三十四点点头,楚楚瞪了三人一眼道: 别咱们咱们的,我是奴婢,您们是少爷,我把她放在我的度假村,怎么你们还有意见” 十三却小声凑到楚楚耳边道: 我看这个丫头可比你标志的多,你放在身边,就不怕四哥动心思” 楚楚道: 你们这些少爷,那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四爷对谁动心思我都管不着,唯独要是动了这丫头,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