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你最近……都在gān嘛?” 这就说来话长了,季汐想着时浔与他相识最久,便把自己灵脉和得了兵器的事告诉了他,但并未提到雷劫。 时浔努力消化完他说的话,感叹道:“翎安君果然好眼光,怪不得当初要收你为徒。” 季汐眉间轻轻皱了一下,但时浔夸林辞卿眼光好,他又觉得高兴,“最近师尊亲自教我,比上课时进展更明显。” k时浔回想刚才林辞卿是如何“教”他的,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与翎安君感情真好,不像普通的师徒那样。” 蓝雀突然冒出来插话:“是吧,我也觉得汐汐和仙君不同寻常。” 它懂得也不多,它觉得季汐和林辞卿站在一起,是很赏心悦目啦,但是…… 别人家的师徒相处模式,好像不是这样的,再加上季汐年纪还小还未成年,蓝雀觉得两人似乎太过亲密了些。 林辞卿当初亲自教导段游时,也不像这个样子。 季汐完全不在意:“我和师尊的感情当然好。” 他拿出银鞭给时浔看,“这是师尊带我去挑选的兵器,是不是很漂亮?” 没有灵气支撑,鞭身已恢复原本的银色,在日光下闪闪光亮,时浔伸手摸了摸,羡慕道:“这鞭叫什么名字?” 林辞卿回屋之后打坐休整,却无法静心,季汐在外面和时浔不知在聊些什么,许久都未曾有动静。 季汐不仅身负雷系灵脉,还能吞噬自己和他人的雷劫,此事非同小可,暂时不要声张为好,他担心季汐什么都告诉时浔,于是将神识探出屋外,想传音提醒他一句。 林辞卿神识bī近,外面两名少年和一只鸟都没有察觉,季汐拿着银鞭美滋滋说道:“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卿卿。” 时浔:“……哈?” “亲亲?好像还不错,可是会不会太简略了些?” 蓝雀一时没反应过来,拍着翅膀,“不过直接叫小名也是可以的,等生出了器灵,再……等等!你说叫什么?” 季汐慌张向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食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状,“小点声,师尊还不知道呢。” 蓝雀差点气晕过去,自古以来哪有徒弟这样用师尊的名讳来给自己兵器取名的,这要是被师尊发现,重则逐出师门都有可能。 它压低声音,严肃道:“使不得,快换一个。” 季汐把银鞭收起来:“哪里使不得?” 时浔也不赞同,但他理解季汐一直以来对翎安君的崇拜,犹豫道:“你私底下叫一叫也就罢了,若是被翎安君发现……不如还是换一个吧?” 季汐沉默不语,半晌后不情不愿道:“那好吧,我再想想。” 时浔已经看望过他,再聊了几句后便告辞了,季汐看了看天色,跑去敲林辞卿的房门。 他推开一条缝,露出半张脸:“师尊,今天梳理灵脉吗?” 雷劫还剩最后一点在他丹田里,他自己也能炼化,只是速度慢上很多。 但季汐连着好几天赖在林辞卿这里,霸占着他的chuáng,现在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想问问,万一林辞卿同意了呢。 屋内的林辞卿抬眸看向他,轻飘飘的一眼却让季汐心脏发紧,抓着门边不知所措。 “过来。” 林辞卿出声唤他,季汐乖巧上前站定,总觉得有些心虚,仔细回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你的银鞭,叫什么名字?” 闻言季汐顿时紧张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试探着问道:“师尊,你刚才听到了吗?” 看蓝雀的意思,他这样做实属大逆不道,刚才他们谈话声太大,难道是被林辞卿听见了。 林辞卿不说话像是默认,季汐心中悔恨,他就不该说给那一人一鸟听,自己悄悄叫着多好。 他怕林辞卿生气,赶紧说道:“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改……” 林辞卿却并未责怪他,起身走近一些,语气柔和:“你可知道那二字是什么意思?” 方才季汐说自己的银鞭叫卿卿,林辞卿心中异样,却并没有感到生气。 他猜想季汐多半是年纪小,丝毫不懂,却又忍不住想亲自问一问。 季汐心想,除了你的名字,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他慌乱之间摇头:“不知。” “那你为何要取这名字?” 他担心林辞卿生气,急得眼中涌起水光,抓着林辞卿的衣袖:“师尊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原来真的只是小孩子顽皮,觉得和师尊最亲近,便想了这么个名字,他既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晓卿卿是何意。 林辞卿半垂下眼脸,摸着季汐的发丝安抚道:“没事,不生气。” 季汐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