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被他瞒过去,以为他真的qiáng大到不会痛。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把这些负面情绪传染给他。 他只会选择一个悄无声息的深夜,抽一根细长的香烟,让思绪和烟草一起被点燃,化成灰烬,随风飘远。 因为晚上胡闹过度,后半夜,荆玉睡得很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摸了摸身旁。 空的。 挣扎着摸出手机,看到傅风澜给自己发的微信。 【我去剧组了,桌子上有刚买的蟹huáng包和豆浆,冷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醒了给我打电话。】 傅风澜偶尔有一些很“老年人”的习惯。 就算是发微信也要规规整整地在句尾加句号。 衣服以朴素的黑色和灰色为主,很少有骚包跳跃的颜色。 荆玉甩甩脑袋,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拨了几十秒,没接通。 荆玉心想傅风澜大概是在拍戏,嘟了嘟嘴,挂断了。 屁股动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嘶”了一声。 荆玉脸刷地红了。 屁股不痛,也没有流血,但是曾经被握着揉捏,情动时还被咬了好几口,在大腿内侧和屁股蛋上留下了牙印。 经过一夜,感觉还没褪去。 荆玉手探进内裤,摸了一下柔嫩的大腿内侧。 嘶…… 明显的牙印凹陷。 仿佛是特意给他身体留下的烙印,让他醒来时也能清清楚楚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 荆玉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到chuáng边,把窗帘拉开了。 灿烂明媚的阳光瞬间充盈了整个卧室。 铝窗下方有几缕明显的烟灰,是昨夜傅风澜留下的。 荆玉思索片刻,给邱明洋拨了过去。 一改在傅风澜面前的乖巧软糯,荆玉声音冷淡:“傅风澜说他昨天面试没过,你知道这事吗。” 邱明洋原本在听明年网络综艺的企划案,一看小祖宗打电话来了,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休会,到办公室里接电话:“知道知道,昨天结果一出老傅就告诉我了。” 荆玉:“打败他的是路津亭,你也知道?” 邱明洋:“知……知道。” 荆玉大怒:“我前几天去剧组,正好看见那个路津亭了,花瓶一个,一句台词磕磕巴巴五六遍才能背熟,走位超过三个就乱了,尖嘴猴腮流里流气,就这也能打败傅风澜?!” 邱明洋:“您消消气,我跟您解释……” 荆玉长呼一口气:“你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 邱明洋尽量简单地对他解释了一番。 傅风澜个性要qiáng,又不肯拖累别人,所以很少接受公司喂的资源,他的外务基本上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昨天试镜的民国电影《枯冬》,邱明洋了解过,确实是小成本电影,也没什么大的竞争对手,他也就没在意,心想傅风澜肯定能拿下。 傅风澜说试镜失败了,他才赶紧去打听了一下。 说是后期招商的时候,路津亭的利益方突然投资了一大笔钱,老板还特意带路津亭和导演吃了饭,相当于让路津亭带资进组。 路津亭能面试成功,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荆玉:“哦,所以是资源咖?” 邱明洋:“都怪我,没有及时跟进……” 荆玉:“他们投了多少钱?” 邱明洋小心翼翼说了个数字。 荆玉冷笑:“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邱明洋:“我也是这么说,就这点投资,大学生微电影都没这么磕碜的。我一开始就劝老傅,gān脆别去试镜了,上映了也是个扑……” 荆玉:“加投资。” 邱明洋:“嗯……嗯?!” 荆玉:“他路津亭不是有钱吗,不是能靠钱搞黑箱操作吗,我倒要看看,论拼钱拼资源,楚家还能拼不过他?” 楚家最大的产业不是娱乐公司,而是房地产。 荆玉父母空难去世后,按照提前遗嘱,公司资产就分成了两半,一半给楚梓石,一半给荆玉。 因此公司虽然明面上是楚梓石在管,但是荆玉那份其实是楚梓石在代为管理。 荆玉平时懒得管这些,但真想认真起来,说话的分量并不比楚梓石低。 邱明洋接了指令,马不停蹄去办了。 荆玉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多了。 手机响起微信铃声,是傅风澜打视频电话过来了。 “我刚刚在拍戏,所以没接到电话,”傅风澜穿着白色长衫,淡淡妆容,英俊清朗,“醒啦,吃早饭没?” 荆玉立刻又变成了软乎乎的小猫咪。 他对傅风澜撒娇:“刚醒,还没吃早饭呢。” 傅风澜:“快吃,冰箱里还有我早上炒的蛋炒饭,中午热了吃,不许点外卖了。” 荆玉眨巴眼睛:“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