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上车后,他的心情至少经过三波变化,从坏,到很坏,到忽然好了……真是……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潘尔君开着车子回到他住的小区,两人先后下了车,应映儿熟门熟路地进电梯,上12楼,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潘尔君开门。 潘尔君慢悠悠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一如既往的gān净,应映儿换上自己可爱的大白兔拖鞋,两步就蹦到软软的真皮沙发上瘫倒,潘尔君关上门,也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很长,够5个人坐,但是因为应映儿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一下就占了一大半地方,潘尔君靠着沙发的扶手坐下,有些挤,应映儿的头和他的大腿紧紧地挨着。应映儿的长发顺着沙发的边缘笔直地披散开来,闭着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弯弯地翘着,小巧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潘尔君盯着看了几秒,慢慢地抬手,轻轻捏了一把长发放在手指上缠绕着,淡淡地问:不是说给我做饭吗?” 休息一下再做。”应映儿闭着眼睛嘟囔。 潘尔君看着她,有些不满地用手里的长发在她脸上挠了挠,应映儿感觉有一丝痒,捂着被他挠的地方,睁眼:gān吗?很痒耶。” 潘尔君继续用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挠着,额头、眼角、嘴唇、鼻梁。他的眼睛很深邃,眼神浓浓迷迷的,他的嘴角有0.1毫米的上扬,好像很享受如此逗弄着她。 应映儿翻过身,将脸埋在下面,不满地吼:五分钟啦,给我休息五分钟。” 潘尔君不睬她,揪着头发在她小巧的耳旁来回轻抚着,一下打着转,一下轻轻地拂过,应映儿被他挠得心浮气躁,小心肝怦怦地乱跳,再也受不了地坐起来嚷:好啦,我去做,去做还不行嘛!”她的脸颊不知是被闷红的,还是被潘尔君挠红的,反正娇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的,很是好看,她的嘴唇气得嘟起,眼睛闪亮,绸缎般的黑色长发散乱地披着,一缕不听话的长发从额头挂下来,挡在她的眼前。 潘尔君歪头细细地盯着她看,他放下手中的长发,抬手,将她脸上的那缕头发拿开,他和她靠得很近,只有一手的距离,应映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后退,潘尔君微微眯了下眼睛说:别动。” 应映儿红着脸顿住:gān吗?” 潘尔君又靠近了一点,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鼻梁,从小巧的鼻梁又滑到她红润的嘴唇,这一系列动作就像是慢镜头一样,缓缓的,舒展的,暧昧的。 应映儿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退开,心里有一种苏麻的感觉,她满脸通红地大声嚷嚷:gān吗gān吗?”她以为,只要她大声嚷嚷,就能把房间里暧昧的气氛破坏掉,可是潘尔君却不依不饶地抬起她的脸,眼神认真地看着她,然后说:真奇怪。” 应映儿问:嗯?奇怪什么?” 为什么……觉得你变漂亮了?” 真的?”应映儿惊喜地捧着脸看他。 潘尔君点头。 应映儿开心地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镜子里的人还和以前一样啊,没有变漂亮啊。难道是自己看不出来? 应映儿从卫生间探出脑袋问:真的变漂亮了?” 潘尔君又点了点头。 应映儿使劲儿对着镜子看了看,和以前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只是头发长了点,不过……好像确实是变漂亮了。 潘尔君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自己刚才碰过应映儿的手,然后慢慢地握紧,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中午想吃什么?嗯?”应映儿回到客厅开心问他,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潘尔君看着她的笑颜想,她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只因为自己夸奖了她一句,她就开心成这样。 应映儿。”潘尔君轻声唤她,声音里比以往多柔和了一些。 嗯?”应映儿满面笑颜地回望。 潘尔君望着她温暖明亮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我想……”他说了两个字,却又忽然停住。 应映儿睁大眼睛,疑惑地看他,想什么? 潘尔君默默地看她。 应映儿皱眉,有些急地问:你光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呀,你倒是说呀。”什么人啊,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啊? 潘尔君低头失笑,然后抬头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