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完^本.神^站.首^发↘手机用户输入地址:m.Wanbentxt.coΜ 接二连三的医院风波后, 江家再次进入到了表面的平静期。 需要静养的小儿子, 怀了身孕的大女儿, 都摆在了眼前。即便江父江母有再大的怒火, 除了将聂家那小子关在大门外,也别无他法。 为了让江逸雪能安心休养,江一尘说服了父母, 和聂慎行回到了银河湾去住。 他虽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出院后可谓是一天比一天面色红润, 加上聂慎行隔三差五就要带他去检查一下,江父江母的心也放下不少。 此刻,银河湾的别墅前院。 暖意融融的日光下,江一尘坐在舒适的软椅上,脚边的大黄仰起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笑着摸着它的头,他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这里变成这样可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大黄摇摇尾巴,坐在地板上纹丝未动。 聂慎行放下手中的锄头从远处走近, 哼了一声:“它不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 别把我刚弄好的院子再翻个底朝天。” 即便日头正暖,但是挥舞着农具,已经做了有一会儿辛勤园丁的聂总裁还是沁出了汗珠,挂在额头鼻尖晶莹剔透,江一尘看着他的目光越发柔和。 聂慎行在椅子边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江一尘的脸色,问道:“这里会不会太晒?不然我们进去吧。” 用袖口帮他擦了汗, 江一尘微微笑了一下:“不晒,看你辛苦劳作,我挺惬意的。” 但是聂总根本不为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脱了手套手掌贴在他的脸上。 在发现他脸颊温度有些高后,聂总裁二话不说,弯身抱起人,朝着屋子内走去。 “你今天还是老实待在房间里休息吧,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外面转转。” 听他说去外面转转,趴在聂慎行肩膀上的江一尘眯起眼想起了不久前灿烂的澳洲之旅,有点心动。 抱着人的聂慎行也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本他是想带江一尘去气候适宜的地方疗养的,但此刻江家和聂家都一脑门子官司,两人谁也不能安心地出去。 动作轻柔地将江一尘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聂慎行又转身去了厨房。 锅里热着的药已经温了好久,再热下去就影响药效了。 江一尘脸上写满了拒绝:“你不是说自己不信中医那一套吗?” 聂慎行在他身边坐下,将药碗往前推了推:“那是我爸说的。” 见江一尘眼珠一转似乎计上心来,他立即将事实告诉不安分的病患:“说起来,这药还是我爸派司机送来的,说是用一用调养身体也好,比不用强。” 江一尘:…… 倒戈这么容易的吗? 不情愿地接过碗,江一尘面露凄苦:“你肯定是不爱我了,肯定是!” 他说着抬起水汪汪的眼,满含委屈地看着正侧身监督他喝补药的聂慎行。 其实,江一尘明白大家的苦心,他住了一次院让人心惊胆战,只是他真的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聂慎行定定地看着他,江一尘叹了口气,伯父伯母也是好意,他心里其实还是挺美滋滋的。 就是这药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良药苦口果然是至理名言。 举着碗正打算运气一口气喝下,谁知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握住,聂慎行借着江一尘的手将碗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将药灌进口中。 一转眼,药碗就见了底。 江一尘来不及吃惊,就见聂慎行将药碗放在一边,随后倾身亲了上来。 有力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江一尘的牙关,又苦又难喝的药汁随即灌进来。 江一尘先是发出唔唔的抗议声,聂慎行的舌头温柔地抚慰着他,负隅顽抗显然不起作用。 任命地闭上眼,江一尘将又苦又涩的药咽了下去,随后报复性地咬住聂慎行的舌头。 聂慎行鼻尖逸出轻笑,加深了这个舌吻。 两人你追我逃了半晌,苦涩化为丝丝甜意,直到察觉到江一尘呼吸渐促,聂慎行才用理智让自己停了下来。 江一尘咂咂嘴巴,又舔舔嘴角,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你要是每次都这样喂药的话,我也是能乖乖喝的。”他抿嘴道。 但聂慎行眼中的光却十分锐利,他用拇指抹掉江一尘嘴角的药渍,声音有些低沉:“你这两天怎么了?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江一尘一愣,随即敛下目光。 将人搂着靠在自己肩上,聂慎行道:“是不是因为我哥和你姐的事情?” “他们两人的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他说着似乎想起什么,露出嫌弃又鄙夷的神情,“说起来,聂慎言那表里不一的家伙,高中的时候,还偷偷给个叫雪儿的姑娘写情书,现在想想就是你姐吧。” 聂大队长的情深义重就连聂总裁也不禁感叹起来:“他倒真是有毅力,追了这么多年还郎心如铁。” “你姐姐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 如果不喜欢,那怀了孩子这事……聂慎行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江一尘靠在聂慎行的肩膀,沉默半晌才道:“大个儿,有件事我之前就想和你说了……这恐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所在……也是我们俩需要面对的问题。” 于是,下了决心的江一尘便把那日江逸雪在咖啡厅和他说的话,完完全全地给聂慎行讲了一遍。 最后,他道:“那个时候,我姐应该就怀孕了,她脸色极差,我便没有追问下去。” 虽然最后也没有问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无论是她姐还是聂父,态度都出奇地一致,让人不得不以为聂家二姐的牺牲是真的和江逸雪有关。 聂慎行不出声,江一尘也没有回头,但后背的温热依然,只是一瞬间的沉默却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江一尘再次垂下眼,心底又酸又涩,这一刻仿佛能体会到姐姐那矛盾又复杂的心情了。 在所爱的人结痂的旧伤上亲手又添上一笔,是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下一刻,那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出,将江一尘抱紧。 聂慎行的胸膛又厚又暖,低沉的声音温纯有力:“这就是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之前好几个夜里辗转反侧的原因?” 这难道还不能成为他心上的一道坎吗? “我二姐聂关静是死在恐怖分子的枪下,这件事毋庸置疑。你姐姐会这样认为的缘故……一时半会儿大概也理不清。” 不过,那就是聂慎言聂大队长需要头疼的任务了。 “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都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事。”他吻着江一尘的鬓角道,“如果你不安心好好养身体,我就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显然不具威慑力,聂总裁又换了一个说法:“不但关起来,还要你每天在房间里穿女装给我看。”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江一尘对着虚空笑了一声。 回身抱住他,江一尘闷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曾经受过的伤,还要因为我而变得更加鲜血淋漓。” 这大概也是他姐没办法面对的事情,痛失所爱和被所爱之人仇视,无论哪一个都是难以承受的悲剧。 聂慎行也回抱住他,“能够遇到你,我只有感激上天的份儿,你能安然陪在我身边,我便再没有其他所求了。” 他这港式小言的台词让江一尘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这话从冷淡漠然的聂总裁嘴里说出来,又让人心生万般柔情。 和他紧紧抱作一团,江一尘低声道:“我不会再有事的。” 为了他,自己也会好好地。 两人虽然都闭口不再提此事,但因为江逸雪和聂慎言两人的事整个江家和聂家还是焦头烂额。 第二天一早,江一尘打算回家去看看姐姐的时候,江母先给他打了电话。 “这事你就别管了,从你姐嘴里我们也问不出什么,她那个火爆性子你也知道,她不说我们谁拿她也没办法。”高静茹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怀念,“明明小的时候出落的像是朵芙蓉花,怎么长大却变了样呢。” 母亲一说,江一尘脑海中便忆起姐姐初中时候穿着一身粉色长裙,站在舞台上轻盈起舞的倩影。 高静茹气愤道:“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竟然教了她那些有的没的,生生把她练出那副火爆性子。” 江一尘无奈地安抚地母亲,姐姐不说,他也并不清楚事情的详情,只能闭口不言。 最后,他和聂慎行商量了一下,还是回了一趟江家。 江逸雪此时身怀有孕,他不敢说太多的话刺激孕妇,只得捡一些轻松的话题和她聊了聊。 相比咖啡厅那次见面,江逸雪此刻无论是神情还是心态似乎都缓和了不少,这倒是让江一尘放心了许多。 他试着开口和江逸雪说起孩子的事情,江逸雪却打断他:“我知道爸妈和你都担心我,你们放心,关于这件事等我考虑好后就会和你们说的,我也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毕竟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 说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愣了一会儿神。 半晌她另一只手握住江一尘的手,反倒开始惦记起他:“宝宝,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我看到聂慎行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知道他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我这两天倒是想明白了,经历过生死之后,能和这样一个人相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她看着江一尘,目光柔和,“如果你真的那些喜欢他,姐姐支持你们在一起。” 江一尘将江逸雪满是凉意的手握在掌心,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疼惜,“姐,我从小就由你护着长大,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你的依靠。” “无论是在繁忙的工作中为你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还是能让你在疲惫的时候,为你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我都希望自己能为你分担哪怕一点点的辛苦。” 两双神似的眼睛相对,江一尘道:“但我知道,我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比起我这个弟弟,你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偎的伴侣,可以透过你坚强的笑容看到那颗深藏的脆弱的心。” 那个可以让他玫瑰般娇艳的姐姐,绽放得更加美好的人。 江逸雪的手在他的掌中握成拳头,露出虚弱的笑容:“我虽然需要这个人,但却不一定有资格拥有他。” 回程的路上,聂慎行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牢牢把江一尘的手攥在掌中。 靠在椅背上闭目眼神的人,低声告诫他道:“你好好开车。” 聂慎行不为所动,看着前方,沉声道: “没想到你姐姐性子这样倔强,认准的事情谁也说不动。” 江一尘上楼和姐姐谈心的时候,聂慎行就在他家楼下和江父江母聊天。 虽然二老对聂队长这个疑似头号嫌疑犯并不待见,但对聂总裁却青眼有加,三人就着江一尘的身体恢复情况和营养餐的效果,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气氛可以说相当融洽了。 于是,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聂总裁可以说心花怒放地离开了江家,回程的路上嘴就没有停过。 “不过看她状态还可以,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别人再着急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江一尘叹了口气,反握住聂慎行的手,睁开眼睛看着他:“或许,我们可以找聂队长谈一谈?” 于是,聂总裁终于沉默了。 支持(綄本神站)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