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欠揍的那种。 也的确把粉丝们气到哇哇叫,恨不得透过屏幕过来挠他。 凌扶灼含笑看着这一切,眼底却有淡淡地怅然。 他要走了。 竟然也有些不舍,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凌扶灼心理qiáng大,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他绝不会贪恋一时的舒适停滞不前。 顾流风对凌扶灼太熟悉了,他此时心理已经隐隐有些不安,不过这种焦虑感他没打算传染给凌扶灼,面上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和粉丝玩闹了一会儿,依旧尽职尽责的给凌扶灼布菜剥虾,那殷勤的模样让很多人羡慕。 没有谁愿意一直伺候讨好一个人,除非他从没有觉得这是一种负担,而是打心眼里享受做着这些。 他们嘴上说顾流风走了狗屎运才娶到凌扶灼,事实上他们何尝不羡慕凌扶灼身边有顾流风呢? 看着这两人啊,他们心里都充满着爱人的勇气,有些恐婚症都被治愈了。 凌扶灼对于顾流风的投喂从来都是乖巧接纳,顾流风直接捏着虾仁往他嘴里塞,凌扶灼还会伸出舌头舔一下调戏顾流风,而每次顾流风都会被成功挑.逗,耳朵红彤彤的。 粉丝们一直记着顾流风当初出轨时说的那句‘林特别容易害羞’,所以他们看直播老能看到各种姿势的打脸现场。 明明是顾流风自己最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耳根子红,跟个小姑娘一样,准时难以想象的纯情,难怪当初会被姜导给骗了。 顾流风耳根红了却依旧假装淡定,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就把直播给关了。 真当他喜欢让他们天天看呢,还不是凌扶灼说过,粉丝很可爱,要多关爱。 顾流风把碗筷收拾到了洗碗机里,然后折返回了客厅,发现凌扶灼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凌扶灼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也是每况愈下,尤其是免疫力上面大大的降低,顾流风照顾的很小心才没有让他动不动生病。 顾流风轻手轻脚的过去将人抱了起来,走向了卧室。 他心想,这老男人真是越活越小了,不仅长的嫩,性子也和小孩儿没什么不同,乖乖的,但是又不会照顾自己。 随随便便的睡着,还不记得给自己盖个毯子,也不怕自己生病。 每天都念叨,他没有把老男人念听话,反倒是自己习惯性的念叨了,还要被这老男人嘲笑像个老婆婆。 看着坚qiáng,实际却娇的不得了,哪里有那么好养,那些粉丝还想挖墙脚,保证说能照顾好老男人,他真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世界上,他就不信谁能比他更会照顾老男人,给谁都不放心,只能自己养着。 顾流风嘴里念念叨叨,稳稳的抱住怀里的人,眼泪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第29章 (二) 直播完的第二天凌扶灼的死讯就传了出去, 粉丝们简直不敢相信,怀疑这是黑粉最大规模的一次恶作剧。 但是很快,作为凌扶灼的伴侣顾流风就现身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在镜头面前, 顾流风除了看起来很憔悴之外,神情竟然是意外的冷静。 "是的,他离开了。"顾流风缓缓地道:"其实当年他是真的得了抑郁症, 还吞了很多安眠药尝试过自杀。" 这些东西凌扶灼没有特意去抹掉, 所以顾流风只要有心去查也就查到了。 他说话格外的缓慢, 每一个字都带着隐忍,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崩溃,"他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 前些年他为了证明自己拍戏太拼命, 身体被折腾的更不好了。" "我其实根本没有把他养的好好的……" 顾流风艰涩的道:"所以, 他还是走了。" 说完, 顾流风没有理会周围不肯散的记者们,绷着一张脸, 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坐在车上, 顾流风的眉宇间疲惫尽显。 这些天他一刻也没有停, 忙着清点他和凌扶灼名下的所有财产, 版权问题等等。 终于把该捐的都捐了,该jiāo代的jiāo代了。 他也该离开了。 在凌扶灼离开后,顾流风发现自己的身体迅速衰败, 死期将至。 他没有害怕, 反而有些开心。 善后了生前事, 他就可以安心的去陪那个老男人了。 在顾流风露脸证实凌扶灼死讯的第三天,顾流风的工作室也公布了他的死讯。 紧接着就是顾流风和凌扶灼所有财产全部捐出去了的新闻。 再接着,就是在两人的葬礼上。 顾流风留了信,他说希望他死后能和爱人的骨灰混在一起,藏在同一个陵墓。 在下葬的仪式完成之后,原本就暗沉的天空电闪雷鸣,顿时风雨jiāo加了起来,但是吊唁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无一人离开。 一间狭小的房子里,秦心月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主持人一脸哀伤的说着那两人的死讯,有些茫然。 她今年不过四十多岁,但是她流产之后过的很不好,被生活磋磨得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妪。 以前她总是恨姜林,最初恨他太高高在上,总是需要她仰望去讨好,后来恨他抢走了顾流风,再然后她用下半辈子都在咒骂姜林,将她的所有不幸都归责于姜林。 可是现在人死了,整个人突然就觉得空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清晰的想起了她们最初在一起的日子,那会儿姜林还是个少年人,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不泡妹不颓废,他gāngān净净,热爱生活。 她记得那天告白的时候,姜林面无表情的,看似特别冷淡的模样,却在她羞窘的要哭出来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泛着红晕,声音清清冽冽的说:"你跟着我,我也会对你一辈子好的。" 一辈子啊…… 姜林的一辈子的确都在对秦心月好,只是秦心月不知道,所以她现在忍不住就哭了,哭的哆哆嗦嗦,口中呢喃着骗子二字,一遍又一遍。 陵墓前,秦宇轩挥手让撑伞的人退开,捧着花缓缓蹲下。 雨水顺着额发流向眼帘,眼睛一眨一串水珠掉落在了娇嫩的花瓣上。他低喃道:"这辈子我也没胆子说,如今也只能给你送一束花。" 过了好一会儿,他继续开口时声音艰涩,隐隐有些哽咽。 他道:"愿你们下辈子仍然相守,恩爱两不离。" 落下一道悠长的叹息,秦宇轩将花束轻轻地放在墓碑下,鲜嫩的花儿经雨水洗刷越发娇艳。 -------- 凌扶灼刚睁眼看见点光亮,自胃里传来的恶心感又让他眼前一黑,无法忍受的扒着眼前的洗手池吐了起来。 这种浑身都恶心难受,鼻尖还萦绕着酸臭的滋味让凌扶灼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凌扶灼勉qiáng将身体各种不适感压下去,对系统问道:"身体还没有修复?" 系统回道:"回大人,身体机能已修复正常,现在这具身体只是处于醉酒状态。" 凌扶灼倒没有怀疑系统,只是,醉个酒至于这么难受吗? 凌扶灼暂时将现在这种情况归结为各人的体质不同,没有深究,咬着牙立刻接受了记忆和任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