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礼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再qiáng求,只又说了些,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做出有rǔ家门等事。 徐令姜一一应了,徐弘礼这才离去。 见徐令姜的麻烦走了,毓芳也没再多做停留,便也告辞去了 。 徐令姜亲自将毓芳送走后,又回来问兰姨:“兰姨,你一直跟在我娘身边,可知我娘与皇后娘娘之间,有何渊源?!” “夫人与皇后娘娘?!”兰姨满头雾水,“没有啊,夫人从没进过宫,平素也鲜少出门,怎么会与皇后娘娘有渊源呢?!” 这下徐令姜也愣住了。 先前,皇后娘娘明明说,她答应过一位故友,要看顾她的,如果不是她娘,又会是谁呢?!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毓芳和徐弘礼一走,夏竹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泛,叽叽喳喳围着徐令姜,先是说了,鞑靼人要徐令姜去和亲一事,又说了徐令姜不在这一天里,有人来找他们麻烦的事。 “多亏隔壁李公子心好,不但替我们打走了那些人,还让我跟兰姨在他们家住了一宿,不然姑娘你回来之后,就见不到我们了!” 提到昨日的事,夏竹不禁还有些害怕,嘴一撇就要哭。 徐令姜正要安慰她时,对面的门开了,霍箐走出来,一脸不慡:“喂,凶丫头!你怎么就光记着李慕载的好了?我昨天也保护你们了好吧?” “呸!谁稀罕你保护了?!” “哎,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呢?” 兰姨见他们俩又要掐起来了,无奈摇摇头,和徐令姜进院里去了。 没过多久,听到消息的赵三娘也回来。 赵三娘风风火火进来,便冲徐令姜笑道:“令姜,你真厉害,才名都远扬到鞑靼去了啊!” 徐令姜:“……” 不过徐令姜知道,赵三娘没有恶意,便也没往心上放。 两人说了会儿话之后,徐令姜道:“三娘,我在你们酒楼定桌酒菜,下午你让闲汉(1)帮我送过来吧,我们晚上一同为李公子饯行。” “饯行?!我们慕载要出门?”说到这里时,赵三娘眼睛瞬间眯起来,一脸防备看向徐令姜,“这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令姜一脸无奈:“官家点了他与宣将军一同出征,我在宫中,自然是知道此事的。” “跟随宣将军一同出征?!那回来之后,慕载是不是就能升官啦?!他要是升官了,那我是不是也能跟着沾沾光了?!” 赵三娘顿时眼冒jīng光,只扔下一句,“包在我身上”之后,便匆匆跑了。 徐令姜瞧她那样子,不由得摇摇头。 上次李慕载已经明确拒绝过她了,赵三娘何必又……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又不好插手,徐令姜便也没再说什么。 赵三娘一去就是一下午,直到天擦黑时,她才又跑来找徐令姜:“令姜!令姜,我将酒席置办好了,但是能不能放在你这儿吃啊!” 徐令姜:“?” “蕙姨不喜欢我,要是放在我院里,她肯定不去的,她要是不去,慕载肯定也不会去。所以就放在你院子吃,到时候就说,是我们左邻右舍一起为慕载饯行,怎么样?” 说完,赵三娘晃着徐令姜的胳膊,满脸祈求状。 徐令姜无奈,只得应了。 直到掌灯时分,李慕载才回来,赵三娘听到响动,忙晃着徐令姜的胳膊:“慕载回来了,你快去跟他说。” 徐令姜只得过去了。 李慕载刚走到院中,听到敲门声,又折返回去开门,就见徐令姜站在外面。 徐令姜道:“明日你便要出征了,三娘、霍大夫和我,在院中摆了桌酒席,想请你和蕙姨一起过去,为你饯行。” 苏蕙在屋内,听到响动出来,正好听见了徐令姜的这话,她脸色瞬间变了。 李慕载听到苏蕙的脚步声,身子不着痕迹往前挡了挡,然后道:“好,我等会儿就过去。” 徐令姜便先回去了。 她走后,李慕载将院门关上,回头,就见苏蕙情绪激动:“你,你明日要出征?!” 李慕载淡淡嗯了声,便要往屋内走。 “可是,你,你,你……” 到最后,苏蕙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但李慕载知道,她想说什么。 李慕载头也不回道:“我辗转回华京,不是要一辈子蜗居在这里的。” 说完之后,他便径自推门进了房中,留苏蕙一人立在院中,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没一会儿,李慕载和苏蕙便过来了。 因想着明日李慕载便要出征了,说是饯行酒,但席间大家也都意思敬了李慕载一下便过了,只有赵三娘一不留神又把自己喝大了,她误把霍箐当成李慕载,死活拉着霍箐不让走,非要向他表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