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洗完澡进来看到窗边的人皱眉:“怎么晚上洗头?”晚上洗头不容易gān,她头发长,平日都是中午洗的。 “啊,太油腻了。”蒸了一顿馒头,头发都汗津津的,忍不住就洗了。但她的头发实在太厚,她擦到一半手臂已经酸的不行,gān脆不擦了,反正也不滴水了。 余生拿过一条gān毛巾,站在她身后,慢条斯理的给她擦头发,比起她急躁的动作,温柔多了。 莫晚扬了扬眉梢,倒也没动,享受的摊在椅子上,任由他擦着。 余生的耐性显然很好,一缕缕慢慢擦gān,擦完又拿梳子给她梳,动作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最后还是莫晚等不及抢过梳子,粗bào的对待,三两下梳完了。 她从柜子里掏出盒子:“爷爷今天给了我这个。” 余生一见这盒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给你你就收着。” 莫晚抬眼看他:“爷爷说这是奶奶的嫁妆。” 余生点头:“嗯。” “爷爷说这个将来要留给儿媳妇的。” 余生再次点头。 “爷爷还说……”莫晚顿了一下,“你喜欢我?”虽然她这段时间心里有所猜想,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 余生难得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眼前的姑娘,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偶尔有几缕随着窗外的微风飞起,娇娇小小的坐在椅子上,小巧jīng致的五官,不薄不厚的唇微微上扬,嘴角的小梨涡此刻隐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深处藏了一丝忐忑,和不容忽视的期待,每一处,恰恰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良久,他笑了,和平日的笑大相捷径,眼角眉梢都带着勾人的笑意,他问:“你说呢?” 莫晚的心跳乱了一拍,她扭过头:“我怎么知道?” 余生弯腰凑近她的脸:“你是我媳妇儿,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 滚烫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迫人的压力,感觉到危险,莫晚本能的往后退了一点。 余生拖住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后退,下一秒,薄唇轻轻印了上去。 “唔……”莫晚闷哼一声。 由浅至深,循环渐进,一点点攻略城池,空气中有黏腻的水声响起,最后放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不稳,余生没有放开莫晚,薄唇贴着她说:“现在知道了吗?媳妇儿。” 莫晚呼吸急促,脸颊温度急剧上升,嘴唇仿佛着了火一般,红的诱人,泛着水光,余生的眼神岸了暗。 她把人稍微推开一点,“热,你别靠我这么近。”刚洗的澡,经过这一出,浑身又黏腻腻的。 “那不行啊,免得我媳妇儿质疑我不喜欢她。”余生不要脸的又凑过来。 眼见他又要吻过来,莫晚吓的闭眼,羞怯的喊出:“她知道了!” 余生轻笑,上前啄了一口才放开她。 “媳妇,该睡觉了。”说开了余生就反而没那么多顾忌了。 莫晚把玉镯重新放好,擦了擦脚掀开被子上chuáng,余生熄了油灯,紧跟着上chuáng。他比往日靠的近了一点,拿着蒲扇摇来摇去。 莫晚本来嫌弃他靠这么近,见他扇扇子就不说话了,微闭着眼享受着凉风,她怕热,可是最讨厌扇扇子,宁愿热着。 一个扇风,一个chuī风,倒也默契。 静谧的晚上,有一丝甜从两人心间缓缓升起,你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你。 莫晚打破宁静:“你等会儿还要去捕鱼?” 余生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应了一声,黑暗中盯在莫晚身上的目光灼灼生辉。 “那记得回来换身衣服,别穿着湿衣服出去,夜里风大,容易着凉。” “好。”余生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指尖缠着莫晚的一缕青丝把玩。 莫晚把头发拽回来,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别闹,我要睡了。” “睡吧。”余生笑了一声,均匀的晃着扇子。 莫晚睡了,余生却睡不着,心里的喜悦叫嚣着要翻滚而出,他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想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最后他珍而重之的在莫晚额头印上一个吻,然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假寐。 很快就到了和韩鸣约定的时间,他用被角盖住莫晚的肚子,悄悄出门。下过雨的夜晚,漆黑的夜空,没有月色,没有星光,比平日更暗,可余生却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就连平日里讨厌的聒噪的蛙声,此刻听起来都顺耳的多。 “余哥。”韩鸣举着手电筒照路。 走了一段他发现余生今晚的情绪异常高涨,忍不住问:“哥,啥事你这么开心?” 余生反问:“有吗?” 韩鸣肯定点头,“有!”嘴巴都快咧上天了,当他瞎吗? 余生抬眼瞟他:“你一个孤家寡人,说了你也不懂。”